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阮寒肃然起敬。她弯下身去向诸位“榜样”深深一躬,胸部顿时露出了一道碗形的乳沟来,若隐若现的双乳仿佛“色白花青的锦鲤跃然碗底”。“榜样”的高度此时突然间矮了半截,黄有情等全都恨不得从眼睛里长出手来抓上一把。
黄有情鼻梁上的眼镜掉在了地上,眼前顿时一片白茫茫,他气恼得狠踹了旁边的曾志伟一脚。
阮寒主动拿起了酒杯,她手指上涂着的血红蔻丹闪烁着狐魅般的光。黄有情等仿佛都被灵魂附体,全都对着她正举着的盈盈皓腕低头哈腰,那样子活像一群团团转的土鳖。
阮寒看上去像花木一样瘦弱纤细.喝起酒来却不让须眉,纯黑眼影一横间往往一饮而尽,啤酒水,黄酒水,只是给她洒洒水。阮寒原本的七分骄矜这时增加了三分妩媚,曾志伟赞道,阮寒多么像阿娇啊,黄有情不屑地道,去,阿娇胸部没她凸,腹部没她凹,臀部没她肥,腰部没她瘦……只需截取一个“部位”,就能搬上时尚杂志的铜版纸。
黄有情们仿佛从魔瓶里释放出来,一个个都在阮寒前面各显个人“魅”力。他们此时都一致认为演艺圈没有圈,只有门,全都色迷迷地想着今夜亲自为阮寒打开一扇“门”。让自己担岗主角,从而演绎起“艳照门”续集。
黄有情认为只有“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的人的才有资格打开这扇“门”,古今皆“有例可援”;司马相如是文人,他打开了“皇后”阿娇的“长门”, 陈冠希是表演艺术家,他打开了“影后”阿娇的“艳照门”,仿佛千古风流冥冥契合,两个“门”奇迹般地藏着同一个“阿娇”,“阿娇”的前世今生就注定与文人,艺术家共徜徉。
黄有情因此得出结论;我是区文联会员,本身就是“文人,艺术家”的联合体,司马相如,陈冠希两大巨星同时附体,我就算不想去打开这扇“门”都难啊。
黄有情疯长的“野心”就连那几条烤焦了的铁板鲫鱼都知道,他想将这几条鲫鱼全吃掉,喉咙却被鱼剌卡住了,黄有情顿时叫了一声“啊哟”,这嘴巴一咧开,就露出了黄黑相间的几颗龋齿,牙缝里还嵌着几瓣绿油油暗惨惨的菜叶。阮寒畏他如臭物,就暗暗骂道,这老家伙哪有资格做艳照门的男主角啊,他可以侮辱我的美貌,但甭想侮辱我的品味。
黄有情***的“水箱”此时突然漏水,十多分钟上了三次卫生间,他总是摇摇晃晃地从阮寒胸部挤出去,又摇摇晃晃地从阮寒胸部挤回来。我们发现他每次都是在小便池前伸出一只手往裤裆里掏上一回,就急呼呼奔回,仿佛连换气都没功夫,气短得将脸憋得通红。
我笑道;老黄啊,你怎么几分钟就上一趟厕所?不会是想撒泡清澈一点的尿,照照自己是不是色狼啊?
黄有情苦着脸道;我喝了太多的酒,每泡尿都像黄泥水,照不出来啊。
黄有情继续跑厕所,阮寒脸上就不高兴了。我只得与她调换了座位,黄有情***的“水箱”只得关紧了闸门,嘴里的“水箱”却直往我的十八代祖宗身上泼脏水。
黄有情打败了“阵地战”,就转入了“地道战”,眼睛就尽往桌子底下瞟,巴望着阮寒肚脐眼下的“八幅罗裙两揭开”……我叫服务生将“围桌布”放了下来,“偷窥门”顿时关闭,黄有情只得向着自己的肚脐眼下发出一阵幽幽叹息: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啊。
曾志伟在黄有情裤裆里狠狠一按,果然发现他的***出现了“唐诗意境”,那只“小舟”硬梆梆地横着。黄有情赶紧对曾志伟说,我们都是党员,党内的事,你可不能在党外乱说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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