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厨房冰箱里拿牛奶喝,看到贴在冰箱上的小纸条,上面写着:“记得在一个星期以内吃完!”这是苏易的字迹,打开冰箱一看,最底层装满了饺子。忽然间想起来,苏易做饭的时候为什么不让我帮忙,原来他在做饭的同时,还偷偷的做了饺子。这么辛苦为我付出的一个人,我却给不了他任何任何承诺。
忽然想起来苏易已经离开有四天了,我却还没有给他打过电话。打电话给苏易,我告诉他我决定不写专栏了,我决定为自己减轻点负担,这样可以多些时间去想他。
“不管你做出怎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苏易的声音显得很疲惫。
“我想你了,你做的饭很好吃,你在菜里放了咖啡因做调料了吧,才吃了两顿我就上瘾了!”我说。
“就是要你上瘾,最好一辈子都戒不掉!”苏易的声音依然很疲惫。
“难道你愿意侍奉一个瘾君子一辈子吗?”我问。
“会,一定会!”苏易的语气很坚决。
我就是这么容易感动的一个人,苏易的这句话让我一下子湿了眼。
“我爱你,苏易!”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这句话。
“我也爱你,英爱!”
“谢谢你这么爱我!”我说。
话到这里,想不哭都不行了,我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我舍不得苏易为我而难过。苏易在电话那边吻我,我也吻他。电话里没有了声音,一会儿后,听筒里传来一连串咳嗽的声音,紧接着电话断线了。原来苏易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疲惫,是因为他生病了,他一定想瞒过我,所以才四天没给我打电话。我再拨过去,他拒接,然后发短信过来说:“亲爱的,我在忙,忙完了再打给你!”
我知道在他生病期间他是不会再打来的。
“你生病了吗?”我回复他。
“只是着了风寒,不碍事!”他回。
可就是感小冒病,我也心疼。
我闲着没事,去买菜回来,可是买回来以后又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终于作罢。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放在抽屉里的我和宥彬的合照,心里边又涌起重重悲伤,到底是曾经深爱过的人,说不想念那是谎话。每次苏易来看我,我都会本能的把宥彬和我的合照收起来,苏易一走,我就会记得把它拿出来摆回原来的位置,这是我唯一一次忘记把它放回去。
想想也有好几天没给家里打电话了,打家里的电话,接电话的是母亲。我每次给家里打电话,每次都是这样,接电话的人一定是母亲,我问她宥彬这几天有没有往家里打过电话。她说,每天都打,她不耐烦,索性就不接,后来宥彬就直接跑到家里去了,结果被英恩轰出去了。
我没多问,只是问了些关于父亲健康状况。母亲说,还是老样子。
我本来想和父亲说说话,可是想想还是算了,小时候父亲只喜欢抱英恩,对我基本不闻不问,我从小就不怎么喜欢和父亲说话,现在离开家里这么久,我不知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以拿来沟通。我离开家之前,父亲每天约一帮朋友去海边打高尔夫球,还邀请各界名流到家里搞paty,母亲说他还是老样子,那么我也没必要再为他的健康状况担心。
母亲说英恩要订婚了,时间定在5月18号,到时候希望我能回去。
我说那时候我正忙,回不去了,等她结婚我再回去。
母亲没说什么,只是叮嘱一些生活上的事情,还是那些套话,而她每次通话的时候都不厌其烦的说着,可是我并不觉得烦,每次都认认真真的听她说完。这次,母亲说了一句以往没说过的话,挂电话的时候,她对我说,“英爱啊,这几年你在外漂泊,妈知道你一个人挺不容易的,你也该有个家了。”
我吸了吸鼻子,没回答她。
家是女人最终的归宿,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又一个关心你疼爱你的男人,然后为他生个孩子,一辈子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这便是最大的幸福。可是世界总是那么不公平,人的感情不像非洲草原上的胡狼那样神圣纯洁,人不可能一生只爱一个人,即使是基督教徒,他们的世界也是那么的肮脏复杂。
我于是把我和宥彬的合照收到箱子底上,我想我应该忘记这个人了,即使不能忘记,但至少,也应该把被他占据多年的位置腾出来给苏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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