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家具陈设可是无底洞,你掂量掂量。”小宫说道。
“你是说,我应该慎重考虑价值投资?”毛科长问道。
“毛科长是聪明人,还用得着我一个司机引导?”小宫摸出了昨晚曹总司机给的那十支装的铂晶苏烟,说,“毛科长,来一支?”
“谢谢!我不抽烟。”毛科长推挡了,说,“兄弟,你仗义助我,我一定加倍回报。”
“等你做了政治处副主任,帮我把老婆的岗位换了。她现在可苦着呢!”萍萍早就想换个轻松岗位混日子,可小宫和劳资科长说不上话,和管辖劳资科长的政治处副主任更靠不上边。
“如果我真有那么一天,换岗位还不是小事一桩?”毛科长说道。
“你们在嘀咕什么呢?”媚姐回了头,问道。
“我们在议着什么风格更适合媚姐呢!”小宫答道。
“对,对。”毛科长微笑点头。
“你们的意见呢?”媚姐问。
“吃不准,那些装潢各个都精美华丽。”小宫道。
“这个老刁,上班忙,休息也忙,连自家买房子都没空,想和他中午吃个饭的工夫他都腾不出来,你们说说,这个监狱长当得多累啊。趁早辞职算了!”媚姐似乎是满腹的怨气。
“刁监为我们的监狱发展呕心沥血殚精竭虑,监狱不能少了刁监!”毛科长清晰连贯地说道。
“你们都拥护老刁?”媚姐问。
“自上而下,没有不说刁监是一位智者和仁者的!”毛科长回望小宫,说,“小宫,你最有发言权了,你给媚姐说说。”
“前几任党委书记多少都是背着骂名走的,唯有刁监,我到现在还没听到一点非议呢。”小宫答道。
小宫和毛科长一唱一和,媚姐听得很是受用,开心地说道:“中午,我请你们吃饭,走!”
坐在背山临水的咖啡座,小宫和毛科长面对媚姐而坐,享用意大利套餐。坐在对面的小宫这才看清楚了媚姐今天的黑色抹胸下的文胸白得太显眼了。不是小宫好色而去偷偷观察的,而是媚姐饱满的胸部将小宫的眼睛塞得满满的,想洗干净都不成。白粉红唇、紫色披巾、白色上衣、黑色抹胸、白色裙子和黑色长袜,这么一组色调搭配也难怪老刁说不合适呢。小宫埋头吃着,再也不敢向媚姐放眼。而毛科长时而斯文谈吐,时而绅士般细嚼慢咽,大方得体,紧紧围绕媚姐。媚姐和毛科长相谈甚欢。
毛科长五官端正,温文尔雅,很对官场选拔口味,辅以工作之外的努力,定当有所斩获。小宫对今天招引毛科长这步棋暗自得意。毛科长坚持埋了单走后,他开着车对媚姐说:“媚姐,你看毛科长人怎么样?”
“你说小毛啊,嗯,瞧着忠厚看着放心,是根好苗子!”媚姐从包里拿出唇膏对镜描绘。
因为在刚才餐桌上不经意地捕猎到了媚姐的胸部,媚姐在化妆,小宫潜意识地就想欣赏,但又克制地转移了视线,自言自语:“人和人相处,厚道是第一的,那些滑头滑脑的人靠不住。”
“厚道是要的,脑子还要好使。”媚姐精心涂了唇,收拾唇膏。
“那是,那是。”不看媚姐是可以的,但要说不看右边那是不可能的。小宫飞快地观察了右倒车镜,说道,“媚姐,您就打算买罗马城的房子了?”
“老刁还没时间来看呢,等他看了再定。”媚姐摸出手机,念道,“这个老刁,中午在哪儿吃饭,怎么不给我一个电话?”
“刁监应酬多,也是没办法的事。”小宫道。
“今天他只跑几家,哪儿有饭吃?”媚姐收回手机,说,“我想一定是那一辆轿车害的,到处兜风,玩疯了!”
不用怀疑,上午,老刁一一拜望监狱局党委成员是肯定的了,而拜会的对象自然不会请他吃饭的,他想请局长或政委吃饭估计也请不到。小宫简略地打了一个小算盘,然后回答:“人都有一好嘛!刁监喜欢玩车比玩其他的要健康吧,媚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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