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二叔公拍案而起:“修远心智未全,怎可能有子嗣,你这是信口开河,信口开河!”
“是不是信口开河,有医士为证,再不济,请几位叔叔耐心等等,到十月临盆,再看到底是我信口开河还是几位如意算盘落空。”言罢又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当日我与叔叔们的三月之约各位还记得吧,眼下不过两个月,盈儿便有了喜讯,我做人向来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还望各位叔叔也能恪守君子之道,勿做小人之流才是。”
她说得信心满满理直气壮,倒是让几位叔公气短了,三人面面相觑,凑在一起小声商量了一下,自始至终卢修越都是沉默地看着这一幕,一言不发,等着看卢夫人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末了,三人商议妥当,二叔站出来道:“既是有孕,自然不会忌医,今晚我带府上两个医术精湛的医士来给侄媳妇瞧一瞧胎象,嫂嫂不会阻拦吧?”
卢夫人笑道:“既是关心我们来了,当然不会阻拦,二叔只管带人来验就是。”
她这般随意地戳破了窗户纸,又答应得这么痛快,几位叔叔也不好再说什么,便纷纷拂袖离开了,卢修越看了这么一场宅斗戏,也觉看得够了,便也起身告辞了。
送走了一@ 干人,卢夫人先是去房中将钥匙盒子收好,又从墙上挂着的那副山水画后面的暗墙中取出一只红木盒子来,将巴掌大的小盒子塞到袖中,便往修竹院去了。
修竹院中一如往昔,只是经过了这次坠崖后,修远似乎安分了许多,也不知是被吓着了还是懂事了,周盈卧病在床,他也在床侧老实待着,倒显得这院中安静了许多。
周盈见卢夫人来了,忙撑着坐起身来,一边道:“娘来了,快坐下。”
“还是你快躺下歇着,别坐起来了。”卢夫人上前去轻轻按住她肩膀不让她坐起来,一边回过头来对坐在床边专心玩面人的卢修远道:“修远啊,我同盈儿要说几句话,让奶娘带你去院中看花可好?”
从周盈受伤,倒是许久没人带他出去走走了,卢修远闻言点了点头,奶娘上前来带他,他拉着奶娘的手往外走,还不忘回头朝周盈挥一挥手中面人。
卢夫人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二人之间亲密无间的互动,神色愈发温柔,关切了几句周盈的伤势,就将话题切到了她的来意上,老生常谈起了她与修远的夫妻之道。
一谈起这些事,周盈就有些局促,低声道:“现下不是已经有了灵儿么,娘为何……”难道是怕灵儿生个女孩,所以想全面撒网,提高一下男孩几率?可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这事几率本身就为零的好不好……
“灵儿虽然已经有了修远的骨肉,但却没有名分,你也看见了,修远根本就不让她靠近,若是强行给了她一个名分,修远定然不会罢休的,她有没有名分倒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生下的孩子有没有名分,若是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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