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这事儿就这定了啊,可是你自己同意的。过了今儿后悔就迟了,以后出了什么问题,我可概不负责啊。”
经过林株再三套话,林云终于点头承认想要改嫁给胡存粮,还是一百分的愿意,并丢下狠话,这一辈子如果不嫁胡存粮,便不再嫁人,要自己将苦儿拉扯大。
这么坚定,看起来不像是随口说说。林株便最后一次追问,打算再次确认之后去帮着说说,毕竟话不说不明。
不管她心里怎么乐意,没人提出来也只能在心里熬着。以存粮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主动地,哪怕心里多愿意。
林云抱起苦儿羞涩的点了点头,对自己说过的话很负责任。
看来她是在逆境之中懂得了什么样的人更适合她。
问清楚了这些,林株才走进院子,舅妈早已做好了饭,是农家特有的荞面节节面条,搭配几样小菜。无非是红白萝卜,腌韭菜,还有腊肉,据说是野猪肉。
林云存花舅妈几个都不入座。
司马明珠也扭捏起来,拉着林株说:“株儿,我也不去了吧,我们去那屋吃。”说完偷偷指了指保玺。
林株明白她说的是叔嫂不同席这个意思。
林株询问的看了眼保玺,见他很不以为然的指了指身边的空座,看来不是很讲究。笑着拉着司马明珠坐了下来。
别人可以讲究,对公主就算了,她自己现在也是有点身份的人,也不用太规矩。
坐下之后,她第一时间看向坐在最下手的存粮。
这个记忆中有着干瘦苦难小脸的男孩已经男大十八变。越变越男人了。他的身子已经没有以前那样驼背的样子,变的挺拔起来,眼神也不再晦暗无光,有了一种男人的神采。
他也下意识的对上林株看过来的目光,有点躲闪起来。
不打自招很心虚。
林株若有所思的拿起筷子,边吃饭边看着越来越心虚的存粮,见他很慌张的埋头只管吃饭。眼睛都不再抬起来了。
笑嘻嘻的隔着司马明珠捅了桶他。
存粮小声说说:“株儿。怎么了。”
“你说呢?”林株扬起眉毛带着挑衅。
存粮慌忙低下头继续吃饭,嘴里说:“我,我怎么知道”
林株自己嘻嘻笑了起来。笑的司马明珠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她记得将林云送来这里的时候可是一再交代存粮好好照顾的,现在照顾的可真好,两人竟然有了意思。
不过这是好事儿。
存粮也二十了,住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如果知道我大姐过得还好,又要再嫁,还是我表哥,一定会再次要彩礼。我觉得有给彩礼的这些钱,不如让我大姐他们好好过日子。再过几年苦儿大一点,去镇上哪里上个学堂什么的。“
金玺少爷听林株说到很有道理,说:“株儿,你倒是越来越有主见了。你对别人的事儿分析的这么透彻,说说对你自己的。金小光现在娶了司马云珠,你打算怎么办。”
他对于妹妹屈居司马云珠之下很事耿耿于怀,只是没找着适当的机会问问林株。
他很想林株回来由他来照顾。
林株眼神黯淡下来说:“我能有什么打算,这个时候走也不是啊。再怎么也得等孩子生下来。咱们都安全了再说吧。”
现在哥哥保臻还在定远,十几万旧臣的安危压在他的肩头,她留在金小光身边也是合作的诚意。
金玺少爷说:“只是要委屈你了。株儿,这次金小光狩猎回来,估计就要计划行动的事儿了。你呢如果觉得留在质子府好一点,就先留下来,不过要好好养胎,好好将孩子上下来。”
这就要行动了么,不是说需要一到两年或许更久么。
她问:“九哥,这么快?是他们行动还是我们行动。”
金玺少爷说:“先是我在都城这边打草惊蛇,小打小闹。定远那边也要配合,具体的过段时间七哥同金小光一起商量。估计这次金小光狩猎回来,皇上就要下旨缉拿我们。限时的那种。逾期问罪。”
林株眨了眨眼睛,捋了捋思绪。
也就是说皇上现在还没有彻底的下旨金小光缉拿前朝余孽,只是口谕。这次狩猎回来是下死令。
她不解的问:“不是说皇上早已知道定远民间自发抗击外寇的游击队是前朝余孽么?怎么现在才准备下圣旨,难道有什么阴谋诡计。”
金玺少爷讽刺的一笑:“皇帝老儿以为他很聪明,却没想到金小光父子也不是等闲之被。九哥想皇上很害怕定远里通外寇威胁江山,又怕定远侯有了兵权谋反判乱,所以不许定远驻守军队,又不派兵抵抗外寇。本想着逼迫定远侯自己请辞或者请皇上自己管理定远,谁知定远侯偏偏自己留了一手,私下训练了一只军队。再加上外寇进犯之地恰好是我臣民隐居之地。我们也只能同仇敌忾了。现在皇上见定远侯你迟迟不肯将我们缉拿归案,更加害怕定远侯同我们协作,所以才将自己的女儿嫁给金小光,接下来就是逼他对付我们。然后再找个借口将定远侯拿下。所以,接下来鹿死谁手了。”
林株再次理了理思绪。说:“就是说接下来。如果我们成功,秦南国灭亡,定远侯坐江山,我们保命。如果我们失败,我们同定远侯一起灭亡。“
金玺少爷赞赏的点了点头说:“株儿真聪明,。不过即使失败,你也要活下来,还有你的孩子七哥的孩子。”
那样的话就有点悲壮了。往最坏处打算,往最好处努力。
现在还是乐观点的好。
林株嘻嘻笑着说:“我们都得活下去,都活的好好的。七哥,人家都说当媒人是最积德的事儿。你就好好给咱们积德行善,给我们积个好结果。这会儿我就去问问存粮表哥,看看他是不是同我大姐一样,非她不娶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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