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蒋畏青春期的荷尔蒙旺盛。他好不容易买来了几本“情色杂志”,就以印在“情色杂志”上的裸女为食。蒋畏以前只能在铅字里寻寻觅觅梦中的“芳草美人”,就感觉自己的排泄物中有很重的“青草味”,他此时亲炙着铜版纸上的裸女,就好像闻到了自己的排泄物中有很浓的“五花肉”香气。
蒋畏的商业意识就是在那个时候萌芽,他认为自己的“排泄物”是用童子体的精血做配方,说不定就是最原生态的“滋补品”,因此就在梦里呦喝;卖童子尿啦,丑女人吃了变美女,美女吃了变“仙女”……。蒋畏的生意果然好得不得了,眼前黑鸦鸦一片,以致光线都被压得暗淡。蒋畏仔细一看,顿时发出一声惨叫,眼前挤满了母狼,母猪,母狗,母鸡。
蒋畏对自己的处男身很是恐慌。虽然《本草纲目》上说“童子尿”可入药,但“童子尿”就像“青春宝”,“脑白金”一样有一个保质期。如果存放时间太久,就会产生混浊的沉淀物,腐烂的气味,那就只能用来喂“畜生”了,如果喂那些梦里出现过的可爱的母动物也就算啦,也许猪八戒就是这样“喂”出来的。如果喂那些母苍蝇,母蜈蚣,母蚊子,母蚂蟥。呜呜,这可就惨了。
蒋畏决定破掉处男身。他在汽车站门口物色到了一位长满脓包疮的打工妹,那个打工妹脸上的脓包就像熟透了的瓜类,黄的脓包像黄瓜,白的脓包像白瓜,绿的脓包像西瓜,红的脓包像黄金瓜,流脓出水的脓包像丝瓜……整张“瓜子脸”饱含丰富的维生素,蒋畏认为自己从小营养不良,撒出来的“童子尿”营养成份成份不高,因此做不了“滋补品”。他这个时候就急着想到要给自己“补充营养”了,他问“脓包妹”,我给你十元钱,你“卖”不“卖”,“脓包妹”回答得很干脆;“卖”。
蒋畏在一间茅草棚里给那个“脓包妹”“破瓜”。“脓包妹”被蒋畏变成了女人,她因此爱上了蒋畏,“脓胞妹”就像戏台上的淑女罗敷一样用半截袖子掩着脸说;“使君若无妇,罗敷愿嫁之”。
蒋畏能用了十元钱“买”来一个老婆,这笔生意赚大了去。这不,窗外喜鹊喳喳叫,茅棚就要变“洞房”……哪知蒋畏却并不“买帐”,他暴跳起来骂道;你这只癞蛤蟆也想吃“华南虎肉”啊,你信不信,我一拳就能将你打到陕西镇坪去喂华南虎。
少年时代的那本“唐诗”就像性启蒙教材,开启了蒋畏对女人的一切梦幻,他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却只有一群鹅在灯火栏栅处。多少个青春萌动的日子,蒋畏就只能与那群白色的鹅彼此倾诉,彼此眺望。
蒋畏因此将山寨女人全都打入了“绝情谷”,他见到美女后就双目含怨,忿忿地念着自己篡改过的唐诗;相思时节雨纷纷,蒋畏路上欲断魂,借问闺房何处有,东风破鞋又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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