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芝浩下班后,我和芝浩一起去西餐厅吃饭,我们很久没在一起吃饭了。我不喜欢吃西餐,到西餐厅吃饭只是为了迁就芝浩,她在法国长大,她爸妈都在法国,和我一样,她也是一个离开家人独自生活的女人。我曾经问过芝浩,为什么会一个人来到这座城市,她笑了笑,说不为什么。我知道她是不想告诉我,就像我不想告诉她我为什么来这里一样。
不过我知道芝浩很小的时候她的父母就离婚了,她的父亲和母亲都有新的家庭和孩子,这些事是我无意中从芝浩口中探听到的。
吃完饭后,芝浩下午还要上班,不能陪我,我一个人无聊,只好去公园里看风景。每个人都是一道独特的风景,我把看行人当做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我常常根据表情来揣测路人的心思,通常在某一瞬间就捕捉到了灵感。据说一个作家只有生活在孤独的环境中才会写出感动人心的文字,我想我也是,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我才有写作的欲望。
打电话给苏易,苏易说话时的鼻腔很重,还不停地咳嗽,他的病情应该是越来越严重了,因为昨晚我和他通话的时候他的鼻腔还没那么重。他一开口说话就伴随着一连串的咳嗽,就连“我没事,你不要太担心了!”这句简短的话他也断断续续说了很久才说完。
苏易在电话里说他想我,我听着听着就就哭了,我说:“我命令你不要说话,听着我说就可以了!”
我告诉他我下个月就不用再忙着写专栏了,可以静下心来写小说,每天有更多的时间来想他,等忙过了这阵子,我想去四川看他,还有他的家人,如果有机会,我还想带他回家探望我爸妈。动物园里的樱花已经开始凋谢了,游人也少了,我去的时候,整个公园里只有我一个人,挺落寞的。
最后我说,我会想你的,你不能不想我。
“嗯!”苏易重重的吸着鼻子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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