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延安琐事
民国二十八年五月十六日
国民革命军暂编第七十八旅抵达延安县城，在边区政府的协助下部队在城外依山驻扎了下来，随后大量的补给物资被送了过来，数月来一直在战火中煎熬的部队第一次有了回家的感觉，看着战士们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的笑容武太行的心中也是暖暖的，但是这个时候的他却不能太多的将心思放在部队上，因为来到了延安对于武太行来讲仅仅是一个开始，一个更大的挑战正在向他逼近，果然不出所料还没等武太行喘口匀乎点的气中央的命令就到了要求暂编第七十八旅团以上主官全部前往杨家岭，会见在延安的主要领导。
接到命令的武太行一下子就有点懵了，说实在的他是打心眼里不想去杨家岭，更不想去会见中央领导，尤其是毛主席，因为他目前的身份去见主席心里不免有些忐忑不安，要知道骗一些其他人武太行还可以勉强的对付，但是要他去欺骗他崇拜了二十多年的伟人确实有些的难度更何况这个伟人还是他现在这身体主人的父母的生前好友呢，可是既然选择了这条道路，武太行就早已没有了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至于最后的结果如何武太行也只能在心中默默的祈求上苍了。
虽说信心不是很旺盛但是该做的事情还是不能少了的，为了和主席还有其他的中共领导搞好关系，也为自己将来打下一个好的基础，武太行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二十多辆牛车拉上了部队在来延安的路上搞到的许多烟酒糖厂和部分珠宝还有许多在延安根本就买不到的日用品，虽说这时的我党是十分纯洁的但是武太行怎么也不能把这个同他曾经的那个时代的不正之风联系到一起，自己现在是武太行了，去看自己父母的朋友带点东西有什么不对的？至于其他的领导人？中国人有句话“礼多人不怪嘛”，相信有毛主席的面子在就算是他一毛不拔他们也不会生气的，何况他还大出血了。
和武太行的紧张局促截然相反的就是我们的江海涛江副旅长了，一听是要去见中共的最高领导人毛主席，江海涛可就来了劲了，一到延安就特地跑到县城里找了个地方洗了澡换上了他那身崭新的上校副旅长的军装不说，还让警卫员把自己那匹白马从上到下每一根毛都刷得干干净净，用他的话说就是自己已经没有家长了，这旅长兄弟的长辈就是自己的长辈，第一次见长辈收拾得干净点有什么不对？要是只是这样武太行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为了摆阔气，江海涛不顾众人的反对，从警卫营里精选了一百名战士随同前往，警卫营一直都是江海涛自己带的，这些战士可是他的心血，装备自然也是最好的，一水的苏式军装洗得干干净净不说，钢盔、皮鞋、马刀、手枪、冲锋枪擦得都是锃明瓦亮的，骑着马走在陕北的土路上和边区那些不分职位高低都穿着土布军装的八路军指战员从形象上就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这样的一支队伍在激起某些人不满的同时也强烈的吸引着延安老百姓的眼球，其中一些年纪大的老百姓一听说这些是毛主席好朋友的孩子拉起来的队伍眼神中就泛起了莫名的兴奋与敬畏，更有一些人开始传这支部队就是红色政权的“御林军”，对这支队伍也是格外的热情。无论武太行他们走到哪里都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舞龙的，舞狮的，端茶的，送水的，小伙子拦路参军的，大姑娘选心上人的，搞得我们警卫营的小伙子们不知所措，自从他们为了一口饱饭和十几块大洋的安家费参加暂编第七十八旅的那天开始还从来没有受到过今天这般的待遇，至于那些有土匪、俘虏转化来的就更加的难以消受。
“旅长，这是干啥呢？俺老江可是有点受不了了，咱就出来了这几个人也至于这么热烈吗？那要是我把弟兄们都拉出来该是什么场面啊？乖乖，看来当共产党还是有好处的，照着架势以后咱们征兵还给啥安家费啊，直接拉走就行了，那可省了不少钱啊！”
武太行白了他一眼道：“想你的美事吧，总之咱们部队还存在一天就要发安家费，人家把孩子交给咱们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去，你不给点安家费能行吗？虽然是国难当头可是也不能苦了咱们的战士和他们的家人，你小子明不明白啊？”
“明白！俺老江虽然贪财可不是打小算盘的人，看到这地方的老百姓对咱们好，俺着心里也是暖呼呼的，可是你看看延安的部队穿的啥？吃的啥？咱们要是有钱应该给他们些，至少该添些军装吧，看着给咱们带路的那个小伙子的衣服我心里就发酸。”
“老江，行了吧你，我早就让刘雨田准备好了，咱们这一路上弄到的那些古玩字画，珍宝奇珍的大多数我都要留给延安，我们只留部分通用货币和硬通货，还有就是到时候我送东西的时候你不能临时托我的后腿！”
“旅长，那么多的东西都给送了？你知不知道我搞那些东西费了多少劲啊，你就给我留点吧，全当给你未来的嫂子的，成不？”
“我嫂子？我嫂子不会还在他娘的肚子里吧？老江，你不是刚刚还挺大方的吗？这才多一会儿啊？”
“旅长！咱们可是兄弟啊！你怎么这么说话啊，人家可是伤心了啊。”
“老江，别这么小气啊，做大哥的怎么一点肚量都没有啊？”
……
在延安群众热烈的欢迎中，武太行一行来到了中共中央驻地杨家岭，中央主要领导在周副主席的带领下老早就拉着毛主席来到了村外的小广场上守候。武太行远远的看到有人在迎接自己，便早早的下了马，把缰绳扔给旁边的警卫员，带着江海涛一行小跑着来到主席面前。
站在自己曾经崇拜了二十年的伟人面前武太行啪的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首长好！暂编第七十八旅旅长武太行携全旅团以上主官向中央报到，请指示。”
“好啊！这当了官了，连我这个长辈都不认识了。”主席一早便从电报里知道了自己的老朋友的这个儿子在西北与马匪的遭遇战中撞伤了头部失去了记忆，可是看到武太行的成就也不免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
这时从队伍后边绕了回来的王稼x高兴的说：“老毛，这次你可是发财了，满满两车的好东西，你这回可是发财了，晚上一定要请客，看来咱们太行就记得自己的毛叔叔，把我们这些叔叔都忘了。”
其实主席一早就知道武太行一路上可以说是大买特买，拉了一车队的物资回来，所以一听自己的老战友“不满“就马上表了态：“谁说的，我的东西就是大家的嘛，今天大家高兴，晚上都到我那里吃饭去!”
“依我看，今天咱们大家也要斗一回地主嘛，你说是不是啊？”一边的周副主席显然看出武太行这个“土财主”不斗争是不行了。
这时候旁边的江海涛一看大家聊得这么开心，旁边的江海涛不干了，跑到了主席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主席好！俺家里没有长辈，太行是俺的兄弟，您老就是俺的家人，俺江海涛给您老磕头了！”说着就嗑了三个响头。
主席哪里受得了他这样的厚脸皮啊，连忙把他扶了起来说“好孩子，你说的对啊，今后我就是你的亲人，这里就是你的家，不光是我，这里的所有人都是你的亲人啊！”
看到自己得逞了，江海涛还是大声的应了一句：“哎，主席！”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他逗乐，周副主席把在场的中央领导一一介绍给了武太行，武太行一一问候还送了礼物，当介绍了王ming和秦邦x（博gu）的时候，武太行并没有为对方尴尬的表情不快，而是主动迎了上去和二人打招呼，还拿来了几条上好的“哈德门”香烟和西北老烧送给二人，最后还不忘叔叔长叔叔短的叮嘱二人晚上一定要来吃饭，令在场所有人都在心里暗暗的佩服毛氏父子的胸怀。
其实武太行很明白这两个人虽然在政见上和主席不和，但是也算得上是纯粹的布尔什维克者，其中秦邦x可能在政治上更加单纯些，王ming则要私心重些，但是这两个人却代表了党内的一种声音，虽然在战争时期这种声音显得不太和谐，但是到了和平年代，这种声音在可以控制的情况下还是很重要的，对于党的建设和国家的稳定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一想到后来秦邦x身死坠机，王ming出逃苏联武太行心里还是有些惋惜的，毕竟对于一个人的评价不能仅仅看到他的错误，所以从一开始接受自己现在的身份，武太行就下定决心要帮助主席弥合党内一些潜在的不安因素，让我们的当避免走一些弯路。
看大家在外边站了半天了，周副主席便招呼着众人乡村里走去，自己和主席带领着这一行人来到了主席的窑洞，主席在。最为西路军的老人杜海娃，孙学武对于部队自中川整军以来的一系列动作向中央进行了详尽的汇报，同时也汇报了部队所存在的一系列的问题。其间武太行还向中央提出了尽快的将部队开赴前线的想法。
“鉴于目前抗战形势的严峻，我个人希望可以尽快的把我部开赴前线。”说句心里话，武太行并不是一个甘于寂寞的人，骨子里就对战争充满了渴望的他是绝对不会容忍自己在庸碌的生活中耗费青春的。
看到武太行渴求的眼神周副主席开口了：“太行，不要急啊，先留在延安休整一下，顺便陪陪你毛叔叔，中央已经决定了，你的部队会在休整后开赴山西前线，直接划归八路军总部指挥，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
“是啊，太行十几年没有看到你了，你也已经这么大了，这次多留几天，陪陪毛叔叔吧。”看着阔别已久的武太行，不由得一股愧疚涌上了心头，对于亲人和朋友自己确是亏欠他们的太多太多了。
“怎么不行，主席老人家，这些日子我也是累了，要不您也歇几天，我和太行陪您到处走走，对了也去看看咱老江带出来的兵，一个个都跟狼似的，一看您就高兴。”说起着拍马屁，此刻的整个杨家岭要是江海涛敢称第二，就一定没有人算第一了。
“毛叔叔，我也不是马上就要走，我最近一直在通过收音机关注战局，在南边南昌战役和随枣战役都打响了，在北方日军也有作出大动作的迹象，所以我觉得我们的部队有必要做好准备。”熟知历史的武太行知道1939年将是抗战进入相持阶段的第一年，日军为了打破僵局在这一年里发动了数次战役，在华北日军在10月到12月间更是调动重兵发动针对晋察冀边区的“冬季扫荡”，对我军造成了重大伤亡，如果自己这支生力军可以及时开赴前线一定会对战局造成重大的影响。
“对啊，华北前线的部队由于扩充速度过快造成部队的干部及武器的匮乏，许多部队的战斗力下降的厉害，不能不让人担心啊。”一边的王稼x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不光这个，国民党五届五中全会以后对我八路军和根据地的封锁就跟严重了，一些部队连最基本的生活物资都难以保证，就连延安现在想买到一包这样的‘哈德门’基本上都是不可能的事情。”看看手里的“哈德门”香烟秦邦x若有所思的说。
“是啊，我们各部队现在都很困难啊，可是抗战快两年了，我们的部队不但没有被打垮，反倒是越打越多，越打越强，这就说明一个道理，我们的战争是正义的战争，是得到了广大人民群众支持的战争，只要有了人民群众的支持，我们就一定可以取得抗日战争的最后胜利。”主席永远都是这样的乐观，这样的洒脱。
“主席老人家说的对，咱们怕什么，有我老江在，看那小鬼子能有多嚣张？”可能是当马匪的脾气一时改不了，江海涛总是时不时地来一句。
主席赞许的点点头，可能是年纪大了对于自己的晚辈也多了许多的爱护之意，很是享受的听完江海涛的话后说道：“好啊，海涛啊，你说的对咱们八路军就是要有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只要我们有这种精神在，我们就是不可战胜的！”
“毛叔叔，海涛他就是这脾气，海涛说了，这次警卫营骑来的一百匹马就留下了，在杨家岭办公的中央领导一人一匹，您老就看这分吧。”看着江海涛一幅小人得志的嘴脸，武太行不动声色的摆了他一道。
可是江海涛却是很受用，连忙把话接了下来：“主席老人家，你看我是不是再留些部队下来保护您老？”同时坏坏的对着武太行使了个眼神。
看到自己面前的这两个孩子在斗气主席忙说：“好的，太行啊，听说你现在是肥得流油啊，毛叔叔也就不客气了，战马毛叔叔留下了，内卫部队一直就缺少战马，可是咱们有没有足够的资金来添置，至于这部队你还是带回去吧，毕竟前线才是这些同志们真正可以证明自己青春的地方。”
“毛叔叔，我的部队刚刚组建对于干部和有实战经验的战士非常的缺乏，你看中央能不能帮助下？”看到火候差不多了武太行终于伸手了。
“没有问题，休整期间，你就到抗日军政大学和鲁艺去看看，看看什么人合适就和稼x同志打个招呼，只要他的原部队放人你就可以带走，医院里有许多从前线退下来的伤兵，这些同志都很优秀啊，其中有许多人马上就要伤愈归队了，你也可以找他们谈谈嘛。”主席也没有任何保留的答应了下来。
“还有就是武器弹药的问题，延安现在已经可以生产部分武器，你可以到茶坊镇兵工厂去看看有什么用得上的可以优先补充给你们。”旁边的周副主席也表了态。
“那我就替咱变第七十八旅的官兵们谢谢各位领导了！”武太行于是又站起身来向在座的中央领导们敬了一个军礼。
……
晚上的杨家岭十分的热闹，中央机关的各位领导都来到了主席的院子里，大家走在一起一边吃饭喝酒，一边谈天说地，主席更是破例的同每个人都喝了一杯，同时武太行江海涛这对活宝更是无所禁忌的拉着大家胡吃海喝，最后的结果不难猜出来，除了少数几个人，包括主席都醉了，不过大家都是开心的醉了，因为大家都把太行看作自己的晚辈，看着年轻人的成长证明自己多年以来的革命事业后继有人，革命的前景也是辉煌的，所以大家都醉了，王ming更是过分都醉了还不忘拿上两瓶武太行从沈文福那里弄来的伏特加……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延安可就是几人欢喜几人愁了，自从有了主席和周副主席的尚方宝剑，武太行就开始到处“拉人抢物”。留守延安的原三八五旅的胡奇c团长愣是被武太行用五百匹战马（考虑到骑兵部队对于后勤补给的压力太大，武太行决定不再重组，只保留一个骑兵团）从王宏kun将军手里“买”了来担任自己重新组建的教导团团长。
抗日军政大学不光学员在一天之内被拉走了一百多人，就连这时在这里教战役学的李德都被江海涛用两箱伏特加拉走了，江海涛可不知道李德是谁，只知道这个大个子的外国人看上去不错所以就给拉来了，至于让这老外干什么就不归自己管了，最好无奈的武太行亲自找主席谈了一晚上，中央终于决定李德同志暂时不安排回国，指派其到暂编第七十八旅工作。
卫生部长马海德本来看到了一卡车的中成药和几箱磺胺都高兴得跳了起来，可是谁知道武太行把医院里的轻伤员都拉走了不说，还把一个叫黄飞飞的外科女医生和几个护士给拉走了，要知道这时候的延安合格的外科大夫用两只手绝对可以数过来，本来自己是想去找武太行要人的，可是看到人家派人送来的一箱麻药后就有些走不动了，最后马海德开了价钱，为了保证医院病人的营养，武太行必须再送一千斤牛肉干来，这件事一直到很久以后都是武太行取笑黄飞飞的话题，黄飞飞大夫之后就有了一个“牛肉干大夫”的绰号。
这几天茶坊镇兵工厂里也是热闹非凡，军工二厂最近接了一大批的活，复装五十万发各类子弹（武太行部在转战中一直注意收集旧的弹壳），每一万发还支付一千法币的的加工费，要知道兵工厂的资金一直都是由根据地拨给的，生产的武器大都无偿的调拨部队使用，还是第一次有人肯出钱来买武器，为此兵工厂还破例同意武太行可以用旧枪来换晋西北各部队放在这里维修的各种武器，武太行也是很识趣的送给了兵工厂保卫部队五十匹战马。最后干脆找到周副主席用四百匹战马把兵工厂里库存的五百多支新79式步枪换了下来。外加三百匹战马把步枪步枪的设计者刘贵福和二十多名技工一并挖走了，刘贵福就成了暂编第七十八旅的兵工处长，负责部队的兵工生产，作完了买卖周副主席还不忘问一句还需要别的人不。后来武太行才知道这时候调配兵工厂的人员一般都是没有补偿的。
延安县城里的的大小商铺最近也是乐得不成样子，感情八路军也有富成这样的队伍，内衣、手套、帐篷、布鞋、皮鞋腰带、背包、匕首、干粮……，总之商家们大大小小的都接到了不少活还是事先付定金的那种，半个月干的活比平时半年都多，真希望这样的部队多留一段时间啊。可是也有不好的地方，各家的学徒不管是铁匠、木匠、泥瓦匠还是裁缝店里的学徒都被这支军队拉走了不少，听说一个人给五十法币的安家费，搞得一些小一些的店铺老板都开始向区部队试试，直到被老婆从炕上踢了下来才打住。
这段时间里也有笑得合不拢嘴的单位，中央的后勤仓库一下子就多了上百大车的物资，一支紧缺的通讯器材和发电设备都有了一定的补充，有了发电设备杨家岭的夜晚也多了许多的生气，当然作为补偿后勤部给每位战士发了一套土布军装和一双千层底的布鞋，虽然这些东西对于部队并没有用处，但还是被肉痛的江海涛勒令每个战士必须带一套备用军装。
就这样八路军暂编第七十八旅在短短的半个月里完成了休整，部队扩充至六千五百余人，下辖两个步兵团，一个骑兵团，一个炮兵营，一个警卫营，一个工兵营，一个教导团，一个辎重团；旅部机关下设参谋处、通讯处、情报处；部队成立随军野战医院，院长黄飞飞；后勤部除统辖辎重部队外还设立了随营兵工厂，刘贵福任厂长；部队还成立了一个随营军校，我们在延安一直觉得不得志的李德同志如愿的当上了校长（武太行一直认为一个可以做到骑兵师参谋长的人不可能是一个草包，让一个外国人为中国革命的失败负责确实有失公允）；同时还在杨家岭设立了一个延安联络处，由需要在延安休养的前教导队长穆铁负责，任务是加强武太行同延安的联系。
民国二十八年五月三十一日
国民革命军第十八集团军暂编第七十八旅完成休整，自延安出发，开赴山西前线，武太行在与自己的父亲吃完最后一顿早饭后也随着部队一起出发了，我们的抗日劲旅终于要在他的带领下向日寇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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