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我出于对周身正黄有情们的“祟拜”,就立志让他们在新闻纸上站起囧城的孔繁森。我从孔繁森,雷锋等巨人身上窃取了各种金子般闪光的精神器官,一件件“移植”给他们……在他们本来就虚构的“事迹”上进行再虚构,闭门“创作”《感动囧城十大年度人物》。
黄有情那夜单独设家宴请我。黄有情与老婆郑荔只差五岁,黄有情长年抽烟脸色黄腊腊如“病夫”,郑荔却长得水做的骨肉,荔枝的风韵。别人都误认为黄有情泡上了美眉,就在背后骂黄有情老牛吃嫩草,只害得黄有情冤气绕指硬,从来都不敢在公共场合与老婆牵手。
黄有情基本不带朋友到家里,他认为独对妻子一枝春,那春光才纯真,朋友都是污浊之物,万一弄得春光出墙,那就悔之晚矣。黄有情主动请我到他家里小酌,我自然受宠若惊。就美滋滋地想,郑荔长得鲜嫩,谁见了都想“吃”一口,只是这么热的夏天,食品保鲜是个大问题,黄有情只怕一个人吃不完,只得叫上我一起分享呵。
黄有情倒是提前给我发来一条带有警告意味的短信;家妻进入了“更年期”,脾气火爆如沸鼎里的油,你喝高后一定要保持“克制”,不能揩她的“油”啊。
酒桌上放着一坛三十年沉状元红,数盒“冬虫夏草”香烟。郑荔凝妆下楼,扭动着赵飞燕式的细腰为我把酒,黄有情就坐在一旁监视。下去了一杯“状元红”,我马上将黄有情从《感动》末位淘汰,排名升到第八位。再下去一杯“状元红”,我将黄有情的排名升到第七位。黄有情估算了一下,如果喝一杯升一位,这坛“状元红”再喝四,五杯大概就得底朝天,他赶紧叫老婆将大杯换成小盅,黄有情解释道;古人说“大盈若盅”,好酒就要品,万万不能一口闷干啊。
我只能拿起小盅品咂,这一品,就慢慢感觉两颊生香,我由衷赞道,果然是好酒啊。郑荔嘻嘻着道;老余啊,这“状元红” 放在窖中二十多年了,就像我的“处女红”一样珍贵啊,我今天算是第一次为你“开封”,你得有所表示啊,我内心道,你早就先给黄有情“开封”啦,这“第一次”不过是“复制品”啊。
郑荔接着就提出了“平等交换”原则,她以“状元红”代表自己将第一次献给我,我就得将黄有情的名字排在《感动》第一位。我沮丧地说自己就像满清政府,签下的实际就是“不平等条约”。
黄有情如厕,我对郑荔道;黄有情喝高了,你就先让他睡觉吧,我们如果换个地方,就能“对饮成双”啦,郑荔笑而不答。黄有情虽然去尿尿,而耳朵却留着监听,他才尿了一半,就紧接关闸,提着裤子跑了出来骂道,你这小子想与我妻子私奔啊。
郑荔应了一句;“我的身体我做主”。黄有情眼睛顿时瞪圆,郑荔再应了一句,“我的主人就是你”啊。黄有情这才笑迷迷地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媳妇”也,遂放心地去了厕所,将剩下的半截尿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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