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鹿山酒吧”因依凭着山寨区那条宽宽的香江而最上档次最富情调。我在迅速喝高的时辰里将陈冠希引为知音。“与其跟着普通人做正确的事,不如跟着柏拉图犯错误”,这话说得多好啊……陈冠希金屋拍“娇”,可以媲美汉武帝;我偷吻香巾,可以媲美唐伯虎。我因此用“赵宗祥体”给陈冠希赠诗;吾爱陈冠希,风流天下闻,红颜弃柏芝,绿帽送霆锋;铁板烤“油头”, 砂锅煮“粉面”,午夜梦回时,又闻人肉香。
我没有资格拥有“艳照门”,但种种艳遇都有“门”。譬如古代文人曾以“《汉书》下酒”,酒喝到半酣,书翻开几章,忽然一阵香风扑面,一个长着34D胸的美女渴慕他的学问,遂过来陪他免费睡觉……我手中虽然没有“线装书”,难道不能以“笔记本电脑”下酒吗?我顿时感觉酒杯里的酒色仿佛柔荑凝脂,酒花犹似螓首玉颜,满脑子竟然都是阮寒。
我认定那条粉红色的围巾是阮寒故意设下的“温柔陷井”。香巾有丝兮丝有结,心悦君兮君不知,我一个错误的判断葬送了一段妙不可言的艳遇,只能让等我的人空等到天明。
我去洗手间的时候瞥见靠窗的雅座上坐着一位女孩。白天鹅一样洁白修长的颈项间围着那条粉红色的围巾……我狠劲地揉着眼睛,揉得眼屎都滚了出来,“啊,她是阮寒啊”!
暗红的灯光下,阮寒的背影显得有些孤单落寞,前面放着一瓶刚开封的干红葡萄酒,她的眼睛却看着落地玻璃窗外的那条江,江水总是养育着浪漫,夜色下的江面上不时有白鹭呈现出的飞翔姿态。
阮寒见我走了过来,那双眼睛再次幽幽地盯着我,仿佛复制了不久前的那道眼神。我马上想到那几根丝线是不是还粘在鼻子上,双手下意识地在脸上摸了一下,这一摸不要紧,果然又摸到了一根,我惊叫一声;见鬼了,这丝线还在啊,阮寒抿嘴一笑;这不是丝线,是你自己的头发啊。
阮寒解下这条围巾道;如果你喜欢我的围巾,就送给你吧……我这才明白自己制造的“艳巾门”在她眼里似乎根本就不算“门”。就算是,“把自已的隐私与另一个人分享,那是知已”。
阮寒无声地击中了我的心房,我左心室带电,右心室带着磁场,想给阮寒倒酒却按奈不住心情激荡,双手竟然不听使唤般地“电”倒了面前那瓶红酒。阮寒想去抢回酒瓶,却被椅子绊了一下,整个身体都扑向了我。我的***一直在欲望中隐蔽地坚挺,这一下摧金山,倒玉柱,痛得我死去活来,我差点当场唱起《把根留住》。
这条围巾宿命似的又缠上了我,光照暧昧,每一个针孔都仿佛是急促的呼吸,我这时却对它失去了兴趣。阮寒是盛放的花朵,而它充其量只是一缕花香,我就悄悄对它说道,不久前是我骚扰你,现在是你骚扰我,我们扯平了。
我问阮寒;能不能到我朋友那边坐坐?阮寒想了想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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