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吭声。这个臭老爸,怎么知道我和芙蓉钻了山林?难道,他跟在了我们后面不成?
哎,算了,命里只有八合米,行走天下不满升。你也不必嫉恨我了,你的事,我懒球管了。说罢,他站起来,出去了。
从那以后,老爸再不同我谈芙蓉的事——不过,就算谈,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因为,芙蓉也一直没有理我。
那是高考前夕的一个周末,学校放了一周假,我将自己关在屋内,正在温习功课。恋爱失败,对我打击很大,我决心发奋读书,争取考上理想的大学,让小瞧我的人重新认识我。老爸不知道去哪里了,他很知趣,大约是给我腾空间,给我最大自由?直到天黑时分,我才听得他开门。堂屋的电灯开后,我听得老爸柔和的声音,权娃,还不出来,你看什么人看你来了?
我走出去,不由得又惊又喜。灯光下,黄芙蓉低着头坐在椅子上,乌油油的头发泛着光泽。我喉头发噎,叫了一声芙蓉,脸色滚烫,赶紧走过去,给她倒开水。
她抬头迅速地望我一眼,又将头低下去。小声地说中权哥哥,你有病怎么能死撑?——要不是林伯伯告诉,我还不知道呢。
我生病了?我正想给她解释,却见老爸从厨房端了两碗热腾腾的醪糟荷包蛋出来,先递给芙蓉一碗,再递给我。老爸腰杆挺直了,沟壑密布的脸子很生动,眸子鹰隼样泛光。他热切地望着我,点点头,转身又回到厨房。芙蓉端着荷包蛋,冲我扑哧一笑,用调羹慢慢地吃着。我呆呆地望着她的侧影,一瞬时真的是悲喜交集。妹妹,你知道吗,我好想好想你。朦胧的水汽,模糊了我的视线,难道,我流泪了?
芙蓉手中碗清脆的掉地声惊醒了我。我见她趴在桌上,不由得慌了手脚。这时,老爸从厨房跑出来,对我说权娃,她大约是走急了发痧。把她扶上床,洗把冷水脸就好。说罢走过来,与我一道将她送进我那小屋,睡在我那床上。老爸迅速将她鞋子脱了,说权娃,好好招呼她啊。冲我眨巴眨巴眼,加重语气地说:要像老虎一样,抓住机会这个贼啊,然后走出。门,在他身后轻轻关上。
我望着床铺上芙蓉那山峦起伏的身子,不由得楞了神——她,根本没有睡觉,睁着亮铮铮的大眼睛,呼吸急促,巴巴地望着我。灯光下,她鲜花样开放。我瞅着她,渐渐地呼吸困难,心儿扑通扑通。恰好这时,灯光突然熄灭,我好像得到启示一样,真的就如老虎一样扑到了她的身上……
那真的是一个充满癫狂的情欲之夜啊,我好像一只老虎,无师自通地上了芙蓉的身子。不过芙蓉却更疯狂,她不但相当配合,还在我肩头和胸口留下几排牙齿印痕,还将我背上留下几道血淋淋的抓痕。完事后,她紧紧地,紧紧地搂着我,说死人,我恨你,说罢伤伤心心地哭了。
我搂抱着她,男人如虎。老爸经常教导我的话,清晰地出现在我耳畔。我搂抱着她,男人如虎。老爸经常教导我的话,清晰地在我耳畔响起。突然感觉尿胀,将门打开,却砰地撞上东西。我叫了一声,却被人一把拽出,正惊异间,却听老爸低声问道,权娃……你,办了?
我脸儿滚烫,唔唔答应着朝猪圈走。老爸追上来连声追问,见红没有,见红没有?
我一阵不快,说老爸你说什么呀?
难道没有?
这鬼老爸,简直莫名其妙!我生气地回了一声,没有就是没有,什么也没有。望着老爸那尴尬的表情,我笑了,笑得好苦涩。
——周芙蓉真就没有来红,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被她医了闷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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