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口人在说说笑笑中吃完了午饭。任鲁没让岳洪波洗碗,而是自己清理了所有餐具。岳洪波搂着小珍珍躺在床上睡午觉了,任鲁没睡,他点着了一支烟,在院子里慢慢的边吸烟,边思考着。
已经是下午两点种了,任鲁叫醒了珍珍,先给她洗了脸,然后背起女儿,把她送到幼儿园去了。
回到家,岳洪波也起来了,洗过脸坐在椅子上。任鲁对她说:“等会儿朱教授要来咱们家,说是想看看咱的鸡舍。”岳洪波说:“咱这农家小院里还能来教授?咱拿啥招待人家呀?”任鲁说:“我从小卖部买了一袋好茶叶,等会儿教授来了,咱给他沏一壶茶。别的咱也没有。农村人,也拿不出别的来。”岳洪波点点头说:“也是,咱一个农民也不会弄别的。”
到了下午三点半钟,任鲁有些着急,他站起来准备上街去看看。正往外走的时候,一群人涌进了大门。任鲁定睛一看,正是仇立友领着朱教授和梁欣,还有几个乡里的干部。
仇立友一进门就喊上了:“任鲁,朱教授来看看你的鸡场,欢迎不欢迎呀?”任鲁微笑着说:“当然欢迎了,求之不得。”朱教授说:“我来参观的,向你们这些专业户学习。”任鲁非常客气的说:“朱老师太客气了。我多希望您给我指导指导,提点建议,让我增长点知识。”仇立友说:“彼此彼此嘛。以后你也就是朱老师的学生了,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向朱老师请教。”任鲁说:“谢谢朱老师。请到屋里坐吧。”朱教授说:“咱们就不进屋了,先到你的鸡舍里看看吧。”任鲁说:“您大老远的来了,先进屋喝杯水再说。”朱教授说:“不用客气,我们在乡里刚喝过。我们看看你的鸡舍就回去了。”任鲁只好说:“那就请跟我来吧。”
一群人跟着任鲁进了鸡舍,任鲁站在门里边,把朱教授他们让了进去。仇立友领着一群人顺着通道在鸡笼间来回走了一趟,回到门口。任鲁待他们出去后,在后面把门关上。朱教授出来后,就一直向大门口走去。任鲁赶上他说:“朱老师,您看我这鸡舍怎么样?”朱教授说:“很好,设计的不错。”任鲁说:“我想给鸡舍安装一台排风扇,不知行不行?”朱教授说:“可以,设计好排风扇的位置就行。”任鲁又问:“我不知道鸡舍里整体的排风量和鸡体空气的流速是多少?您指导我一下行吗?”这时,朱教授没说话,顾自一人向前走去。仇立友急忙的说:“这些生产常数,谁也不会都记在心里。要想知道,朱老师也得回去查资料。”任鲁没吱声,只是愣愣的看着朱教授的背影。
送走了朱教授一行,任鲁回到屋里,岳洪波正坐在椅子上喝水,看到任鲁回来了,就问:“教授他们走了?”任鲁点点头说:“走了。咱们也该歇会儿了。”岳洪波说:“这教授怎么连屋也不进就走了?”任鲁说:“大概嫌咱家土气吧。”岳洪波说:“到底是教授,架子大。”任鲁说:“你先别说他是个教授,我想不出来,他这个教授是个什么样的教授。”岳洪波奇怪的问:“怎么了?出啥事了?”任鲁说:“一个畜牧学的教授,养鸡专家,竟连鸡舍管理的常数都说不上来,这是个什么教授呀?”岳洪波说:“敢不是假的吧?”任鲁说:“假倒不至于。就是这个教授是个什么来历,谁也不清楚。我想以后肯定会知道。”岳洪波说:“管他呢,反正讲完课他就走了。咱也不常和他打交道。”任鲁说:“也对。咱还是想咱的鸡怎么养吧。”两人又聊起了如何养肉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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