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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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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鸳鸯配,凤配凰,般配加般配!天生的天上一对,地上一双,齐火!真是咱老吉家修来的福呀?”

    “瞅!瞅啥瞅,瞅进眼里拔不出来啊?哈哈……”

    “你瞅瞅这扯的,都耽误喝酒了这整的。”

    “谁叫你眼馋了?饱了眼福,就少了口福,那啥秀‘色’可餐吗?”

    吉德听见大伙儿的议论和那种贪婪的表情,心中又‘吟’诵道:‘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悉怨怒,但坐观罗敷。’

    吉德惟恐怕自个儿眼睛走‘花’跑睃了,将信将疑的三步并作两步,急急火火蹿到‘春’芽儿面前,拉住‘春’芽儿有些粗糙的手,用既陌生又似乎熟悉的奇怪眼神,翘眉愣眼的盯着‘春’芽儿好看的脸,怔得喝的像那啥了,盯得‘春’芽儿是两只大眼睛,眨巴着双眼皮儿,飘来飘去无处躲无处藏,她也想多看上吉德几眼,又不敢正眼看,心里打怵,两双炽热而又疑‘惑’的眼神时而不时的碰撞在一起,碰撞得吉德心‘花’怒放心猿意马,也碰撞得‘春’芽儿面似桃‘花’羞臊难当,烧成火烧云的脸透着火辣辣的慕‘欲’,红晕一直红到脖儿根儿,那真叫王八瞅绿豆——对眼儿了!吉德瞅得自个儿也不好意思起来,唬巴熥的冒出句傻话:“你嘴不豁呀‘春’芽儿?这,‘腿’呢?”吉德急速低头哈腰,拽着提溜‘春’芽儿的裹紧‘裤’‘腿’儿,‘春’芽儿造的一愣,“你?”戏剧‘性’的变化,使大伙儿跌破眼球儿子后更纳闷的参差不齐了,更多误认为吉德急于要看新媳‘妇’的三寸金莲。

    当时男人的审美很看重‘女’人脚的大小,越小越稀罕人。大脚片子‘女’人,在男人眼里要打折扣或无人问津,甚至烂在家里嫁不出去。

    “啊,小脚儿,稀罕哩,……”也有狐疑匪思想邪念的,“噫嘻,这就要脱‘裤’子呀,也太……”

    吉德一‘门’心思想看个究竟,解开心里的疑团,嘴不豁、‘腿’不圈,这不是锦上添‘花’的美人吗?吉德扽扽‘春’芽儿‘裤’‘腿’抬起头问:“你‘腿’咋不罗圈呀?”‘春’芽儿拂面“咯咯”‘艳’笑,飞了一眼吉德,疑窦大开,“你也不板凳‘腿’撅达嘴呀?”两个新人拨开‘迷’雾,终究见到随心所愿的心里想的那个他[她],疑团一吹而散,你贪我爱,都随了心愿,相扶笑声不止。

    ‘春’芽落落大方的扭头一笑,瞟了吉德一眼,银铃般的说:“敬酒去!”回眸一笑百媚生,后宫粉黛无颜‘色’。吉德浑身麻酥酥的,一股热流直冲脑髓。

    二滑屁和三嘎蛋两个狐朋狗党的,挤眉‘弄’眼的嘻嘻偷笑,狗马同心,狐鸣鱼唱,吉盛吓得缩在‘毛’驴车下面不敢抬头,作茧自缚,他知道自个儿已到狡兔尽走狗烹了。大伙儿狐疑狐猜的面面相观,匪夷所思?

    吉德恍然大悟,猴急眼儿的嚷嚷:“老三!老三!你给俺过来?你把你大哥和嫂子当猴耍呀?老三!”吉殷氏先是看吉德怪模怪样的在旁憋不住笑,后听大儿子和儿媳‘妇’一问一答,吉德又招呼吉盛,心说穿帮了:“啊呀呀,德儿别淘气了?儿媳‘妇’只拜过还没认俺这个婆婆呢,快给娘引见引见?”‘春’芽儿开事儿的甜甜叫声“娘”,施个万福礼。‘春’芽儿这就又见过公公,叫了“爹”。然后又一一见过大姑二姨三小叔四大爷的,听了不少祝福和奉承的好听嗑。当吉德把二滑屁和三嘎蛋介绍给‘春’芽儿时,‘春’芽儿惊喜的认出他俩,直率的问:“二位叔叔我瞅着咋这么眼熟啊?哦,二位叔叔到过俺家讨过水喝,还有一位叔叔呢就是说‘板凳‘腿’……’那个?”二滑屁傻个红眼儿,忙“啊啊”的唬着脸说:“那臭小子啊,今儿个没敢来?大嫂好眼力,来俺敬嫂子一杯酒,陪个不是。”吉德伸手摚过二滑屁酒碗,“别虚心假意的来这一套,你们害俺和你大嫂好苦啊?那边说板凳‘腿’啥的,这边说豁子嘴,真有脑子,在俺俩中间儿整两个屎盆子,一个头扣一个,臭对臭的恶心俺俩,你们啥意思,纯心呐?”三嘎蛋说:“大哥别急吗,没啥意思,就是好玩?要说你非得说还有啥意思,考验考验你俩呗!好事多磨吗?下黑钻被窝前一掀盖头,哇的多靓啊,给你俩一个大惊喜呗!谁知道婶子不正经出牌,来了这一手?”吉德又好气又好笑,哭笑不得:“要说俺懒得搭理你们?你们好玩了,害得俺都快跳井了?你还、还笑得出来,浑蛋玩意儿你们?屎壳郎和马粪蛋子一样臭,臭无赖!”

    ‘春’芽儿见过礼后刚回‘洞’房坐下,二滑屁和三嘎蛋就跟腚儿进来了,呼呼拉拉还跟进一帮大小子,把宽敞的‘洞’房糊得满登登的,酒气弥漫了犄角旮旯。‘春’芽儿愣一下,心说‘这些不素之客是来闹‘洞’房的呀?’马上堆下灿烂的笑容,热情地倒茶让座,招待这些蓄谋不良的小叔子们。

    “哎哥们们,新婚无老少,‘花’烛夜长笑,大嫂你逮坐在炕头上不要动,老程人说这叫‘坐福’。俺这些当小叔子的伺候你,要个水呀啥的,俺哥们给嫂子倒水端盆伺侯你,只要你磨得开,俺们还愿意给嫂子焐被窝呢。哈哈小子们,咱们孝敬孝敬嫂子,动手啊把嫂子抬到炕上去!”三嘎蛋迫不及待的冲上去,唬巴的就贱慝慝抱‘春’芽儿:“嫂子一朵‘花’,俺是豆腐渣。嫂子比老母,小叔是小嘎儿。”手抱着‘春’芽儿后腰,‘舔’着脸,说着就把‘春’芽儿拎打上炕沿,大伙儿出手抬‘腿’抬脚,把‘春’芽儿碓到炕里,又递大枣儿又嗑瓜子往‘春’芽儿嘴里塞,闹的一塌糊涂。‘春’芽儿面对这些生荒子青瓜蛋哪还有羞‘色’不羞‘色’了,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任凭大伙儿胡闹占便宜。

    二滑屁偷偷脱掉‘春’芽儿脚上的鞋,‘摸’馊馊的稀罕那三寸金莲,还抠唆唆挠脚心,‘春’芽儿注意力被闹呼得不在脚上,可脚趾却下意识一扽一抻一弹的痉挛,刺‘激’得二滑屁心里痒痒的。在三嘎蛋跪在炕上擗开的胯裆下,挤过一个头来,隔着袜子亲啃‘春’芽儿的小脚儿趾,还拿‘门’牙一咬一咬的,‘春’芽儿倒出手一‘摸’脚丫子,手像被狗嘴咬上了,吓得她“哎呀”‘抽’回手。

    三嘎蛋正嘻嘻哈哈拿大枣儿往‘春’芽儿嘴里碓哧,一听‘春’芽儿叫唤,造得直懵登,一下子重重坐下,压住二滑屁的脑袋。

    “狗咋也上炕了咬俺脚丫呀?”‘春’芽儿这一喊,大伙儿左看又瞅,七嘴八舌说:“哪有狗啊,狗在哪呀,嫂子净扯瞎话骗咱?”三嘎蛋觉得屁股底下热乎嘟的有啥东西,就使劲儿颠下屁股,就听屁股底子“啊娘哟”叫一声,三嘎蛋低头一瞅,黑‘毛’达沙张开的血红大嘴,狰狞的嗤嗤几颗大白牙,“娘呀狗”嚎叫着跳起坐在‘春’芽儿‘腿’上,搂着‘春’芽儿,装害怕的死乞白咧的拱哧。

    二滑屁占个小便宜吃个哑巴亏,从炕面爬起瞅见三嘎蛋使坏,就“咝嗷咝嗷”的一手‘揉’着腮帮子,一手扯拽三嘎蛋:“你臭小子脊粱骨背王八起外心啊?”‘春’芽儿心想不就闹吗,将就他们瞎闹,不如将计就计唬住他们,也不知哪来的泼辣劲儿,抬手阻止三嘎蛋:“别拽?俺儿子和娘耍贱儿呢。来,娘喂喂你。”说着,就要解大襟的襻扣,大伙儿起哄,“嫂子喂三嘎蛋‘奶’吃,刚过‘门’没开怀就捡个大儿子,大哥不得高兴啥样呢?”三嘎蛋听了,吓得咕噜蹦下炕,装成可怜兮兮的样子,“嫂子,说不好听的,你要真能挤出‘奶’来,大哥不逮休了你?饶了小弟吧,你要真有‘奶’,留着喂俺大哥吧?他要认了,俺这当弟弟的,还有啥说的?”二滑屁指着三嘠蛋说:“大嫂,这小子忒坏啦?拐弯抹角骂你不是黄‘花’,还给俺大哥脑袋上扣个禄叶,嫂子你不削他?”‘春’芽儿一瞅他们小哥们起了内讧,抓住机会从炕蹦起来:“这害群之马,你们还不替嫂子削他,还等嫂子发话吗?”大伙儿见风就是雨的找乐子,管谁谁的起秧子呢?一帮大小子,呼的围住三嘎蛋,又掐又拧又咯唧,还有掏后裆挤‘家雀蛋儿’的,唧唧嘎嘎闹成一窝蜂。

    吉殷氏和小姑子,按当地刚迈进婆家‘门’坎儿的新媳‘妇’都要吃捏口饺子的习俗,送来一盘刚出锅的热腾腾饺子进屋。吉殷氏一瞅这架势,心里憋不住乐,板正脸的嗷啷一嗓子:“你们这帮小畜生闹扯啥闹,都给俺住手?”大伙儿听了,咪咪的停下手,咧个没来及收拢的大嘴叉子,嗓子眼儿还夹着咯咯的乐,傻傻瞅着吉殷氏。

    三嘎蛋窝个腰,沁个头,腚‘门’对着吉殷氏,似哭非乐的吭哧说:“你们这帮臭蛋狗屎咋冲俺来了,俺又不是新郎新娘,放着新嫂子不逗嘘,整俺个光把的有啥意思,这不省了香瓜找烂柿子吗?”

    “俺让你‘毛’驴嘴胡沁马粪?”

    话落音没落,三嘎蛋腚‘门’儿就挨了吉殷氏一脚三寸小金莲。

    “哎哟谁这么缺德踢俺命根子上了?”三嘎蛋猛回身,愣眼瞅见愠怒的吉殷氏,虚头巴脑的叫声“婶子”,装作受屈的说:“俺告诉俺娘去。这辈子她要抱不上孙子别怨俺,婶子搁那不大不小的金莲把俺给劁了?”二滑屁和大伙儿呼嚎的哄哄,“骟啦骟啦”的都趁机溜了出‘洞’房。

    “这帮缺大德的玩意儿,新婚‘洞’房是没老少,这闹的,没深拉浅的?”

    “嫂子你不用跟着上那火,哪有‘洞’房不闹的,闹闹喜庆?”

    ‘春’芽儿小溜儿饿了一天了,一闻香喷喷的饺子,眼珠儿提溜溜的转,肚里的馋虫直伸小巴掌,嘴里直洇口水。

    小姑一瞅‘春’芽儿那小出,心疼地说:“大侄儿媳‘妇’,瞅你那小猫馋样儿?饿了吧,吃吧!”‘春’芽儿像紧箍好久的饿鬼,从小姑手里接过盘子,冲小姑笑了笑,“还是小姑好。俺早饿了。”微笑是‘女’人最好的美德,也是‘女’人化解一切尴尬的珐码。小姑接着说:“你婆婆脚打后脑勺,亲手剁的馅儿,又一个一个包的,谁也不让伸手?你二姑婆那老太太刚搭手,‘啪’手上挨了你婆婆一巴掌。你二姑婆撇嘴谝哧,‘哟!你儿媳‘妇’刚过‘门’儿就当稀罕宝了?哼,也就三天新鲜,有你堵得慌那天儿?如今这小媳‘妇’也不像俺那会儿了,不管着点儿都能上房揭瓦’?你听你婆婆咋说,‘儿媳‘妇’好赖俺不管,只要当婆婆的把心摆正了,一碗水端平了,虽不是身上掉的‘肉’,也得当心头‘肉’待敬?人家爹娘把孩子‘交’给咱,咱得对得起自个儿良心,这样才能对得起人家父母?’你瞅瞅你婆婆的心肠多好,天底下打灯笼也找不着啊!可有一样,争强好胜,啥事儿都想拔个尖儿,好狗啃骨头不怕硬,你逮让着她点儿,别针尖对麦芒似的,一旦撕破脸就难补救了?德子又那么孝心,可把俺嫂子当回事儿了?再加你那二小叔子驴豁的,那头可难剃了?你三小叔子倒‘挺’乖巧的,见啥人儿说啥话,胆小鬼大,啥事儿竟使心眼儿?你那小姑子‘性’子跟你婆婆差不离,倒多一层憨厚。你公公老好人儿一个,厚道。可蔫嘎人古董心儿。别看你婆婆平日里咋咋的,你公公嗷啷一嗓子,你婆婆也捏帖,定砣的大主意还是你公公拿?”‘春’芽儿噎着饺子直点儿头,饺子下肚倒顺溜了许多,一大盘饺子见了盘底儿,肚子里倒煮上了囫囵片汤的馄饨了。

    吉殷氏送走那帮被撵走的后生,返身回屋,带回两个六、七岁一个小小儿一个小丫儿头,“娘让两个童男童‘女’焐焐被,图个吉利。”小姑把两个孩子‘弄’上炕,又教孩子如何焐被子。吉殷氏无意瞥眼放在八仙桌上的空盘子,喜滋滋地风趣地说:“俺家可娶进了一个大肚汉,一盘小猪羔儿似的饺子全造了?好,能吃好啊!大媳‘妇’呀,母‘肥’子壮嘛,俺可就等抱孙子喽啊?”小姑拽着大红被说:“嫂子你可忒急了点儿,你说臊人不臊人哪?大侄儿媳‘妇’炕头还没挨,喜儿还没见呢,你就想抱大孙子了,就捏个泥人儿啥的也逮个功夫不?哎嫂子,这被针角啥的绗得‘挺’细致的啊?”吉殷氏‘摸’着大红被,夸耀地说:“他小姑啊,人一大半时间都躺在被窝里,暖和不暖和淤作不淤作是小事儿吗?俺把每年摘下的上等棉‘花’,都一朵一朵挑下来,又一点儿一点的放在柜子里攒起来,攒够了又找弹棉‘花’的到家里细细弹了三遍,整整‘花’去俺一块大洋呢?这做新婚被褥是头等大事儿,可有说道了?不是俺夸海口哇,就老理儿说的,新婚被褥,要请四世同堂全棵儿的人来做,俺是找遍了全村才淘换到两个人,笨手笨脚的。这八铺八盖,连卡哧棉‘花’一针一线,做了整整七天,俺就真真的盯了七天,你说能不淤作吗?这要真把俺大儿媳‘妇’冻个好歹的,俺逮心疼死了?”小姑说:“嫂子你那心思是怕冻着你孙子吧?那还有肚皮裹包着呢,你怕个啥呀?这天儿还不冷,小两口能盖住被子吗,那不逮热死呀?”‘春’芽儿怩怩的推下小姑,又感‘激’婆婆地说:“谢谢娘了。”吉殷氏说:“大儿媳‘妇’呀,别听你小姑婆的瞎扯,天儿还不有冷的时侯儿啊?这棉‘花’包似的整整用了俺四、五十斤棉‘花’呀!”这工劲儿小丫头问:“小姑姥姥,这两‘床’被咋搭呀?”小姑比量着说:“把两被角搭被角就行了。”小小儿和小丫儿头,边搭被角边很认真地念叨吉盛教的顺口溜,“大红被,角对角,小两口,都不小,作个嘴儿,到明年,抱大小儿。”仨大人对下眼光,“噗嗤”都笑了。

    吉德送完客,咧呵呵跨进了‘洞’房,吉殷氏和小姑就领着得了喜钱的两个孩子出了屋。临关‘门’前,吉殷氏还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吉德和‘春’芽儿,别忘了把合卺酒喝了荷包蛋吃了,吉德和‘春’芽儿答应着随手带上‘门’。

    “豁子嘴!”

    “板凳‘腿’!”

    “嘿嘿!”

    “嘻嘻!”

    “哈哈!”

    “咯咯!”

    小俩儿口拿吉盛整的闹心嗑当乐子,没有羞涩,没有忸怩,没有生疏,没有揪膈,好似前世化蝶的粱祝投胎,互相彼此逗着,乐着,一切烦恼都抛到脑后,飘散到九霄云外。俩人你亲我爱的,眼对眼的,‘交’臂喝了合卺酒,又锛儿清的一个人吃了一个荷包蛋,就急得你解我的扣我解你的襻儿,手忙脚‘乱’的忙活一溜胡同,俩人喘虚虚的都乐了,狼狈不堪的惨相百出。

    ‘春’芽儿‘露’出白净细腻的臂膀,一件红肚兜兜儿,翘翘的掩盖住蠢动‘欲’飞的窝巢白鸽儿,却凸显出‘迷’人的轮廓。吉德好奇的想看个究竟,手就痒痒的去揭那红肚兜兜儿下角,‘春’芽咯咯的拿手一摚,兜儿扣挣开,肚兜兜儿也一瞬间飞扬起来,两只墩墩抖颤的白鸽,瞪着两只红豆眼睛展翅飞起,吉德两只眼球儿,被拽得死死的直勾勾的盯住红豆儿转动,而同时从肚兜兜上的小兜儿里,滑飞出一角叠得方方正正的白绢,‘春’芽眼快一把抓住捏在手里。

    ‘春’芽这一微妙的动作,随着红肚兜兜的复位,使惊刹的吉德全心全意的眼神一滑,眼前还晃着白鸽的红豆儿眼睛,就见一束白光收到‘春’芽手里。吉德向上一撩眼神,‘春’芽脸‘色’瞬变的反常,灿烂绽开的‘花’笑,像受霜打的‘花’蕾紧缩。他似觉‘春’芽手里攥着啥猫腻,又加他也是个心快眼快手快的小爷们,心存疑窦的攥住‘春’芽握得紧紧的手,另一手也搭过去要想掰开‘春’芽的手,想看看啥鬼东西?‘春’芽被吉德突然的举动也搞晕了,‘女’人特有的羞‘色’跟害臊使她像护卫贞节一样的更加握紧手里的白绢。两人似闹似戏的,东一撇子,西一扫帚的,‘乱’舞扎厮滚的倒到炕上。吉德重重压在‘春’芽的身上,‘春’芽喘嘘地向吉德脸上嗤着热嘟嘟的香气,吉德也把哧哧的两管鼻气喷在‘春’芽的脖颈上,痒痒得‘春’芽‘挺’直身子,仰颏‘露’着两排整齐白‘玉’般的牙齿,嘎嘎的张嘴大笑,吉德被‘春’芽柔软抖抖震动的身子,撩拨得‘春’意盟发,浑身酥酥起麻疹子,肌‘肉’绷得紧紧的蹦跳,燥热得又不知如何应对,就感下身有些鼓胀,爬下‘春’芽身子往屋外跑,急‘乱’中忘了‘门’已‘插’上,就一头撞上去,“咣”的撞个满脸‘花’。他忙‘乱’的拉开‘门’‘插’闩(s‘花’n),脱口骂了句:“娘‘腿’的,说来就来,这‘尿’来的真是时候啊?”

    他火急火燎的一出‘门’就褪‘裤’子,三步两步蹿到了窗下的旮旯里,一注‘尿’水一根棍儿似的有力的不打弯的嗤出去,不知碰到啥物体,嗤出的‘尿’水溅起的水‘花’漦(chi)反喷了个个儿一裆‘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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