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优势,有外在的还有内在的,如果真的要搞清楚后者,不亲身经历只能靠想像了。他怀着鬼胎,但是现在我明确地回答了他的问题,虽然没有具体说明,但可以确定浩太是比别人好。
在车上浩太突然问我喜欢他什么?我低了头说:“都喜欢,我喜欢做你的女人。”
看我这阵子的态度,他亲耳听我说出来,更觉踏实。有些事不易正面回答,老实说,当我爱上他时自觉毫无胜算。明知无法对抗仍闷头硬闯,这一方面是因为被他的成熟的魅力所吸引,同时也是因为看见别的女孩子喜欢他想要抢一抢。自已想要的东西就去争就去抢,这是父亲教我的哲学。没想到若干年后,他的女儿用在了浩太的身上——不顾一切且一根筋。
即使现在,我仍深刻感受到不可思议。男人与女人的情爱,达到一种过程,就在这种简单的行为中却存在着各式各样许多的变化,有着不同的情趣。我们独处时喁喁私语到心灵相通,消磨着我们的时光,把我们的成长,教养到感性都互相的融合渗透,一切都赤裸裸地体现出来。不是书本上学到的,和想像中的也有差异。
他对我也小小地欺骗过,但总体上他是放心的男人,他无可非议的表现让人放心有安全感,而我一直找这个安全感的,它不是金钱和社会地位能带给你的。生活有时需用要一些刺激,我们一直在爱的状态中。我不知道激情和安定的生活我更想要哪一点,更多的是前者,并沉溺于其中。浩太吃定了我的个性,我只要有依附就依附,优哉优级哉地按照自己的步调生活。
路上出乎意料的拥挤。
“浩太,我只是想遇到你太好了……”只说了这么一句,他便紧拥住我。
我在十几岁发育的时期,***和臀部渐渐丰满起来,也开始渴望与男性交往,但由于想到浩太,没有和男性接触。父亲也管我严格了一点,他深知女孩子们在这方面万一失足会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我会偷偷看一些书,知道男女互相爱抚、安慰达到性快感,我逐渐感觉到体内有种跃动在萌芽,觉得越来越难相容于周遭环境。如果不失衡而死就是寂寞而死,没有几个人能领略这高级的享受。
前面的路疏散开了,我们还在抱着,后面的车子不停地按着喇叭。如果没有爱,每天都在等待,穿得漂亮也毫无益处。我看到母亲的世界中有许多衣橱,里面挂满了长长短短的衣服,她每天都不知怎么穿才好。可长久的寂寞,让她顾影自怜地消磨着时日。我想,我做一个女人,不能让男人遗弃,否则便是一生中最大的失败。男人将女人的欲念激发出来,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否则她也不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女人。我知道他做事的辛苦,主要是体力劳动,但他说这是他喜欢做的再辛苦也值得。我不愿他回到家没人捧上热饭热菜。我一直都会早早地在家,晚上,自睡房摸出去,客厅没有人,只有他的皮鞋放在鞋架上,有些心神恍惚,我回到床上,用手臂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打电话给他,浩太说:“一会就回来了,乖,先睡。”那边人声沸腾,又是一群牌友。
“是。”
我想了想,又打了电话给父亲。
“是飞鸿……你足有半年没来回过,也不打电话。”语气非常不满,我有点愧疚,惆怅,与他们始终不是很接近。
“浩太还好吗?”
“他与朋友开一家武馆。”
“武馆?”
“啊,教人练跆拳道。”
“明天要不要来吃饭?”父亲问:“你们经常有一顿没一顿的?”
“哪里,我现在会烧菜,会包饺子,还学会了包棕子。”
“是吗?”我有点挂念,筋疲力尽,倒在床上,慢慢地数着绵羊,一转身,抱着他的枕头睡,不知不觉堕入梦乡,我一向有这个毛病,没有他,我活不了。我是个很黏家的女人,认为全世界最舒服的地方便是这个家,所有特意给他营造一种家庭氛围,房里空荡荡,一片黑暗。他回来了睡在我的身边,我看他的脸想起小时候的我偷偷地跑到他的床前吻着他的情形。仅有一次,我生了浩太的气,那时我未到及笄的年龄,他的眼睛也在我背过去时窥视着我,等到我猛一回头,他又很自然地移开了目光。但一日,他的手似乎不经意触及了我的胸部,事后他又向我道歉,我想他是有意的,我很生气,认为看错了他,好长的一段时间都对他不理不睬。
“我一直想钓一只大的金龟,没想到这只大龟上了岸。”
浩太只是笑。
“是你给了我很多,人生的路上,你给了我扶持。”仿佛一只古老的唱片机唱出一段咿咿呀呀的曲子,如果没有你,日子该怎么过?是旧百乐门的音乐。
这些年来,我可是发觉自己老了,连十几岁的女孩子都跟我抢男孩子了。想到大街上一个女孩子背着包看见浩太非常兴奋的样子,有些自嘲。
“浩太,你为什么喜欢我?”
“屁股翘翘的,能生孩子。”他十分干脆地说。
“哪能个女人不能生孩子?”他的回答让我不满。
“当我的身体机能开始衰退时,我会悲情地不再挽留你。”
这是怎样的情感风暴呢?石可破也,不可夺其坚也。想到周石,那一天,他唱着山歌,引得村里大大小小的狗都狂吠了一夜。人都会变傻……那一年,记不清多久以前,他帮我做了一个孔明灯,在暗夜中放飞着,忽明忽暗,像一颗星点燃了夜空,我想这盏灯也陪着周石堕落无边无际的苍穹,在一丝丝的思绪中,我思念着他,默默地祝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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