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已经赶到酒店里,没想到在地下停车库的时候,遇见几个男人绑架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死去的宁美丽。”齐以翔回忆道。
“你以为宁美丽又活过来了?所以就追随她而去?”亚岱尔猜测。
齐以翔点点头:“嗯。”
“然后呢?你追上了宁美丽,救下了她,发现她没有死,于是你们旧情复燃,去了酒店开房,还在你名下的别墅里翻云覆雨了整整三天,把流产的梅香一个人仍在医院里,不闻不问。”亚岱尔说到这里,都有些义愤填膺了。
虽然他是齐以翔的朋友,但这次的事情,他真的无法站在他这边。
就算他还忘不了宁美丽,就算他还要跟初恋情人在一起,也不能在婚礼上给现任难堪啊。
“梅香”一个女人在婚礼上独自面对那么多人的指责跟嘲笑,是有多可怜?何况她还因此连孩子都没有了,又出了车祸。
这一切都源自于那个婚礼上突然出现的“宁美丽”,是她带走了齐以翔。
齐以翔处理事情一向成熟理智有分寸的,怎么一遇上那个“宁美丽”,就变得方寸大乱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什么酒店开房?翻云覆雨三天?我跟宁美丽什么都没有发生……”齐以翔表情疑惑,似听不懂亚岱尔的话。
亚岱尔也是吃惊:“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有发生,你怎么一直待在这栋别墅里?你知道我这几天找你都快把整个S市翻过来了,却不见你的人影。媒体都在报道你跟宁美丽的桃色绯闻。”
亚岱尔为了证明自己说的,将手边的报纸拿给他看:“你看吧,不仅是报纸,各大网站最近都是你为了初恋,婚礼上抛弃梅香的消息,还有你跟宁美丽在酒店开房的照片……”
“这不可能!”齐以翔坚决的打断:“那天我救下宁美丽之后,她说她现在正在被莫佑铭的人追杀,没有地方可以去,我就将她带来了这栋别墅,让她暂时住在这里,然后就准备赶回去参加婚礼。”
“既然如此,你怎么没有在婚礼上出现?还让媒体报道出这么多你跟宁美丽的桃色新闻?”亚岱尔质疑的问。
齐以翔眉头皱的死紧:“我临走前,宁美丽给我倒了杯水,还说谢谢我救了她,我当时没有多想,就喝了那杯水,接着就昏迷了,这几天发生的什么事情,我都不知道了。”
“以翔,你真是英明一世糊涂一时!那杯水里肯定有问题,你被宁美丽那个女人算计了!”亚岱尔听完他的话后,果断的断定。
齐以翔没有说话,思绪似乎还陷入那天跟宁美丽在这栋别墅里短暂的交流中。
亚岱尔已经忍不住开始抱怨了:“要我说,那个宁美丽就是狐狸精,你这辈子被那个女人真是害得不浅!之前她不是抛弃你,嫁给那什么莫佑铭了吗?害的你为她差一点自杀!好不容易你才从对她的感情阴影里走出来,现在跟梅香妮妮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她偏偏还不放过你,在你跟梅香举行婚礼的时候突然冒出来,把你给骗走了不说。
心痛失望之余,她跟沈鸿文大吵一架,终于下定决心离婚,带着女儿去找齐翰堔。
可就在去齐家的路上,宁蓝心因为想着丈夫跟妹妹的背叛,心思分散,开车跟另一个车子相撞。
宁蓝心跟女儿在车内受了重伤昏迷。
撞他们的另一辆车子,不是别人,正是载着林岚的轿车。
宁美丽在意识模糊中,听到林岚不但对她们母女见死不救,还狠心的下令下人将她们活埋了。
她的母亲宁蓝心就这样被齐以翔的母亲林岚害死了,而她为什么后来会被送去孤儿院,宁美丽就不知道了。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林岚就是她的杀母仇人。
而齐以翔作为林岚的儿子,也算是她的仇人。
她却不顾母亲的在天之灵,居然嫁进了齐家,还和仇人的儿子在一起。
所以上天惩罚她了,让她失去了一切,保不住自己的孩子,也得不到这个男人。
现在她终于知道自己错了,可是伤害已经造成了。
她的孩子永远的离开了她,她的朋友在重症病房里昏迷不醒,继续跟齐以翔在一起下去,她一定会遭天谴的!
齐以翔震惊的看着她:“什么杀母仇人?老婆,你是不是疯了,怎么可以胡言乱语?”
宁美丽悲痛的哭起来:“我是疯了,所以现在连上天都惩罚我了,我们本来就不该在一起。”
“老婆,你太情绪太激动了,我知道婚礼没有举行,还让你失去孩子,你非常难过,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乖乖的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了,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好,你需要好好休息。”齐以翔担忧的看着她。
“只要那个女人还活着,我就不能好好休息,我一闭上眼,都是那天婚礼上的一幕幕,我的眼前满是鲜血,我的孩子离我而去,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害的,我要杀了那个女人,是她迷惑了你,把我害成这样!”宁美丽的眼里划过一抹激狂。
“老婆,你在发烧,别在想了,你要相信我,我会处理好一切,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其他的什么都别想!”齐以翔搂住她,轻声安慰。
宁美丽却在他的怀里激烈的挣扎:“你放开我,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你根本不值得信任,我相信你的结果太令我失望了,除非你杀了那个女人,否则你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老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齐以翔疲惫的劝道,心头却被一块大石沉重地压着。
宁美丽抬起头来,目光决然的望着他:“我只问你最后一遍,那个女人,你到底是杀,还是不杀?”
“你为什么非要逼我杀了她?”齐以翔不能理解。
“你还是不愿意杀她!”宁美丽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再跟他说下去的必要了,所有的委屈伤痛,想要向他倾述出来的痛苦一下子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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