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节 问苍天吾魂将归何——希望曙光
民国二十九年（1940）九月六日早晨 大后方街头
“号外！号外！前清逊帝爱新觉罗-溥仪先生再次重申蒙古为清帝国之领土并于昨日率领前清护军部队数万北进蒙古！”
“号外！号外！大清国皇家陆军第一镇部队迅速占领伪蒙古国边境重镇阿加兰图和索朗克尔！”
“号外！号外！爱新觉罗-溥仪亲征外蒙古纪实！”
“号外！号外！本报特约记者报道蒙古前线最新消息，看蒙古百姓欢迎清军之场面，蒙古注定是中国领土所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看报！看报！专家谈清帝国与民国之法律关系，双方既互相独立又互相统属！”
“看报！看报！爱新觉罗-溥仪签署的清帝国在其百年后并入中华民国之法律文件！”
“号外！号外！国民政府主席林森签署文件，外蒙古将是永久的民族自治区！”
“号外！号外！最高当局发表广播讲话，蒙古永远是中华民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号外！号外！美国总统罗斯福特使埃德加-斯诺先生将代表美国总统罗斯福先生出席本月十八日在南京胜利大游行！”
“号外！号外！国民政府主席林森先生将代表最高当局和国民政府出席本月十八日在南京举行之胜利大游行！”
……
九月六日上午 重庆 最高统帅部
美国向中国派出总统特使的事情同样也在第一时间辉报道了最高当局那里
“雨农，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美国人居然会让这个斯诺当特使访华，你有什么看法？”最高当局一边看着军统的情报一边问道。
“委座，这个埃德加-斯诺，是美国著名记者和作家。1928年来到中国。九一八事变后，他亲赴前线采访，写下了一批颇有影响的有关中日战争的报道，属于同情中国抗战之人士，后来他只身深入匪区采访赤匪，后来他撰写了轰动世界舆论的《红星照耀中国》（《Red Star Over China》）——不过的承认的是这人的书中不带任何政治偏见和党派色彩，通过亲自采访所得的第一手资料，因此得到了中共和世界舆论界的信任。抗战爆发以来，斯诺先生作为我国人民的朋友，把我国的事业当作自己的事业，组织、发起、宣传“工合”运动，支持中国的战时经济；如实报道我国抗战实况；开展大量的国际宣传，极大地支持了我国的反侵略战争。”戴笠按照事先得到的情报回答道。
“这样说来你很信任这个斯诺？”
“委座，本来不应该这样说，可是我们因该看到这个人虽然有些倾向于中共，可是他毕竟是在倾向于中国人民，坚定的支持我国的抗日战争，这都是我们无法否认的事实，他的到来不管目的如何，我想都要比另外的职业政客要好对付的多。”
“雨农，你看美国人是不是要支持中共呢？”
“恐怕是这个样子，委座，由于武太行的出色导致整个的中共系统和他们的军队在这场战争中都格外的出彩，现在国际国内对于他们的呼声很高，可是……”戴笠没敢往下说。
“可是我们就差了很多，加上我不允许你的军统部门搞小动作，所以中共的势力即便是在大后方也有了长足的发展，是不是？”
“是的委座，在这样下去真得不行了，中共的人民币在某些地区的市场上已经完全取代了法币成为流通货币，这样下去政府的运作是会非常混乱的！”戴笠说这些话的时候多少有些激动。
“雨农，我问你，人民币又没有滥发的现象？”
“没有，委座，您是什么意思？”
“没有就好，雨农啊，咱们都是自己人，很多事情你也是清楚地，法币如果没有美国人的支持是完全没有办法坚持到现在的，咱们发行了多少你心中有数，你觉得法币不会崩溃吗？”
“崩溃是必然的，委座，您不会是想用人民币替换法币？委座，这对于政府的威信可是大大的不利啊！”戴笠担心的说。
“可是这对人民有利，总比我们在法币一文不值的时候再寻求替换货币要好得多，你说呢？“
“可是，委座，这样党国的威信可就全没了！”
“党国，雨农，今时今日你还没有看明白吗？党国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消失的。”最高当局惨淡的说。
“没有党国？委座，没有党国的话中国怎么办？”戴笠惊呼。
“没有了党国不等于没有有了中国，不等于没有了我们奠定的中华民国，为了国父的革命果实，我们在必要的时候必须做出取舍，你觉得呢？”最高当局静静的说，他说这话的时候心中异常的平静，若是没有武太行的介入的话，这位心气高傲的统帅说不定还要在抗战结束之后和延安的那位死对头来一次生死的角逐，在他看来自己也未必会输，可是现在不行了，武太行的出色彻底的打破了他最后的一丝希望，现在的他只是希望可以效仿自己的大哥徐崇智将军做一回中华民国的“圣马丁”。
“委座，您的这个想法虽然也曾经不止一次的向我们透露过，可是我们从来就没有将这个转入实施阶段，现在您难道想要实施这个计划？”戴笠的心中是十分的震惊的，作为国民党的高级官员，他本人和这个党的前途是息息相关的，党没有了就相当于它的前途没有了。
“你放心，我们的计划会慢慢的执行的，你们这些人也是会得到妥善的安排的，我打算今年的双十节阅兵的时候邀请延安的那位到重庆来，你觉得怎么样？”
“委座，他回来吗？他就不怕我们……”戴笠用手狠狠地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哈哈哈哈——雨农，亏你做了这么多年的情报官员，你怎么对延安的那位的习性一点也不了解呢？他怎么会害怕呢？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一个政治家由他那样的魄力，你相信我，他一定会到重庆来参加胜利大阅兵的！”最高当局十分自信的说道。
“委座，你是想和中共组成联合政府？”
“是的，雨农，我想和中共组成联合政府，真正的联合，我们将来的国家应该是一个两党联合执政的类似美国的政府，这样我们就可能避免一党执政所造成的种种弊病，例如官员贪污、军队腐败、政府工作效力低下等等，对于国家民族是最有力的！”
“委座，咱们党内、局内的派系复杂，他们会容忍咱们组成联合政府吗？这件事情弄不好是会出乱子的！”戴笠忧心忡忡地说。
“牺牲是不可避免的也是必需的，改革总是需要付出代价，中国的改革也不例外，不过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心急，相信延安的那位的想法也和我差不多，五到十年，五到十年吧，我相信我能够在这一时间段内完成改革，这些都是后话，你现在就开始准备吧，九月十八日会有很多国家的代表出现在南京，绝对不能出大事件，你明白吗？”最高当局郑重的说。
“委座，您真的不参加了？”
“不参加了，我参加不好，咱们现在还没有完成革命，我出现在南京势必会让党内的很多人重新抛出还都的话题，我看就让林森代表吧，实在觉得不行让李济深、冯玉祥他们也去参加，他们不都是好热闹吗？让他们去！”最高当局说道某些人的时候很不屑，对于他那位出身才草莽的“倒戈将军”义兄他实在是有些发自内心的不屑。
“好的，委座，我这就去准备!”
……
九月六日下午 陕西省 延安杨家岭
在最高当局和戴笠密谈后的不久关于这次谈话的情报便出现在毛主席的案头，社会不的情报工作之强大高效绝对不会逊色于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超级大国的情报机关。。
“老毛，我说怎么样？重庆的那位已经没有信心了！“张闻tian兴奋的说。
“这都不是重要的，关键是他能否说服他身边的那些家伙，要知道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愿意和别人分享他们的权利和义务。”主席说话的时候很冷静，对于最高当局的转变，主席自然是高兴的，他是那种最不希望内战再一次降临的人，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他已经经受了太多的同胞的伤亡了，他实在是不希望再看到自己的同胞大打出手。
“主席，咱们是不是真的要和他们组成联合政府啊！在十年内战期间我们有多少同志死在他们手里啊！”秦邦xian的眼前不禁浮现出当年湘江边的尸山血海。
“老秦，咱们应该能够理解他们的难处，信仰不同罢了，大家都是中国人，既然我们都在一个战壕中摸爬滚打就应该理解他们。”主席劝慰道。
“主席，我们的信仰怎么办？难道我们要放弃共产主义理想？”任弼shi担心的问。
“我们是共产党人，坚守实现共产主义的理想对于我们是必需的，可是实现这个理想未必需要采取革命的、暴力的手段，如果我们能够通过和平方式解决国内争端岂不是很好？”主席道，对于灵活使用马克思主义体会颇深的他是绝对不会拘泥于革命理论和所谓的成功的经验的。
“其实马克思晚年的著作中也不是很赞同暴力革命的，我们的党之所以热衷暴力革命很大的原因还是看到了苏联的成功，我相信在主席的带领下我们一定可以走出一条中国人自己的革命道路的！”一向拘泥于理论典籍的王ming 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这不禁让在座的诸人侧目。
“主席，你觉得罗斯福总统派斯诺先生担任特使是不是有什么更深的意味呢？”王稼xiang问。
“这是自然的，在罗斯福和美国的立场，他们是既不希望日本战胜中国也不希望中国战胜日本，只有中国帮助美国大力的牵制住日本才能够保证他们美国在太平洋区域的利益得到最大程度的保证，也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够有足够的精力来应付欧洲的变局，可是现在我们居然在美国人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情况下就将日本人逼到了谈判桌前，美国的整个对外战略都要调整，他在这个时候派斯诺先生到中国来的目的已经不言而喻了。”主席一边抽着烟一边说。
“可是美国人会怎样呢？美国人该不会是想让我们继续和日本鬼子干下去吧？”一直没有发言的林伯qu说道。
“不会的，不会的，老林，罗斯福现在需要的是一个亲美国的中国政府，不对，是一个亲美国的共产党和他的军队，他们已经从溥仪北进蒙古的事件上看出了希望，在他们看来一个可以帮助他们遏制苏联和日本的盟友是必需的！”主席道。
“主席，咱们真的要和美国人合作？是不是有些不妥？”王ming担心的说。
“王ming同志，我们已经和苏联方面陷入了坚持的状态，在此种情况下我们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主席，咱们真的要和苏联决裂？”秦邦xian担心的问。
“决裂？怎么会，我们只是为我们国家和民族的最高利益着想罢了，我们的党是中国共产党而不是苏联共产党，你明白吗？”主席郑重的说。
“主席，我们真的能够成功吗？”张闻tian担心的问。
“尽人事、听天命，我建议授予武太行和李克nong与斯诺谈判的全权，大家有意见吗？”主席提议道。
“同意！”
“同意！”
“我同意！”
“附议！”
……
九月六日 南京 宁沪杭特别警备司令部
“向阳同志，我现在突然感觉有些害怕了。”武太行看着延安发来的赋予自己与斯诺谈判的全权的电报意味深长的和李向阳说。
“军长，你真的害怕？”李向阳是一个聪明人，对于这个比自己都年轻的军长的想法他还是能够理解的。
“功高盖主不管哪朝哪代都是大忌，我和主席虽然有种说不出来的默契，可是我们应该明白一点，那就是人言可畏，今天我能够立于党内不等于明天我也能够立于党内，短时间可以并不等于以后也可以十年二十年后我还能够这样，人都会变的，主席和最高当局也不例外，他们对我有疑心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一旦中央或是国民政府对我有异常的举动的话我手下的军队会怎样？难免我不会成为第二个赵匡胤，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恐怕你我也无法控制局面了!”武太行若有所失的说。
“是啊，咱们系统下的军队不但数量巨大，而且战斗力强悍，加上完毕的军工体系的配合一旦发难对于国家和民族都将是一场浩劫!”李向阳点头道。
“真的难以抉择，历史将我和你推到了这样的一个风口浪尖的位置，为国家，为民族，你我只能勇往直前，可是勇往直前往往意味着我们可能会堕入万劫不复之地啊！”武太行很为难，历史将机会给他就是让他改变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命运的，可是这样的机会所带给他的危险并不仅仅是战场上的腥风血雨，政治生活中随时可能出现的危机也是让武太行避之不及的。
“军长，咱们若是在这个时候急流勇退的话，我们现在的这场战争可怎么办啊？”
“现在？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还有事情要做，等到将来吧，我彻底的解决了苏联、日本、英国对于中国的威胁以后我就会急流勇退了，不知道那个时候你是不是愿意和我一起找个地方隐居呢？”武太行笑着说。
“隐居？军长，我和你一起隐居地话黄（飞飞）小姐还不把我杀了？”李向阳打趣道。
“向阳，说实话，若是没有这身军装的话我还是要叫你一声哥哥的，你放心，做兄弟的是不会让你孤单一人的，你说，你看上谁了？除了黄飞飞，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未婚女性我都能够帮你搞到手！”武太行坏坏的说。
“算了！军长你可不能这么做，俺娘要是知道你把她老人家的工作给抢了的话还不合你翻脸啊！到了那一天你放心，我带着我娘和你一起隐居，至于着老婆，随便找一个能生娃的就好！”李向阳笑了笑说。
“生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武太行才想起这个时代的男人对于生娃的问题是十分的热衷的。
“军长，你、你笑个啥？生娃咋的了？”李向阳一脸无辜的说。
“没、没什么，我就是……”
……
“报告，参谋长同志，外边有一位年轻的小姐指明要见你！”就在武太行和李向阳笑着的时候一个警卫近来报告道。
“年轻的小姐？”武太行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李向阳。
“军长，你别误会，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李向阳紧张的说。
“真的？”武太行的眼神让人觉得邪邪的。
“军、军长、你不要误会！”李向阳无奈转身红着脸跟着那个警卫跑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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