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六七天的努力,哥俩终于把一个新式的机引双铧犁给做出来了。好使用不好使用只能到地里去试了。
当任鲁和小柱开着拖拉机来到田里,任鲁把车开着在地里转了几圈后,小柱和任鲁顺着垄仔细查看了一遍。最后两人高兴的抱在一起喊了起来:“成功了!”只见刚耕过的土地非常平整,犁铧翻土也很均匀。任鲁在操作过程中感觉很轻松,犁铧的提升和落地也很自如。
有了新犁,任鲁今年春耕更轻松。由于村里的拖拉机逐渐的增多,为了今后的机械化耕作能更加顺利,任鲁找到了几个拖拉机手,和大家商量了以后耕作的方式和农机作业的价格。大家认为还是以过去的生产队为单位,尽量把自己队里的活揽过来。价格暂时定为耕地每亩五元。
有了统一的耕作规范,任鲁的信心更足了。刚一开春,他就把拖拉机休整一新,做好了春耕的准备。
可是,刚开始耕了几天地,村里的谣言就传开了。说“某个拖拉机给人耕过的地如何硬的没法种了”,“任鲁的拖拉机是前犁大,后犁小,是小犁盖大犁”等等。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眼看着机耕机播就要被扼杀在刚开始的摇篮里,任鲁又找来了所有的拖拉机手,商量对策。大家决定:所有拖拉机先集中在一个生产队的地里作业,有机会就想办法在人多的时候,由任鲁出面彻底揭露某些人阴暗的心理和那些谎言的真实目的。
拖拉机开到了地头,任鲁把车停了下来。他下了车,点燃了一支烟,站在路旁,向村子方向望了望。他在等其他的拖拉机的到来。
任鲁一支烟还没抽完,又有三台拖拉机停在路边。四个人打了个招呼,就各自开进了地里。
四台拖拉机同时在一片地里作业,巨大的轰鸣声把附近干活的人们吸引了过来。一畦地还没耕完,地头上就站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李占武从东边的地里走过来,也站在地头上。看着拖拉机在地里作业,他大声地喊起来:“这是怎么耕的地呀?一棱一棱的,犁打的不一般大吧?”田玉果也跟着喊:“拖拉机耕地,越耕越硬,庄稼没法长。”人群里立刻响起了议论声。
任鲁把车开到地边上停了下来。另三辆拖拉机也相继停在了地头。任鲁跳上地埂,对大家喊道:“各位老少爷们,我们拖拉机耕的地,大伙都看到了。耕的怎么样是有目共睹的。现在让二根子到我耕的地里踩一踩,大伙都看一看,是硬还是软。”二根子答应了一声:“好唻。”就走进地里,迈开大步走了几步。只见地上出现了几个深深的大脚印。任鲁问人们:“大家都看到了,是松软还是硬呀?”人们纷纷点着头表示赞同。二根子跑到地埂上,边脱鞋往外倒着土,边说:“二哥你可够坏的,那么软的地,你让我上里边踩去。弄了我两鞋盒土,回去洗脚我妈还得骂我。”
任鲁这时从衣兜里掏出个钢盒尺拿在手中说:“有人说我耕地是小犁盖大犁。现在就请大家当面量一量。我拖拉机前轮的轮距是810毫米,就是咱们常说的八十一公分,谁给量一量,从右轮内侧到前犁铧是多少公分,再量一量两个铧之间是多少公分。如果尺寸不一样,我退出今年全部耕地所挣的钱。”老队长站在人群里说:“让小田给量吧。”田玉果说:“我才不进去呢。弄我两鞋土,回去还得自己洗。”二根子说:“刚才你不是还说拖拉机耕地越耕越硬吗?怎么你进去还能弄两鞋土?”这时候另三个拖拉机手跑上前拉住田玉果,硬把他拉进地里。一个拖拉机手接过任鲁手中的盒尺,塞到田玉果手中。田玉果无奈的说:“不用量了。用眼看就能看出来,两张犁的尺寸肯定一般大。”说着把手中的尺子还给了任鲁。
任鲁接过盒尺,对田玉果说:“田大哥,你看清了吗?前后犁都一般大吗?”田玉果苦着脸说:“别说了,说你小犁盖大犁的也不是我,何必为难我呢?”任鲁说:“既然你没说,我也不想难为你。”又转过身对众人说:“各位,大家都看到了,你们说,拖拉机哪点儿地耕的不好了?”人们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出声。
小柱这时从南边跑上来说:“谁说任鲁二哥耕地耍奸了?胡说八道。我的地一直都是二哥给耕的,好几年了。哪年我的庄稼长的不如你们的好了?现在你们谁敢去我的地里看看,别说刚耕过的地,就是现在已经播种的地都进不去人。一踩就是一个大坑。任鲁二哥的为人你们能不知道吗?他干活什么时候耍过奸?你们也不动动脑子。”老队长说:“其实大家都清楚小鲁子是啥人,只不过有人就要这么说。”这句话把人们的目光都引向了李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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