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米下‘床’的时候,双‘腿’明显发软打颤,差点就摔倒在‘床’边,幸好秦怀‘玉’伸出手,将她的腰扶住。-
“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讨厌碰我。”白小米被他温热厚实的掌心碰到,微微一瑟缩,低着头,装作无所谓的问道。
“因为你的身体不够吸引我。”秦怀‘玉’扶稳她之后,因为是坐在‘床’边,所以刚好近距离的看到她‘胸’前美丽的弧度,小腹又是一阵燥热,想到了昨夜的疯狂。
也许是真的喝多了,他的索要有些过度,而且失去了温柔,对一个‘女’来说,实在太过粗暴。
“那为什么还要跟我结婚?还口口声声说爱我?”白小米压制住想杀了他的冲动,尽量用成熟者的姿态问道。
她不想表现的让人感觉幼稚。
“正是因为结婚,才让我觉得你不够吸引人。”秦怀‘玉’知道自己说的话,会伤她很深,“你该知道,男人婚前婚后是不一样的。”
“你骗我!”白小米的眼里闪过一丝绝望,她宁可要个其他理由,因为身体不够吸引,所以曾经说过的爱都是假的?她宁愿相信他真的喜欢过自己,只是后来,遇到一个更爱的‘女’人……
“你不值得我骗。”秦怀‘玉’每一句话,都像钉子,扎的白小米血流不止,“我喜欢********并会在‘床’上取悦男人的‘女’人,而你不是。从硬件设施来说,你的身材……”
“好可惜,你昨天晚上还是跟一个不够吸引你的人睡了觉。”白小米不想再听下去,说这句话的话,居然没有报复的快感,她只觉得什么都破碎了,也许她根本就不想报复他,跟他只是因为某种挥之不去执念。
从新婚之时就滋生的执念——想成为他真正的妻子,哪怕只有一次也好。
“我喝多了,醉了的人根本没理智,”秦怀‘玉’淡淡的补充,“也没感觉。”
“现在的你,已经吝啬说让我开心点的话,男人绝情的时候,真可怕。”白小米推开他的手,‘腿’还在发抖,她像秋风中的一片落叶,瑟瑟走到衣柜前,看也没看就拿了套衣服,往卫生间走去。
关上‘门’,白小米抬手‘揉’‘揉’住脸,她很讨厌伪装坚强,明明想骂天骂地骂他祖宗十八代,可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什么都说不出来。
秦怀‘玉’站起来,看了眼‘床’头柜的‘药’,一直保持冷静的神‘色’,闪过一丝烦躁。
白小米冲着冷水,靠着墙,呆呆的想着什么时候去离婚好。
该怎么和家人解释?说秦怀‘玉’其实对她没兴趣?
秦怀‘玉’在父母面前一直都是十佳‘女’婿,看得出来,爸爸妈妈把他都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就连弟弟,也渐渐把他当成哥哥。
他们都投入了感情……
这种东西一旦投资,就没法收回。
“好了没有?”浴室外响起敲‘门’声,秦怀‘玉’怕她出事,等了十多分钟,问道。
白小米关了蓬蓬头,用‘毛’巾擦了把脸,她就算再想哭,也要笑着对那个‘混’蛋说去你大爷的……
慢吞吞的穿好衣服,白小米浑身酸疼,有种要大病一场的感觉。
想对着镜子整理好自己的表情,白小米却发现,里面那个人好陌生,木然的脸,木然的眼神,仿佛被掏空灵魂一样,和平时的面瘫呆根本不同。
再次用力‘揉’了‘揉’脸,白小米想找回平时的感觉,可一眼看见圆领t恤没有掩盖住的红‘色’‘吻’痕,她不由打了个寒噤。
身上的痕迹和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她的人生终于被漂亮的撕裂了。
“把头发吹干。”秦怀‘玉’靠在‘门’边,看见她走出来,温柔的提醒,依旧像个好丈夫。
白小米不理他,慢慢走到‘床’边,看见那颗‘药’的旁边,放着一杯白开水。
沉默的拿起‘药’,吞到口中,白小米突然想,如果自己一辈子再也不愿相信任何男人,她养个娃也不错。
不过即便怀孕,也不要这个男人的种。
秦怀‘玉’看着她仰头将杯子里的温开水全灌下,这才转身往‘门’口走去:“把汤趁热喝了,下周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
“不……下午,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白小米哑着声音,看着手中的玻璃杯,说道。
“只是,我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和我结婚。”顿了顿,白小米还是想死的明明白白。
“你一直都说糊涂点好,活得太清楚反而很累……现在继续糊涂的活着不是‘挺’好?”秦怀‘玉’说完,拉开‘门’,走了出去,不想再看到那样惨白的白小米。
白小米听到关‘门’声,扯出一抹讥讽的笑来,糊涂……难得糊涂……
“赖叔,对我来说,一切都已经结束,剩下的事情,全都看您的喜好处理。”秦怀‘玉’坐在车里,拿着手机,沉稳的对那边说道。
“没有……她并不需要知道什么……我会和她离婚,您该知道我的做事风格,以后不会有任何纠葛。”秦怀‘玉’‘唇’角挑出一丝冷笑,那个老狐狸还在担心他动情。
而电话的那边,赖宥天并不为这个消息而高兴,他‘阴’沉着脸,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你盯着我干嘛?我可没破坏你的计划。”赖纸鸢撇了撇嘴,抱着胳膊坐在沙发上,不屑的说道,“也没给你惹事,白小米我根本没动过。”
“如果你什么都没做,怀‘玉’会提前撤退吗?”赖宥天只怪自己太大意,没看紧赖纸鸢,虽然现在大局已定,白家已经快垮掉,可白奇骏还是在最后关头生了疑。
赖宥天不得不承认,他忌惮白奇骏这个老对手。
不到最后一刻,他都不敢掉以轻心,不敢说自己赢。
“我只不过给那呆‘女’人送了点东西而已。”赖纸鸢撇撇嘴,丝毫不觉得做错什么。
“可白奇骏起了疑,就是因为你轻举妄动,所以怀‘玉’才这么快撤离华宇!”赖宥天沉沉的说道,已经掩饰不住自己的怒火。
“反正你要得到的东西都拿到手,怀‘玉’哥哥提前几天走有什么了不起?难不成你放心他和白小米多同‘床’共枕几天?”赖纸鸢冷哼一声,反问。
“你懂什么!”赖宥天恨不得把她关进地牢里,白奇骏如果这一次没死透,他会打死这不服管教的野丫头。
“只要怀‘玉’哥哥进了我们家‘门’,你还担心什么?白家已经半死不活,而我和‘玉’哥哥的婚期一定下……”
“你要是有本事把他套牢了,我还会用他和白小米结婚这一招吗?”赖宥天更加生气,他早就明里暗里试探过秦怀‘玉’,想把他招进家‘门’,可是那小子狡猾的要命,宁愿去白家当卧底,也不想和赖纸鸢订婚。
想把一只翅膀硬了的老鹰驯化,可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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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政局‘门’口,停着一辆车。
带着神秘‘色’彩的皇家蓝,让来来往往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轿车内烟雾缭绕,秦怀‘玉’看着时间,两点半,他在这里等了半个小时,白小米还没有出现。
早上他给白奇骏打过电话,只说了句白小米同意下午办理离婚手续,白奇骏并没有其他的反应,好像早就预料到今天,只淡淡的说,下午尽量让小羽过来接她。
可到现在,白小米没有出现,白若羽也没有出现。
而且白小米的电话也一直关机。
秦怀‘玉’只能拨通她家里的电话,他有些担心那个白痴。
如果昨天晚上没发生那些事情……如果没有发生……一切都还是完美的,他的离开也是完美的。
“喂,您好……噢,是大少爷啊……”保姆阿姨是外地人,总习惯旧式的称呼,只是因为照顾白小米的时间很长,对小米的称呼倒是很自然亲切,“小米在‘床’上躺着呢,好像不太舒服,可是她又不让喊医生……要我把电话拿过去吗?”
秦怀‘玉’打开车窗,外面燥热的空气立刻席卷进来,带着脏兮兮的尘土味。
白小米裹在被子里,外面的酷暑和她无关,她只觉得冷,彻骨的冷。
这场婚姻中,她如愿了,也让秦怀‘玉’如愿了。
“小米,大少爷给你打电话了……小米?”保姆阿姨敲敲‘门’,没人应声,她立刻推‘门’进来,看见白小米裹在被子里簌簌发抖。
对一个不爱运动的宅‘女’来说,洗个冷水澡的举动很壮烈……简直就是找死!
加上空腹吃那什么玩意的‘药’,白小米只想呕吐。
民政局‘门’口依旧人来人往,有行‘色’匆匆来开未婚证明的单身男‘女’,有手挽手甜蜜无比的领证情侣,还有争吵不休七年之痒的老夫老妻……
唯独少了那辆蓝‘色’的车。
秦怀‘玉’无法理解白家对子‘女’的一些奇特态度,比如说这次离婚,他给白奇骏打过电话,那边的反应很平淡,而且对白小米很漠然,没有往日的关怀和温情。
好像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也许他们是想给白小米一点空间,让她自己独立去处理婚姻问题,可是……他们就不担心白小米会死吗?
秦怀‘玉’发现他活活被白小米的家人‘逼’成了妈妈桑。
原本白小米身边现在应该是父母亲友相伴,可没一个人在她身边,‘逼’着他这个即将脱离婚姻关系的“老公”回去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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