我反复权衡,他这样为我是不是有诈?无数事实教育我使我相信,人与人交往总得有目的,天上绝不会凭空掉馅饼。猴子很机敏,他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瞧着他那真诚的眼睛,里面清澈无比没有一点杂质。他是我兄弟伙?他替天行道?鬼才回相信呢。我现在是所长,我的靠山周开山虽然退休但是钱副书记还在,黄中成目前绝不会与我撕破脸皮。猴子是个聪明人,他这是在吃小亏占大便宜,他要我成他的死党,用我的政治资源达到他的目的。他当然在走险棋,不过越是险峻风景更加美好。侯如山,果真是山一般俊朗!
猴子他们两口子一直陪我都快到深夜十二点,我催促好久他们才走。临走时小眉还将一个信封塞在我枕头下,说让我去买营养品。
那是厚厚一叠人民币,总共三千。这个猴子!
这时我才摸出手机给芙蓉打电话。按照我和猴子商量好的口径,我说我在省城争取项目,事情办得很顺所以中午喝了酒,没想车却撞了。小小的擦挂无伤大雅。不过你放心车不是我开,是猴子侯如山,这小子福大命大只受了点儿小伤,却把大伤让我一个人承揽。
芙蓉一听就夸张地叫起来,用了哭声问我是不是受伤了?我说没有关系无非就是一点皮外伤,把这里的事情办完几天就可以回家。她说老公你不知道我昨天今天眼皮一直在跳,没想果真就出了事。你要知道你是家里顶梁柱,你要有个好歹我和孩子可怎么办?
我心里一阵感动,虽然芙蓉过去耍横可是现在表现不错,我是不是该既往不咎回送她橄榄枝?
我说放心罢芙蓉,你老公好好的,等两天我把省城的事儿办好就回来——不过才两天你就打熬不住,真是不知魇足的小妖精。
门悄悄地打开,一个紫色的人儿逸进来,她那楚楚动情的眸子饱含热泪,和谐的暖风一般扑进我怀抱,用白皙细腻的手抚摸着我脑袋上的白纱带。是苗苗,她哽咽着道,中权……你受伤了?我好想来看你,一直在你病房外……
我真的好开心,我的苗苗终于愿意理我了,我好象叫花子拣了一块金元宝样呵呵笑起来。抚摸着她那柔顺的黑发浑圆的肩头,我将脸凑上去,情不自禁地亲吻着,连声道苗苗苗苗,我的乖乖我的心肝,你好狠心。
她呜呜地哭了起来,站起身双手掩面背对着我浑身颤抖着,说谁狠心了谁狠心了?
我笑眯眯地说,就是你啊何苗苗,你好坏,明知道我喜欢你故意拿刀子捅我心子,你要再这样就是安心不要我活,反正没你的爱我就去死。
她听了这话停止了哭泣,转过身来脸色如常好象刚才痛哭流泣的和她不是一个人。她冷冷地望着我,黑黑的眸子里好象结了冰,冷洌得使我差一点打寒噤。她说,林中权你不是罢,怎么说话没有一点男子汉气概?
我呵呵地笑着说,怎么美女,真有了如意郎君?
她将头一昂说,就是。又凄然一笑说帅哥,你得相信世上没有纯洁的爱情,所谓生死绝恋都是犯傻。其实青年人偶尔犯傻也可以理解,不过不要睁着眼朝无底深潭里跳,那样就是草菅自己。你不会那样傻罢?
我说你真对我没一点儿感觉?
她呵呵一笑说,我对你有感觉?别自我感觉良好了,小翠没告诉你我的真实想法?好一个诚实的男人,口里说着舍我其谁,却与生恶痛绝的女人有了孩子。怎么生气了?——不用解释,越解释我心里越泼烦。动物本能么,谁也不能奢求谁做什么,谁离开谁也都能活下去。我,永远不会做你的情人,更不会做你的妻子。
我说,这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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