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时一行三人回程却变成了四人同行.
翟阳憋屈的与青木一同坐在马车的外面.天知道他现在为何会在这里.
“女人说好的帮你一件事.你就要放我离开.”
翟阳的话还沒得到回应.似有若无的冷气便传了出來让翟阳悻悻的闭上了嘴巴.
“你知道残影在哪里吗.”翟阳忽然想到了什么向轻儿问道.
青木架着马车的手一顿.里面传來的轻儿略有些清冷的声音“死了.”
轻儿不说话还好.这一出口翟阳跳脚了起來.刷的一下将马车的帘子掀开.一双眸子瞪着轻儿“你说什么.”
“死,了.”轻儿扫了他一眼重复了一眼说道.
“哈哈.哈哈.”女人你别开玩笑了.既然你不告诉我残影在哪里我答应你的也会帮你.
翟阳虽然在笑着.但眼底还有一丝的紧张之色.
近几日道上都在传着残影已死的消息.甚至有认识残影的人亲自开口证明.但翟阳是不信的.那个人的强大他是知道的.他才不会残影会不明不白的死去.
当初他与残影相识也不过是一个偶然.谈不上交情.残影却救过他一命.天下之大能让翟阳愿意以命交换的也不过神秘的残影一人.但残影的武功之高强让翟阳觉得他连替他死的机会都沒有.现在有人告诉他残影死了让他如何相信.
轻儿微微的挑了挑眉“信不信由你.”
翟阳将车帘放下.不在说话.眼睛中闪烁着各种情绪.
马车中的轻儿微微的磕上眼睛.刚才翟阳的眼中紧张之色她自然看见了.当初救他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却沒想到他能记着她这么久.久到已经成为信仰.
刚才在城中轻儿便于翟阳说.她与残影相识.而翟阳的虎口处有一只黑色的鹰是他的标志.这些是残影告诉她的.她不过想请他帮一个忙而已.
本以为翟阳会拒绝.然而他却看了一眼他虎口上那一只展翅的鹰答应了她.倒是叫轻儿有些意外.
翟阳安静了下來.沿途只有马车辗转的声音.一路到山庄翟阳都沒有再开口说道.看见风凌山庄的牌匾之时.也不过是稍稍的诧异了一下.沒有多说什么.
让人为翟阳安置了房间.轻儿与陆沉渊向陆母的院子而去.
其实风凌山庄的众人不论主子丫鬟都是在一起吃饭的.陆沉渊只是怕轻儿不大适应才让人将饭菜搬回了房间里.
此时他们回來正是晚膳的时刻.饭厅中一片欢声笑语之色.远远的在外面就能听闻.
“小可爱.吃饭了吗.”陆母见轻儿与陆沉渊自外面走了进來.将筷子放下向轻儿走了过着.抓着她的手问道.
轻儿微微的笑了笑.陆母瞪了一眼身旁的陆沉渊拉着轻儿向饭桌上走去.
陆沉渊擒着一抹笑意跟着走了过去.似乎自她來到山庄.他越來越不受待见了.
小红机灵.迅速去搬了两把椅子过來.放在了陆母的身边.
一大桌子人围着在一起吃饭.丝毫沒有因为轻儿与陆沉渊的加入而拘束.似乎他们都已经习惯如此.而陆沉渊也沒有不悦之色.倒是低头用着小红端來的饭.
轻儿扫了一眼桌上的众人.有厨房的二丫.院子里的张妈妈.看门的张卓.还有许多轻儿叫不出名字來却眼熟的面孔.
用完膳后.轻儿与陆沉渊和陆水清向陆母的院子走去.
轻儿将从胭脂铺得來的木盒子放在了陆母的眼前.陆母看了一眼木盒子放在了轻儿的手里“小可爱.这雪胭脂是好东西.娘年老色衰了用不到这里.你留着吧.”陆母笑的慈祥.
“对啊.嫂嫂你就留着也吧.母亲用不到.”陆水清挽着轻儿的胳膊说道.
陆沉渊看着与陆母坐在一起的轻儿挽着轻儿的陆水清.一切岁月静好.
“小可爱.你跟渊儿回山庄这么久了.是不是该把事情办一办了.”陆母眼中流光一闪而逝.笑眯眯着眼睛说道.
轻儿被陆母说的一愣.后知后觉的向陆沉渊看去.陆沉渊只是品着茶沒有说话.反而是陆母慈祥的眼神叫轻儿说不出拒绝的话來.
轻儿看向陆沉渊想让陆沉渊说话.奈何后者似乎是沒有看见她的眼神一般.眼帘微微的垂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是.哥哥要给嫂嫂一个名分.女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便是名分了.而且山庄许久沒有喜事了.趁此也正好热闹热闹.”陆水清向陆沉渊说道.
轻儿心中一直呐喊.我不要啊.不要.我不是一般的女人啊.....我不在乎....奈何却沒人能听见她的心声.
“其实..”
“小可爱.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婚宴.跟娘说.娘一定办到.”陆母将轻儿想要说的话打断.抓着她的手臂说道.本來轻儿憋足勇气开口结果被陆母打断了.她便泄气了.对于陆母慈爱的眼神轻儿总是不能像以前一样坚定的拒绝.
从陆母处出來轻儿皱着眉头看向陆沉渊“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陆沉渊走在轻儿一臂之前.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的长长的.轻儿快走了几步与他并肩而行“娘说要大婚的事情.
“呵呵.”陆沉渊忽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轻儿挑眉问道.
他站住了脚步.轻儿也停下.陆沉渊转过身來与轻儿对视着“我若是不答应.明日我的头上就要被扣上一顶不孝的帽子.在山庄中传遍.”
“那大婚怎么办.”轻儿思索了一番.想到陆母的所作所为.的确敢这样做.但想到陆母说的大婚.轻儿也不禁扶额.
“就算帮我一个忙吧.真好你也可以合理的在山庄中住下.如何.”陆沉渊转过身去.背对着轻儿.双手背在身后眼神看向远方.
轻儿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她又说不出來哪里不对.
确实如此.现在她身上身无分文又沒有了武功.同时此地她也人不生地不熟.既然决定了告别过去.以往的人她便绝对不会联系了.如此她生存下去倒也是一个问題.
陆沉渊率先院子里走去.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光芒.任由轻儿在身后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现在的轻儿就像一只小白腿.而陆沉渊便是那个大灰狼.在一步一步的等着小白兔跳进他的圈套中.
事情便就这样定了下來.陆母张罗着人采办东西.山庄中人听闻公子要大婚.皆是一片的喜庆之色.轻儿见此也微微勾了勾唇角.但浅淡的也许她自己都沒有发现.
似乎离开京城她的心情好了许多.尤其了在山庄中.山庄中的人极为的简单.不用勾心斗角的算计.让人身心愉悦.
翟阳站在院子中看着山庄中人來人往.似乎是有什么喜庆的事情.他拽來一个丫鬟问道.才得知山庄中公子与夫人要大婚.
丫鬟带领下翟阳才找到轻儿的院子來.
此刻轻儿在书桌后写字.而陆沉渊侧身靠在软榻上看书.两人皆是沒有说话.房间有沉默者.但却看起來极为的和谐.
“你怎么來了.”轻儿不太眼睛开口问道.
翟阳大步走了进來.径自在凳子上坐下.双手支撑着下巴趴在桌子上看着轻儿“你到底要我帮你什么忙.”
那一日她说要让他帮忙.且与残影有所交情.翟阳便一口答应了下來.但在山庄中住了几天都不见她來寻找他.也不知她所说的忙到底是何事.索性她不找他.便让他來寻她就是了.
“时机未到.”轻儿将宣纸上的字最后一笔收尾.将宣纸轻轻的那在窗户边.让风将它轻轻的吹看.
“字当真是极漂亮.”翟阳从椅子上站了起來.向轻儿走过去.赞叹着出声道.
轻儿的字确实是极为的漂亮.它不似出自女子之手的娟秀.而娟秀中夹杂着一股苍劲有力.写出來更加有韵味.
只是翟阳还未走到前面.脚下踉跄了一下.若不是他反应快.只怕此刻已经摔在了地上.翟阳豁然转身看向软榻上的白衣男子.而那男子似乎沒有改变一丝一毫的动作一般.依旧优雅的看书啊.
翟阳摸了摸脑袋.看了一眼脚下的毯子.有些莫不着头脑.
他沒有看见陆沉渊的动作.而轻儿自然余光扫到了.唇角有一抹笑意.轻儿转身从书桌后面走了出來.将桌上的一杯茶倒在杯中.递给了陆沉渊.
“喝口茶.”
陆沉渊也不看轻儿.似乎一双眼睛粘在了树上.伸手却将茶杯接了过來轻轻的放在了唇边抿了一口.
轻儿便顺势在他的身边坐了下來.
“什么时机.”
“到时候我自然回去找你的.”轻儿说道.显然她这一句话是在下逐客令了.
翟阳挑了挑眉.向外走去.他还从未见过一个人求人这样的高姿态.但却出奇的不让人生厌.
他轻轻的摇了摇头.似乎与残影有关的人都不像是一般人一样.虽然他从她的身上感觉不到内力.但感觉却告诉他她绝对不是简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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