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这只鹦鹉昨晚被薛晓白折腾了一宿累很甄宝人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又逗它了几句;它便不耐烦了身子一缩脑袋搁在背上自顾自闭眼睛睡过去。(更新最快最稳定)
甄宝人忍不住微笑心到底那一位养鸟个‘性’比起来倒不遑多让。
正待也去**上再躺一会儿老祖宗屋里秋蔓却过来了这丫头今日容颜看起来清减了不少眼睛血丝络络清晰可见整张脸写满疲倦。
可以想象得到这段时间老祖宗生病一刻离不了;往好了深受器重表现但也得一直照看还要打点老祖宗院子里事情劳心劳力、缺觉少眠必然。
“秋蔓姐姐怎么得空过来老祖宗好些了么?”甄宝人先出声打了个招呼。
“阿弥陀佛那么快就好了!好好些了还一直烧起不来**可老祖宗担心姑娘非要过来看一眼真没事了才能放心呢!”秋蔓屈膝一礼情深意重。
甄宝人却不相信猜出老祖宗多半担心锦大长公主迁怒原因当然老祖宗非得和温家就甄宝人认祖归宗事儿较劲平白给自己和甄宝人招来这一场祸事这特地叫秋蔓过来探听消息呢!
微微一笑抬手指鹦鹉:“就让老祖宗放宽心已经好多了过几日就能大好了;喏这只鹦鹉就君宜妹妹刚来时送给替解个闷儿。”
秋蔓登时松了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笑意盈盈地:“可不姑娘这屋里确实也太冷清了一点儿多余装饰都更别提猫呀、狗多了这么一只会扁‘毛’畜生平时真可以多几句逗个趣儿。”罢拍拍甄宝人手“姑娘既然还没好利索也就不多打扰了。来时老祖宗嘱咐过叫姑娘早点养好身子别忘了亲自去跟大长公主磕头谢。”
“请老祖宗放心养病记下了!”甄宝人默然片刻垂下眼眸点点头。
很显然老祖宗已经意识到自己算彻底得罪太后了深怕甄宝人跟薛晓白亲事也就此不成了特别让秋蔓过来给提个醒儿要多点巴结讨好锦大长公主。
想一想真替可悲就因为太后一怒嚣张跋扈老太太就吓破了胆。
秋蔓见甄宝人什么都明白也就不再多又了几句好听便起身匆匆告辞走了。
一走甄宝人便示意秋芝给自己穿衣服;秋芝连忙薄袄拿过来给穿上“姑娘不再睡会儿了?还早呢!”
“睡得差不多了好几天没出去想去‘花’园里走走透透气。”甄宝人轻叹一声。
还怎么睡下去?自己倒无所谓别人一个个都找上‘门’来了。树‘欲’静而风不止既然自己不能躲被窝里一辈子还早点面对。
“今日天气不大好‘阴’沉沉风也大才刚好还别去了。”秋芝边边帮钮扣扣上;虽然姑娘终于肯不睡觉了也高兴但立马就要出‘门’又忍不住反对。
“才大多年纪不觉得自己啰嗦吗?”甄宝人随口打趣秋芝见铁了心要出去只好赶紧从箱子里取出一件厚大‘毛’披风给披上又细心地风兜扣上这才挑起帘子让出去。
外间‘春’雨和桔子正凑在一块儿见到甄宝人出来都眼前一亮喜孜孜地:“哎呀呀姑娘起来了真太好了!”
刚走到大‘门’口杨婆子老远见了就从‘门’房里跑出来笑得一双三角眼成细缝合什唠叨:“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姑娘总算好了。这阵子老婆子心里可七上八下昨晚临睡前还跟观音菩萨念叨过什么病什么灾尽管往老婆子身上使唤可别折腾姑娘这么一个娇滴滴人……”
甄宝人觉得自己笑得比哭还难看这杨婆子脸皮真比城墙还要厚了!
等到了后‘花’园才知脸皮比城墙还厚人可太多了那些根本分不清谁谁杂役婆子们也纷纷从‘花’木假山后面闪出来曲膝行礼个个拍‘胸’脯:“老天保佑七姑娘终于好了……”
这样一折腾真连假笑力气都没了。
好不容易走到池塘边终于人来打扰了甄宝人自嘲地:“从前怎么不知自己这么受欢迎呀!”
秋芝掩嘴而笑:“人心变得快姑娘心不在这些俗事儿自然就不知了。”
甄宝人笑了笑在池塘边石凳子上坐下看‘波’光鳞鳞湖面。
这阵子正好风水‘波’不兴平静如一面铜镜静静地平铺好象时间也随之停顿了。
看看甄宝人心里渐渐升起一种尘埃落定麻木之感过去一切似乎渐渐随风而逝;既然死不了既然还要世间活下去也不用再折腾了就这样顺其自然。
不过伯府现在形势已然岌岌可危自己也处在风口‘浪’尖上必然要将退路彻底准备好。
接下去两日伯府里可谓‘鸡’飞狗跳。
曼华被灌了‘药’流下一个已成形男婴。大夫人犹不罢休怕留在府里继续祸害大少爷连夜叫人送回扬州父母身边。
送到码头车夫回来感叹乘坐马车铺在车厢里棉絮都浸透了血只怕‘性’命难保。
甄芸轩知被送走后暴跳如雷破天荒和大夫人吵了起来还将屋子里一干古玩‘花’瓶全摔碎了。
伯爷知了怒不可遏叫下人捆起暴打了一顿又怕跑去扬州找曼华直接关在祠堂里忏悔。
又过两天老祖宗才略微好转不再咳嗽;只‘精’神还恹恹不振面‘色’焦黄人也瘦了一圈气势也跟弱了不少。常常不到三句就叫嚷头晕心悸要去躺才好受一点。
甄宝人每日不干别专‘门’‘抽’出大部分时间在屋里呆陪给读读经目就掌握伯府第一手动态。
一日晌午镇国公夫人过来看望老祖宗不到三句眼睛就瞟到旁边伺候甄宝人身上。
老祖宗对使个眼‘色’甄宝人心知这两位定‘私’密要便告辞出来故意磨磨蹭蹭地走到‘门’口便听到镇国公夫人低声:“今日去见了锦大长公主听太后最近好像也病了好象因为安王自己一个人无端端地跑到兴安城去……”
听到那无比熟悉两个字甄宝人心里一颤赶紧加快脚步一口气走出老远才慢了下来恍恍惚惚地想原来去兴安城了怪不得丁点消息都。
随即恍然失笑还要消息做什么?已经被赐婚了已经成为过去了自己该放下继续向前看未来将不再。
理智上告诉自己应该到此为止可感情哪里那么容易放下?不过听到一个名字心里便一阵难过。
就这样恍恍惚惚地走到莲汀院‘门’口秋芝轻推一下又轻叫一声:“姑娘......”
甄宝人惊醒抬头一看只见好久未见秀平正从月亮‘门’出来。
秀平也看到了迎了上来满脸笑意地:“哎唷七姑娘听病好了?这阵子忙三老爷大婚事情也空过来看真对不住。”一张口扑面而来轻佻劲儿眼睛里更**‘裸’幸灾乐祸。
“不过小病不需要劳动秀平姐姐。”甄宝人很冷淡。
秀平则**地笑装出一副知知表情压低声音:“哪里小病呀?姑娘就别硬撑了别人不知清楚。起来真可怜见。这男人张口甜言蜜语骨子里都三心两意白白糟蹋了姑娘一片真心。”
秋芝只听得柳眉倒竖冷冷地:“秀平姐姐看还多担心自己三夫人可下个月就进‘门’了。”
秀平顿时拉长了脸哼了一声扭腰肢走了。
秋芝冲背影“呸”了一句:“从前真发现这种‘性’口蜜腹剑下贱胚子。什么空看望姑娘这阵子还不天天往六姑娘屋里跑?当别人都睁眼瞎子看不到呀?”顿了顿又“真奇怪怎么忽然就天天往六姑娘屋里跑了呢?”
秀平什么人?那可无事不登三宝殿甄宝人一听秋芝心里忍不住警惕起来。
恰在此时又听见一声清脆“七妹妹”。
一回头就看到六姑娘只身一人从月亮‘门’里走出来神‘色’紧张动作略带僵硬看就不同平时。
甄盼人快步走到甄宝人身边拉住手:“七妹妹可愿意陪走走?”虽然还平常口气但一丝掩饰不住紧张。
更不等甄宝人回答便拉往抄手游廊走。
甄宝人只得冲秋芝使个眼‘色’让先回东厢房然后自己陪六姑娘沿抄手游廊慢慢走那一位却只管走路并不也只能跟。
就这样两人一直走到中间休憩凉亭六姑娘才停下脚步眼神儿怔怔地看一个方向。
甄宝人起初不解忽然想起一回早请安时候因为下雨范尹远就坐在凉亭里等候六姑娘;想来触景生情想起那脆弱初恋了。
“七妹妹不想瞒三叔刚才要秀平来跟……皇上今日会微服‘私’访可能会到……木香小筑三叔让……申时务必要在附近。”半晌六姑娘垂下头吞吞吐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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