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利森守备军受益于zì yóu领发达的经济和优越的生活条件，太空部队装备jīng良，即使“德诺”号这样的新锐高速远程邮船也没有逃脱的机会。船员们都累得够呛，实在没有信心能沿原路返回，更不要说十多位全副武装的扑克脸还在飞船上。不能跑，又跑不了，因此只有一种结果，乖乖地跟着快速护卫舰往包雷思星飞。
“前面的护卫舰部分特征感觉好熟悉啊。”石翔冬说完开启了跟随系统，结果让驾驶舱里的人目瞪口呆。护卫舰仍在直行状态，“德诺”号的发动机却突然降低输出功率，片刻护卫舰转向，“德诺”号轻松跟上。虽然每艘飞船都有跟随系统，船载计算机会根据前船的运行姿态和实际情况进行调整，但同步程度和循迹能力有差异。飞船的速度远高于汽车和大气层内飞行器，拖曳式跟随非常困难。两艘飞船似乎能完美同步，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它们出自同一个小体系。敌我识别系统通过，护卫舰的飞行控制系统接收到同类系统的信号，自动共享了部分数据，所以“德诺”号的主控计算机能提前反应。这种技术有个绰号叫A**D即“宇航鸭妈妈”，只要拿到宇航员资格证的人对它都不陌生，因为A**D的首次应用不是军事上，而是太空地面直达运输。具体时间未知，一般认为是地球联邦时代。那时的飞船技术不如现在发达，资源相对紧张，适合培养为宇航员的不多，人力成本高昂。运输公司为了节省成本，便让一家太空技术公司研发了拖曳式跟随系统A**D，即一艘有人飞船带着一队无人货船。
瓦尔塔立刻拿起通信器呼叫大副，不长时间克里钦赶到，也目瞪口呆，连连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大副，法利森宇航与罗斯宇航应该是合作伙伴。”石翔冬说。
克里钦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绝对不可能！15560年，法利森zì yóu领完成金星首府苏亚雷斯市的全面建设后，结束了从zhōng yāng星域购买核心零部件的历史，这是大部分人都知道的。你们不知道的是，法利森宇航从此转向了海塞共和国的技术体系。法利森现任领主的母亲是海塞共和国的高层，安东尼集团还是法利森宇航的大股东之一，领主对法利森宇航拥有绝对的控制权。德诺级邮船的飞行控制系统是全新的设计，跟罗斯宇航以前的飞船不同。联邦专利局法利森分局仍正常运作，**裸的剽窃是不可能出现的。”
“如果这艘护卫舰不是法利森宇航生产的呢？”瓦尔塔轻声问。
克里钦呆立片刻，突然喜形于sè，“罗斯宇航这些年过得一般，如果能从法利森zì yóu领获得大批的订单，五百年之内都不用愁，我可以轻松熬到退休了，省得经常被我爸训。”
听众哭笑不得，原来一脸严肃的大副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瓦尔塔懒得继续，挥挥手将比自己大几轮的副手赶走。克里钦没介意，转头继续工作，脚步似乎轻快了不少。
“你们不用担心，”萨利姆安慰船员们：“各zì yóu领守备军的装备虽然跟直辖星域没什么不同，但作战系统的核心是人，富庶的zì yóu领能吸引到更多的高素质官兵。法利森zì yóu领的生活条件优越，守备军中有大量的中高级军士长和职业军官，不会出现大乱子的。”
这厮的身份敏感，没人接话，萨利姆讨了个没趣，拉着冉新福走了。从监控看，他们似乎在和扑克脸们说话，只是使用了屏蔽措施，驾驶舱的人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诺亚，我觉得他们怀疑我们这艘船上的人跟这次恐怖袭击有关联。”卓维安说。
瓦尔塔苦笑道：“我们正要去恰利星，刚好袭击发生了，旅客和船员的身份就无法核对，或者不易核对，难免让人怀疑我们有问题。”
“船长，你不是说领主卫队已经接管了恰利星的防御吗，怎么还会出问题？”安德里奇插嘴。
瓦尔塔说：“领主卫队和守备军彼此信不过，有人顺势利用了这种不信任，知道东方领主会在恰利星战略防御系统建成后派领主卫队接管恰利星的主要防御，所以很早就往领主卫队里插钉子。一旦时机成熟，立刻动手，我们只不过是被yīn谋殃及的人群罢了。”
安德里奇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瓦尔塔忍不住乐了，“我就是猜猜，策划者的计划很大，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法利森家族可不是科罗斯坚家族和特拉齐家族，不但来源复杂，而且出过大量的杰出领主，关系广泛。对这个家族，无论小偷还是强盗都不好做。也许真的如萨利姆所说，一些跳梁小丑在耍手段而已。”
有军舰护卫，安全暂时不用担心。三天后，“德诺”号顺利驶抵包雷思星——金星最大的卫星和检验检疫基地。
包雷思星矿产资源丰富，不过没有矿场，法利森矿业集团在上面修建了大量的仓库，用于存储各类物资，包利阿里矿业公司和马德拉矿业公司的战利品也拖到这里。又因为它十分坚固，法利森太空军第二分舰队将其作为主基地，军用宇航港与民用宇航港相邻。“德诺”号降落在一号宇航港，至于护卫舰，自然得去二号宇航港，那里才是它的家。
包雷思星没有大气层，重力也很低，不便久留。远道而来的旅客们下了飞船，除了等待检查，就是整理行李，准备将大件寄存在宇航港。
卓维安的行李装在四个大包里，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一个包里装的是母亲准备的衣服鞋袜饰品之类的，从十岁到成年，可惜都是女生用的。不过他没打算丢掉，因为这些衣服工艺jīng湛，用料考究，将来到木鱼星可以卖给喜欢的人。一个包里装的是莱恩博士等人送的微型装备，不过里面没什么高级武器。就算有，他没成年，jǐng察看到肯定会没收的。一个包里装的都是宠物贝贝的食物，小东西个头虽不大，吃的可不少，幸好联邦生物学发达，考拉专用食品众多，无论什么样的都可以在宠物商店买到。
三个大包的检查都轻松通过，即使第一个包里装的东西有些怪，检查员也没有放在心上。人上一百形形sèsè，个人癖好不是他们该管的范围。第四个包则有些麻烦，因为里面装的都是些稀有的玩意。达特恰的经历给卓维安带来了大量的收藏，包括在森林中采集的、顺手牵羊的、亲近人送的、母亲行医得到的礼物等等。可怜的检查员忙活了半天，仍不知道哪些属于违禁品。向上求援，主管也束手无策。
“法利森的科技水平果然与zhōng yāng星域有距离！”卓维安冷眼旁观之后暗下结论，懒得折腾他们，从怀里摸出莱恩博士开的证明书，递了过去。
主管有些纳闷地接过，盯着看了一阵，然后闭目沉思。卓维安有些惊讶，这是怎么回事？莱恩博士在联邦检验检疫领域的名气不小，在罗斯星上船时，检查员只看了一眼就放行。
“莱恩博士有什么特别的嗜好？”主管突然发问。
卓维安笑笑道：“他喜欢糖葫芦，经常用糖葫芦蘸苦瓜汁吃。”
主管一拍大腿，嚷嚷道：“没错，就是他。这厮有一些古怪的癖好，不过我很喜欢他种的苦瓜，可惜现在没有机会吃到了。”
检查员偷笑，主管继续道：“我叫鲍里斯.克雷特，莱恩的中学同学。这封信从字迹和行文习惯来看是莱恩的风格，但我不敢肯定，所以多问了一句。——不要惊讶，我是莱恩数量庞大的中学同学中的一员。”
卓维安一呆，“数量庞大？”
克雷特点点头，说道：“不要怀疑你听错了，莱恩小时候很叛逆，喜欢探险，从初中开始几乎每个年级都要读两三遍。他父亲是生物学家，到处搞研究，他母亲一直跟着，所以他读过很多中学。”
卓维安这次真的呆住了，实在无法把记忆中那个无比敬业拿过多项大奖的“狮子”博士跟到处鬼混成绩一塌糊涂的家伙联系起来。
克雷特笑道：“一般人只知道他喜欢糖葫芦，从没想过他买糖葫芦是为了吃苦瓜。维维安，我在法利森的关系不少，如果你需要卖这些东西，我可以帮忙。”
卓维安忙道谢，克雷特递上名片便出去忙工作，检查员自然跟着。刚出大门，秦华胜便从附近溜过来，嚷嚷道：“哎呀，你总算出来了。他们都忙，我发现你的行李最少，便准备跟你混。”
卓维安很无语，“猛男”是“德诺”号上行李最少的人，只有一个包，里面装着一些所谓的古董。
“不要愣着，走啊——”秦华胜说：“我们能逛的时间不长，领队说我们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
两个小时？卓维安不再磨蹭，和秦华胜一起将四个大包拎到金星银行包雷思宇航港分理处，准备租保管室，付款的时候，麻烦来了。
“不好意思，”经理说：“我们现在不收其他星域发行的联邦元。”
两位客户面面相觑，经理解释道：“现在通信不便，我们不能准确评估两位手上的联邦元能值多少钱。我建议两位以后到央行法利森分行兑换法利森联邦元，你们的行李可以免费寄存到宇航港仓库，那里很安全，管理严格，从没出过事。”
卓维安哦了一声，刚想继续，秦华胜先开口了：“各星域的联邦元难道不能通用吗？”
经理说：“联邦太大，各地的经济政策有些差异，央行驻各星域分行会根据实际情况微调，所以不能通用，但兑换很简单，央行法利森分行在恰利星宇航港有分理处。”
秦华胜很沮丧，以现在的形势，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恰利星。刚想走人，卓维安拉住他，“我有法利森联邦元，我们的东西放在免费仓库不安全，还是银行好些。”
秦华胜很惊讶，不过没说什么。卓维安掏出jīng致的儿童钱包，数了三张五十的纸币给柜台。经理没有多问，带着两位客户直奔保管室。一阵忙活，客户带着钥匙出了银行大门。
刚出来，秦华胜急不可耐地问：“你怎么会有法利森联邦元，不会是伪造的吧？”
卓维安哑然失笑，“既然想来这里，当然得准备周全。至于伪造，即使联邦现在技术高度发达，也没人能批量伪造法利森元，因为它的造币纸独一无二，成分复杂，来自于可图盖尔和博奇瓜棘的残渣。”
“可图盖尔是什么？”
卓维安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听说这种植物跟鸠卡瓦图人有关，只在神水星和葛祖克西耶星有种植。”
秦华胜哦了一声，突然想起了什么，挠挠脑袋，“维安，那两个鸠卡瓦图人去哪了？”
卓维安说：“他们跟我们不一样，不需要检查，肯定有人把他们接走了。”
“没想到特权无处不在。”秦华胜低声嘟哝两句，兴致勃勃地拉着卓维安到处看风景。这颗卫星自法利森zì yóu领草创之初便开始建设，设施齐全。虽然没有传闻说它上面有战略防御系统，但从法利森矿业公司和法利森守备军的行为来看，十有仈jiǔ有，不但有，而且不弱，甚至有可能到二级或三级。以法利森zì yóu领的经济和技术实力，为一颗小小的卫星建设战略防御系统不是什么难事。
两人转了一阵，不久到了包雷思星开拓纪念馆，意外地见到蒂埃里.苏普，便拉着他一起逛。包雷思星的名字来自于包雷思，法利森探险队矿物组副组长。虽然包雷思没有加入法利森财团，但安东尼诺还是论功行赏，以副组长的名字命名了这颗直径1400余公里的卫星。
“你们可能没想过，”苏普说：“跟包雷思相关的有很多故事，不乏一些大事。”。
卓维安和秦华胜齐声道：“讲讲。”
“你们知道联邦星体的命名惯例吗？”
两位听众均摇头，卓维安说：“我们的情况你是知道的。”
苏普笑笑道：“联邦各星域的命名标准并不统一，第一联邦时代曾吵过相当长的时间，各方始终未能达成一致，即使著名科学家的成就各方也有不同的看法。这还是容易理清的，不容易理清的如人文和经济领域学者的成就让人挠头，更不要说争议多多的政治人物了。第二联邦成立后，国会重新制定的相关法规没有通过公投，于是修订删掉了大部分篇幅，只剩一些基本规矩。这些规矩看起来不怎么起眼，但改变了部分惯例。地球联邦成立前地球国家和民族众多，但历经两次生化危机后剩下的就不多了。以我们今天的眼光看，这两次生化危机的正面作用远大于其负面影响，当然我们这些后人很难体会到先祖的惶恐、愤怒与无奈。算了，不说这个了。”
“第一批重新命名的居住星都以各大民族为名，如中华星、罗斯星、法兰西星等等，均在zhōng yāng星域，着眼点是政治。第二批命名的是无可争议的著名科学家，尤其是地球联邦成立前的古代科学家，如爱因斯坦星、高斯星、牛顿星等。联邦历史上知名科学家众多，想在某个天体尤其是有人居住的天体挂上自己的名字可不容易。包雷思的个人成就一般，按照命名惯例，他不够资格在我们所呆的这种等级的卫星上挂名。法利森zì yóu领繁华后，包雷思的家族企业包雷思集团获得了大量的支持，迅速崛起，很快是非来了，经常有人嘲笑他们。虽然法利森zì yóu领没有改名的想法，但包雷思的后裔压力很大，不过想让他们主动提出申请抹掉先祖的名字是不可能的。当时的族长于是想了一个权益之计，将家族名字改为包雷思，同时大量杰出的家族成员进入科学界，力争能出头。16075年，物理学家菲利普.包雷思获得联邦科学界的最高奖林罗易切奖，彻底平息了口舌之争。”
卓维安不知道该说什么，秦华胜突然愤愤不平：“居然背叛自己的民族，太过分了。”
苏普忍俊不禁，“你果然是自治区来的，不但什么都不懂，而且思想老土。”
秦华胜不服，刚要反驳，苏普双手虚按，“你等我讲完。”“猛男”虽然莽撞，但不傻，眼前的家伙显然熟悉文化领域，不能以己之短击敌之长，静候他继续。
“姓和名的顺序是历史造成的，东方的习惯在人少时还能撑住，现在不行。以华裔为例，古华夏人口10多亿时，重名率就很高，而现在华裔有2000余亿，重名率非常恐怖，经常碰到麻烦，大量华裔改成名前姓后不是没有原因。包雷思家族被华裔称为包姓雷思氏，虽然跟历史上有些不同，但这是一种全新的取名方法。新的复合姓氏很早就有，比如第一联邦时代的法利家族。包雷思家族出现后，联邦的姓名体系逐步变化。比如我，我完整的名字是蒂埃里.厄尔.诺宰.法兰西.欧尼菲尔.苏普，即法兰西星诺宰市苏普家的蒂埃里，家族始祖是欧尼菲尔，母亲来自厄尔家族。表面上看这是一种类古拉丁命名系统，但现在文化环境已经不一样了，没什么特殊的地方。我的名字同时说明我的父母都是法裔圈，或者熟悉喜欢法兰西文化的圈子。如果厄尔改成金，说明我母亲来自于华裔家族或者英裔家族。”
秦华胜晕头晕脑的，半晌才道：“我看你的东方特征比较多，说不定有华人血统。瞧，黑发，黑眼珠，头发粗而直，面部带有明显的北蒙古人种特征。”
苏普哈哈大笑，边笑边摇头，“你啊，果然自治区来的。在联邦语里，相同的意思拼写方法不同，同时又存在音译和意译，随机xìng很大，加上联邦大部分人不太在乎细分，所以连不少家族内部都说不清楚父系祖先是哪支古民族的，也懒得细查。这些人是第一联邦和第二联邦最重要的支持者，第二联邦能和平如此长的时间，他们是功臣。如果放弃部分文化能让和平长久，没有什么不能放弃的，又不是征服和被征服。对了，联邦现在有众多的女xìng占主导的家族，家族成员大多从母姓，比如维维安，他叫卓平次为二伯，而不是二舅，你没发现两者之间的区别吗？”
秦华胜立刻来了兴趣，盯着考拉男孩打量，突然笑道：“怪不得你的女xìng化如此严重，原来是女人占主导的家族中长大的。”
卓维安冷声道：“那我二伯呢？你就是个半吊子，考古需要细心和大量的知识，你那些古董十有仈jiǔ是假的。”
秦华胜傻笑两声，然后闭口不言。卓维安懒得理他，转头低声跟苏普交谈着。三人边看边走边说，不过大部分时间是秦华胜看新鲜，卓维安和苏普聊天。
“你们能用联邦语说吗？叽里呱啦的法语我听不懂啊，请给我一点尊重好不？”走了一阵秦华胜实在忍不住了。
苏普立刻顶上：“你的联邦语也是半吊子，不过我们可以用华语说。”
秦华胜嘿嘿一笑，“我觉得你的华语很地道，说不定祖上真的有华人血统。”
卓维安忍不住摇头，这厮真是锲而不舍，没想到苏普却正sè道：“你猜对了，我家祖上的确有华人血统。苏普家族早期由三家组成，汤家、苏普家和韦贝尔家，三家通婚频繁，加上一直住在法兰西星，韦贝尔家又出过一次大事故，没有了男丁，最后只剩一个姓了。”
秦华胜呆了呆，“真的吗？”
苏普很肯定地说：“不会骗你的，也用不着。事实上我之所以准备移民来法利森zì yóu领，一个重要的考虑就是这里华语使用很普遍，不会遇到特别麻烦的习惯和文化问题。”
秦华胜默然，低着头走了一阵，然后重新看新鲜。卓维安和苏普也没说话，加快脚步。包雷思星虽然从太空中看很小，但表面积可不小。法利森zì yóu领在这颗卫星上经营已久，有不少的看点。
出发的时间终于到了，金星管委会派出的领队将旅客们按圈子分好，一起上了包雷思运输公司的飞船，直奔苏亚雷斯宇航港。
要来的躲不了，卓维安很看得开，而秦华胜是个天生的乐天派，两人的座位紧挨着，一起聊得不亦乐乎。窗外的行星看起来很普通，在法利森zì yóu领出名之前，估计很少有人想过这颗星球是名符其实。即使现在，如果没有来来往往的飞船，旅客们也不会将它与财富的代名词联系起来。
虽然交通繁忙，包雷思星离金星有50余万公里，但飞船仍只花了一个小时出头便降落在苏亚雷斯宇航港。旅客们迫不及待地出了飞船，享受了一下相对自然的空气。
金星改造前大气浓密，以氮气和氨气为主，气压近地球的2.2倍，不过现在可以不用带呼吸器。数百座巨型大气处理站rì夜勤奋工作着，让空气成分始终保持在与地球相当的水平，气压也大大降低。虽然空气质量一般，与已改造完工的居住星不相比，但旅客们仍然感到庆幸，终于不用在该死的飞船上漂来漂去经常打针吃特殊的食物了。按照金星管委会的安排，他们将会在苏亚雷斯宇航港医院呆三天，检查身体，补充能量，然后去临时居住地。金星的表面重力是地球的1.62倍，需要一段时间适应，不然容易出意外。
可惜一场突如其来的暴动打乱了安排。旅客们住进医院的第二天傍晚，苏亚雷斯市便爆发大规模的武装冲突，到处起火，枪炮声处处，激烈的对shè甚至到了医院附近。
有人悲天跄地，捶胸顿足；有人面若死灰，喃喃自语；有人怒气勃发，到处找可用的武器；有人瑟瑟发抖，缩在一角。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一声大叫从高墙上传来，是跑到楼顶观察详情的旅客。接着命苦变成苦命，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子弹将那厮当场爆头，脑浆混合着鲜血流了一地。医院一阵大乱，不少人甚至当场呕吐起来。
卓维安手指轻抚一把小刀的刀鞘，冷冷地看着惊慌失措的人群，然后一溜烟地往地下室跑。卓平次和秦华胜紧跟，其他人不甘落后。
赤手空拳，还是躲躲先！
;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