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我再次将门推了一下,这门就无声无息地裂开了一条比刚才更大的缝隙。阮寒的半抹香肩一晃而逝,仿佛熟透的“人肉包子”还蒸在锅里。
闻到人肉香,妖精也跳墙,我贪婪的眼光就像夹包子的铁夹子一样伸了进去,只是翻腾的水蒸气迷住了眼睛,这铁夹子却“夹”着了那面雾气氤氲的圆镜。
我真想不顾一切地冲进去,可本能却懦怯了。这一冲进去,就再也没有退路了,只怕还没吃到“人肉包子”,倒被妖精们一块儿蒸了。
理智与冲动就这样在冷血中会师。我蹲在幽暗的墙角落,就像吃“人肉包子”的瘾发作,而身边却只有香烟,我就狠劲地咬着烟屁股,我不能“咬”真实的肉体,难道不能“咬”幻想的屁股吗。
“啊,老鼠”……阮寒蓦然发出了一声尖叫。
算命先生说我的本命年里有一只“通灵宝鼠”将助我心想事成,想不到果然应验!我此时一个凌空飞纵,就纵进了那扇虚掩着的门。
阮寒斜倚浴盆,裸露着的胴体布满着洗浴露泡沫的柔香,皎洁宛若唐朝华清池里的美女。花洒丝线的水珠飞溅下来,如泠泠七弦琴音,拨动着她胸前的两圈乳晕,仿佛精致的蝴蝶骨翩然若飞。
我问道;老鼠在那儿?我帮你打死它。“被你吓跑了”。阮寒心有余悸地望着天花板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老鼠,长着一对像猫一样的爪子,那双绿荧荧的眼睛死盯着我……
我下眼球在阮寒身上抚摸生辉,上眼球像例行公务似的看了一下,穹形的石膏顶雕刻着盛开的白莲花形状,花蕊中确实藏着一个不易察觉的黑窟窿。
我在山寨见多了这种“异型巨鼠”,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可怕。这只老鼠在关键时候促成了我的“桃花运”,我反而对这只好色的畜牲充满感谢,老鼠只能传播鼠疫,不会在网络上传播艳照,我投桃报李,就不去堵那个窟窿。
我内心却对这只老鼠说,我的鼠兄呵,多情应笑你,就多看几眼吧,希望你能吸收人间风月精华,炼成鼠类无敌艳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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