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先生.我可以以名誉担保.黛凌的失踪跟我二人绝无关系.黛凌失踪我二人也忧心不已.若是想要加害于她.我们当初怎么会跟着她过來呢.”上官无极对于这种待遇很是不满.心里更是委屈.明明自己跟着黛凌飘荡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只是自从碰到欧阳赤云之后.黛凌跟两人的距离渐渐拉大不说.在欧阳赤云面前两人从未有过什么好的待遇.只是來到这里之后.上官无极两人便在药店里帮忙.也并未有什么事令欧阳赤云不满.这才相安无事.
欧阳赤云苦无证据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叹了口气.“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欧阳赤云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已经很累了.
待两人走后.欧阳赤云精神奕奕的样子哪有半点睡意.
“怎的就让他们回去了呢.”端木蓉蓉与欧阳赤云相处日久自是知道他并沒有打消疑虑.
“如今沒有确凿的证据.勉强说來只会坏了感情.而不会对寻找黛凌有所助益.总有水落石出的那天.哎.怕只怕即便能够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也对找回黛凌于事无补.”
欧阳赤云已是无奈至极.“万一黛凌有个闪失.我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无双啊.”
“黛凌福大命大断不会出现什么不好的状况.再者我看她虽然记忆已失但功力丝毫不见减退.甚至轻功都有上升的迹象.虽不知缘由.但总可保黛凌无恙.再说无双姐姐泉下有知.一定会保佑黛凌的.”时间已经让昔日的少女变得圆滑.变成了如今温柔贤惠的模样.加上已为人母.端木蓉蓉对于黛凌多了几分长辈的疼爱.当然这一切都在于欧阳赤云对她的宠爱.说到底幸福让女人成长.承担.品苦似蜜.
“但愿如此吧.”欧阳赤云听着妻子的宽慰.心里便也就释然了些.既心疼黛凌多灾多难.又多少对南宫泽宇多了些理解.到底有些时候有些事真的防不胜防.也只好在心里祈祷黛凌这次也能化险为夷.
且说黛凌离开药铺之后并不知该向何处去.喧闹的街道使她感到恐惧.恐惧之下她一路掀翻了小商贩的摊位又迅速逃走.她气恼地跑到河边.深感无助.刚刚喧闹的街道已把她吓坏.安静的河边使得她害怕的心情稍稍得到缓解.
慌乱的她沒有发现有人已经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已经尾随她而來.看到她在河边无助的模样.这人终于现身.正是轩辕晴空.
哈里斯是哈尔国的王子喜欢到处游玩.街道上的一瞥让他几乎震惊在原地.究其原因自然不是因为黛凌无双的容貌.而是因为这张脸像极了哈里斯的亡妻.若不是因为黛凌的服饰.他几乎以为上天怜悯又让妻子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不.他现在宁愿相信是上天怜悯给了他与亡妻重聚的机会.
他一路追随黛凌到此早已下定决心无论她是何人都要将她带回哈尔国.带回都城哈尔萨斯.他固执地忽略了黛凌的眼睛是黑色而不是褐色的事实.即便他已经看见黛凌身怀有孕.这依然无法改变他想把黛凌带走的决心.他甚至已经认为自己苦苦追求多年正是为了这一刻.为了让自己遇到这位姑娘.是的.姑娘.
“莫亚.是你吗.”哈里斯试着呼唤着亡妻的名字.
悲伤的黛凌听到有人说话抬起头來看向说话的人.只见來人颀长的身材包裹在宝石蓝色的衣服之下.英俊的脸上一双温柔的眸子让黛凌倍感亲切.
鼓足勇气.“你认识我吗.”黛凌问道.
这下哈里斯更加坚信黛凌是天上赐给他的女子.是他亡妻的转世.他对黛凌的肚子视若无睹.在听到黛凌的问话后.他毫无负罪感毫不犹豫地答道.“莫亚.你是我的妻子莫亚.”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啊.我的头好疼.”黛凌似乎是想要想起些什么來.但是头却疼了起來.
这情况差点把哈里斯吓坏.一方面心疼这个姑娘.另一方面更是害怕她想起什么來.尽管一再欺骗自己.但他心里明白地很.这女子根本就不是莫亚.但他不愿意承认.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把这女子放走.
看着头痛欲裂的黛凌.哈里斯赶紧道.“莫亚.不要再想了.有我在.咱们很快就会回到咱们的国家.咱们的家去了.那里有你熟悉的一切.你的亲人.你的侍女.你最爱的珠宝和衣服.”
哈里斯试着说服黛凌.黛凌慢慢被他的话蛊惑了.沒有什么比熟悉.家这样的字眼更让黛凌感到安慰了.虽然只有很短的时间.但在这很短的时间里已经让黛凌感到了无助跟绝望.这时的哈里斯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黛凌轻易地相信了哈里斯的话.
身在战场的南宫泽宇眼皮狂跳.古人总是迷信天命的.南宫泽宇本也不信.只是除了眼皮.他的心也莫名地感到恐慌.他以为是战场的形势不利.但是葫芦山成功告破.宣告着首次大战的胜利.武勇以零损伤的战绩创造了一个战场上的神话.声名鹊起.当然南宫泽宇是首先被人传颂的.正是因为南宫泽宇火烧粮草的计划才使得战争赢得如此顺利.
这种心悸的感觉很快被胜利的喜悦所淹沒.南宫谨.南宫昀在这场战争中同样成长不少.
因为还未开始便基本已经写好了结局.虽然战场形势千变万化但相比其他战争而言.这场战争无疑是一道开胃菜.正好锻炼两人的胆量.
两兄弟第一次杀人.凭着一母同胞的默契.两人背对背同敌人厮杀.很快在军队中崭露头角.使得营中无人敢轻视这对兄弟.当然战争并沒有进行多久便结束了.说是战争其实说屠杀更为确切一些.敌方早已沒有了还手之力.
即便如此这也是一个不错的开端.胜利使得这些新兵们尝到了甜头.经历了血的洗礼.他们虽然恐慌.但也能够克服.当然也有兴奋.人命变得脆弱.他们在自身的恐慌与侥幸中寻找着平衡感.无论如何.第一次总让人印象深刻.更何况是第一次杀人.
南宫谨和南宫昀也不例外.杀人时沒有时间注意.等到战争结束看到血流成河的场面.即便大胆如南宫昀也禁不住腿软.好在两人知道在外人面前不可露怯.勉强搀扶着回到营帐.
这夜注定不似往常.营中的士兵们大多失眠了.即便有人睡着.也都睡不踏实.梦中的喊杀声比比皆是.南宫谨竟在梦中瑟瑟发抖.好在南宫昀胆子大一些.在旁边陪着自己的哥哥.待到南宫谨静下來.两人便进入了梦乡.他们自然看不到到帐中看他们的南宫泽宇.
看着两个孩子都沒有什么异样.南宫泽宇状似欣慰地离开了.自然旁边还跟着破卷.
不用说破卷也知道该做什么.“皇上.皇子们一切安好.在战场上表现良好.两人共计杀敌五人.在新兵中已是最高.”
破卷汇报着两人的战绩.话中不无骄傲.
“诶~~~破卷.战场不可儿戏.切不可惯坏了他们.让他们妄自尊大.白白丢了性命.战场上一个小小的失误便可命丧九泉.破卷切忌过分放大他们的功绩.他们还是孩子.根本沒有分寸.还需你时时提点.”
南宫泽宇格外严肃.显然对破卷的态度多少有些不满.南宫泽宇自然愿意别人认可两兄弟.但是比起两兄弟的安危.虚名就不值当被放在眼里了.
“皇上放心.我看两位皇子有分寸.”破卷似是觉得南宫泽宇对于两兄弟过于严格了.不禁说起情來.
“到底是孩子.切莫把他们捧得太高了.他们哪里有什么分寸.头前儿莫非在的时候.朕还能放心些.如今.莫非不在.朕又不能时时敦促教导.哎.一切就都交给你了.破卷.务必保护好两位皇子.”南宫泽宇说到底还是一个父亲.话里话外无不露出作为一个父亲的忧心.
这是身为光棍儿的破卷所不能体会的.破卷心眼儿也直.“皇上的心思哪里是我这粗人能懂的.我拼了命也要保护两位皇子便是.”
南宫泽宇突然想到自己的儿子就要九岁了.而破卷至今还是光棍儿.再加上刚刚听到破卷的那些话.顿时对这位耿直的汉子有些歉意.
“破卷啊.你想要个怎样的媳妇儿呢.等战争一结束.便让皇后给你张罗个好人家儿的姑娘.”
奋勇杀敌.冲锋陷阵这些对于破卷來讲如同家常便饭.但是说起媳妇儿的问題还是不由得闹了个大红脸.只是听见南宫泽宇说要给他寻个好人家的姑娘还是赶紧摇头拒绝.
那些娇滴滴的大小姐哪里是自己这样的粗人能消受得了的.破卷想着媳妇儿这样的字眼还是觉得暖融融的.不禁想起逍遥谷药园里那个勤快的姑娘.一时间竟沒有听南宫泽宇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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