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第51章贵客临门
第二天，禹万龙回到桃园居。
为了方便混沌天地沟通外界，禹万龙让霍冰建立好几个双向传送阵。外界的地点设在桃园居和百草堂，混沌天地的地点就设在镇天塔和问天山的好几个地方。
禹万龙收到草益民的传信后，暗想：咦，大清早的，屠龙帮的秦中泰就到了百草堂，无利不起早啊！
昨天过亿的灵石砸出了后续的效果。砸钱就是不同凡响。
片刻，禹万龙来到百草堂的雅室。
寒暄了几句后，禹万龙假装意外地问道：“昨天不是说好了，让下面人找草掌柜即可。难道秦掌柜这么早过来，还有别的事？”
“不来不行啊！道友昨天的动静闹大了！已经被人盯上了，特意过来提醒一二。”
“我看不止这个事吧？”禹万龙微笑道。
过亿灵石换杂灵丹，不被人盯上才怪呢！禹万龙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放出混沌几百万修士掀翻整个临海坊市，血洗狂妄之徒，再拍拍屁股走人。
“哈哈，真瞒不住道友。老朽前来有两件事。第一呢，上面让我大量采购粮食和灵药，供帮里低阶修士日常修炼，不知道友能否满足？”
“要多少？”
“这是目录，道友自己请过目。”
禹万龙接过灵简，用神识查看目录，只见：紫灵草三百斤，白玉灵谷五千斤，金线花十斤……
三万多个品种，总量也很大。禹万龙暗自计算了一下交易额，足足有八百万灵石。混沌天地的农耕是强项，低阶修士需要的粮食和灵药基本齐全。
见禹万龙不出声，秦掌柜说道：“如果禹道友需要杂灵丹，除了交易用杂灵丹外，以后道友每天可以派人来我店铺兑换杂灵丹。正常的话，我们每天可提供一千万左右的杂灵丹。”
屠龙帮生意大，每天前去消费的散修很多，收入千万杂灵丹，小菜一碟。按当前局势，屠龙帮需要灵石，而禹万龙需要杂灵丹。相互兑换，双赢！
既然对方伸出了橄榄枝，禹万龙哪有拒绝之理。
“粮食和灵药没有问题。杂灵丹有多少我收多少。最近，我们的种植面积猛增，土地贫瘠，确实需要大量的杂灵丹肥田。另外一件事呢？”
“我看道友店面都是低品质的灵药为主，不知有没有中高品质的？”
“有。不过，量大的话，需要些时间备货。秦掌柜也知道，临海坊市主要是散修为主，所以我这次带过来的货物主要是低品质的。临时调运，需要些时间。”
混沌天地初成不久，中高品质的灵药还未成熟，一年半载后倒是可以收获不少中品灵药。高品质的就要再等等。禹万龙说有，只不过是缓兵之计。
“有就好。中高品质的灵药，暂时不需要。等一年后，我们出海的队伍回来再定数量和品种。”
“嗯，秦掌柜，应该还有事吧？”
“哈哈，真瞒不住道友。老朽今天过来是想代表屠龙帮和百草堂商订互惠协议，交易上相互优惠，外出行走相互扶持。不知禹道友意下如何？”
禹万龙略作思考：这个老家伙奸猾啊！先是试探我有没有中高品质的灵药，后是定友好协议。无非是看中了百草堂能随手砸出过亿灵石的实力，想要优先采购灵药的权利，满足帮中修士修炼的需求。中高品质的灵药难种植，市面上非常紧俏，有钱难买。你屠龙帮有小算盘，我何尝没有，你不来，我也想找过去呢！与地头蛇结交，百草堂外出行走，谁想动，也得多掂量一下。再说，屠龙帮有我要的货物呢！
当下，禹万龙笑着说：“合作两利，好事！”
“爽快！这是条例，请道友过目。”
禹万龙接过协议灵简，详细阅览，内容倒是平等互利。禹万龙也不废话，直接把神识烙印了进去。
秦掌柜也同样烙印了神识。协议生效！
秦掌柜甜笑着说：“从此两家相好十年，可喜可贺啊！”
禹万龙同样微笑着说：“既然两家店铺携手互利，但有所需，还请鼎力相助。”
“那是自然！我们屠龙帮向来信守承诺，从未有背弃约定的先例。”
“我也是看中贵帮的信誉。这样，刚才的交易，虽然不在协议生效之后，为表诚意，减一成价格，庆贺我们合作成功。”
“好说，好说！我果然没有看错，禹道友够豪爽。”秦中泰开怀大笑，一丝得意之色暗挂脸上，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
禹万龙同样内心欢喜，平静地说：“我们百草堂初到魔灵海，农田护卫队正在组建，急需十万条七阶龙筋，不知贵帮有没有现货？”
“这！”秦掌柜大吃一惊。
蛟龙开灵智，称为龙，凡仙都难以捕杀到。七阶的蛟龙存活万年以上，实力强横，需要十名结丹修士拼命才能捕猎。禹万龙一开口就是十万条，言外之意，就要捕杀十万条七阶蛟龙，这可是屠龙帮数百年的积淀才有的量啊！
秦掌柜误以为听错，再次问道：“禹道友没有说错吧，需要十万条吗？”
“没错，就是十万条！魔灵海深处蛟龙无数，而且贵帮实力有目共睹，相信区区十万条龙筋应该不成问题吧？”
禹万龙不怕对方违反友好协议，只是担心秦中泰撒小聪明，赶紧给他戴上高帽。
如果刚订协议就毁约，传出去屠龙帮声誉俱损，而且在坊市签订，仙道盟也会出面干预。
秦中泰表情凝重，紧咬牙关，说：“十万条就十万条。店面标价一条龙筋三万六，我给禹道友每条三万。什么时候来取？”
今后一年内，偌大的屠龙帮再无七阶龙筋销售了，因为这次被禹万龙清空仓底了。只剩下几根挂在店铺做样品。
禹万龙甜笑着说：“一个月后，我让草掌柜去取。我与秦掌柜的真是投缘，认识不到两天，我们就做了三单生意。互利合作，势在必行啊！”
秦掌柜微笑应和，其实，内心苦啊！
积蓄数百年的龙筋就这样被低价清空了，这些都是帮中兄弟拿命拼回来的啊！帮中兄弟肯定有说法，自己的威信大减啊，三年后改选掌柜可能就轮不到自己了。
百草堂用出汗换取屠龙帮用命拼回来的成果，百草堂赚大了，屠龙帮亏大了！
禹万龙优哉游哉地品着香茗，看着秦中泰微笑中的一丝苦涩，内心痛快无比。
玩心眼，年龄大也不一定就有优势！
捞尽好处，不留半点甜头，并非长久之计。
禹万龙微笑着说道“秦掌柜，贵帮经常出入魔灵海，想必收集了不少低价值的灵物吧？”
这两天，禹万龙通过各种渠道，收集大量的坊市情报，其中就有屠龙帮详细的资料。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秦掌柜不再掩饰苦涩的表情，叹息道：“嗯，收了很多，二十多个仓库都装满了，堆积如山啊！再过段日子都不知道放哪里了。”
“销路不好吗？”
“散修常年出入魔灵海，手中不缺的就是这种低价值的东西，谁会要！帮中兄弟时刻催促老夫卖掉这些东西，换成灵石，可是我卖给谁啊？”
“都有哪些品种？具体数量多少？”
“咦，道友有销路？”秦中泰立即来劲了，“只要魔灵海有的，都有。要的话，以吨作为计算单位。”
禹万龙大喜，这些不正是自己所需要的吗？
“哈哈，确实如此，低价值的东西弃之可惜啊！这样，我帮秦掌柜处理吧！都卖给我肥田。”
秦中泰双眼雪亮，连声说好。
其实，并不是所有东西都适合肥田。但是，此时的秦中泰那会想那么多，禹万龙肯全收，他已经烧高香了。正暗喜不已：解决帮中头痛之事，掌柜之位无忧了！
禹万龙看准秦中泰的忧喜，假装面露为难之色，说道：“贵帮能一次卖我十万条龙筋，帮了我大忙。今后，只要是贵帮收集到低价值的灵物，都卖给我。合用的我留着，不合用的，我花点精力帮你处理掉。如何？”
秦中泰仿佛脸色挂满了鲜花，十分灿烂，说道：“真是太感谢道友了，解决了屠龙帮一大难题啊！往后，禹道友有什么地方用得上老朽的，尽管开口。屠龙帮上下都会记着道友的功劳，力所能及，绝不推辞！”
屠龙帮主要是屠杀蛟龙，然而，蛟龙是那么好屠杀的吗！往往出海一趟，空手而归都是常事，反而顺手捞取了无数低价值的东西。可惜，低价值的灵物没有销路。经常远走偏僻之地，低价值的灵物多如牛毛，也只能挑好的，次一点的都惋惜地放弃。
禹万龙能无限量处理低价值的灵物，负责销售的秦中泰如遇救星，恨不得把禹万龙当佛祖常年供奉在家中。
闲聊片刻后，秦中泰在百草堂建立了一条直通屠龙帮的传送阵，方便人员和货物往来。然后，带着无比轻松快乐的心情回去了。
此后，每天过百万吨的低价值灵物流入百草堂，再转入混沌天地。禹万龙让棉花糖安排人手挑出部分有用的，其余的全沉入都地心熔岩中，增加混沌天地的底蕴。
当然，禹万龙也付出了小小的代价，每天支付屠龙帮近万灵石。相比之下，还是大赚特赚的。也就用从屠龙帮兑换来的杂灵丹涤练成灵石，给那么千万分之一回去而已。
天地烘炉，混沌天地独创，世上再无第二个。功能奇特，单单杂灵丹涤练灵石就绝世无双，太实用和神奇了。
秦中泰一回到屠龙帮，立即招呼几个贴心的手下，喝着小酒，庆贺无限量销售低价值的灵物。
酒过几巡，手下吹捧，其乐融融。
酒气微浓的秦中泰问道：“小辉，给帮主传信吗？”
“帮主、周围五个坊市掌柜、出海的猎队都通知了，他们也都回信了。”
“怎么说？”
“总的来说：帮主嘉奖，五位掌柜眼红，出海的猎队狂喜啊！”
“把回信内容给我看看。”秦中泰一遍又一遍地看着回信，爱不释手啊！
“百草堂有实力啊！老夫没有看走眼，压对宝了！”
……
庆贺片刻，兴奋的秦中泰再也坐不住了，风风火火地安排手下清点库存，装袋传送货物。要不是店面只能设置小型传送阵，传送能力有限，真是恨不得一下全清给禹万龙。
屠龙帮是这一带不小的势力，扎根龙珠城附近的六大靠海坊市。主卖蛟龙之物，辅卖魔灵海杂物。蛟龙之物不愁卖，顺手收集的灵物却长期大量滞销。
此次，在禹万龙的帮助下解决了难题，秦中泰在帮中的地位飙升啊！深得出海修士的追捧，因为秦中泰帮他们赚得大量的灵石，而且是细水长流，比屠龙的收入更有保障，更安全。
秦中泰走后，禹万龙陆续接待了几个坊市的掌柜，都是过亿灵石砸出来的声响。商谈气氛融洽，顺畅无比，无人讨价还价，而且纷纷表示要大量采购，杂灵丹或者灵石都不是问题，只希望优先满足。
傍晚，草益民乐呵呵地上来雅室汇报今天的成果。
人逢喜事精神爽，草益民踏着稳健的步伐，从一楼走到二楼的雅室，沉醉在收获的愉悦中。遥想当年，整个草氏家族几百年的销售收入真还不如今日一天。相比之下，草益民内心感慨万分。
“主公，今日大丰收，销售额共计两千三百多万。店面卖了一百多万，主要是主公接的大单卖了两千一百多万。对了，现在就预售中高品质的灵药，会不会早了点？”
“没事。放开手脚，胆大心细，方能在乱世中生存。对了，整个坊市的行情如何？”
“昨天那一亿灵石，砸出了不少动静。各个店铺纷纷从周边调集货物连夜运来坊市，散修也好像收到了风声，大量涌入坊市消费。整个坊市都疯狂了，交易量猛增。听一些在坊市呆了几百年的顾客说，今天的交易额刷新了历史记录了。”
“市场旺盛，好啊！我们大量买进卖出，才不会那么显眼，惹人注目。派出去的人花了多少钱？”
“主公，其实，这场交易狂潮与我们的大量采购有直接关系。今天，我们花了四千多万灵石。购买量大，品种更是繁多，几乎整个坊市的店面和摊位都被我们光顾过了。”
禹万龙略为吃惊，安慰道：“哦，也没有事。派出去的人都是直接传送回混沌天地，没有人能怀疑到百草堂。裂空石买了多少？”
霍冰圣女急需裂空石，禹万龙就比较在意了。
“整个坊市的裂空石差不多都被我们清光了。买了大概一万吨，暂时能满足混沌的需要了。”
“好。”禹万龙叹息道，“本想进入坊市尽量低调点，徐图发展。可是，从这两天的情况来看，我们一路高歌，处在了风口浪尖了。不得不改变风格，高调行事，扮演大势力，装大款，出手狠辣……增加神秘感，让别人更摸不清我们的底细。”
草益民点头赞同。不能低调，那就高调走一回。
“一会你挂个牌子出去，就说我们的货物已售完，明早大量销售。”
“欲擒故纵，来个饥饿营销？”
“没错。反正我们有四万亿吨的货物，要玩就玩次大的，让各大势力猜去。”
……
计划赶不上变化。禹万龙改变策略，要玩大手笔，也是有依据的。
如今，魔族大规模入侵魔灵海，前方战事吃紧。进驻坊市的铺面就是大小势力的眼睛，这些势力绝大部分都是魔灵海土生土长的，魔灵海战事失利，他们能不担忧吗！
假如哪天灵域兵败，魔灵海失守，他们将面临背井离乡的痛苦。这种情况下，谁不想尽量积攒物资，未雨绸缪，在短时间内快速提升实力，为将来做打算！
交代完草益民，禹万龙回到桃园居。
禹万龙没有急着去做别的事，在桃花林中徐徐散步，同时，再三思考方方面面的情况，梳理头绪，谋划混沌的贸易思路。
一阵风吹来，卷动地上枯叶，风过后，枯枝败叶四下飘落，煞是混乱。
禹万龙心想：乱吧，越乱越好，浑水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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