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本不打算理会继续走,这样的话她在两年前就已经听得太多了,跟她家老太太相反顾母向来沷辣,从她口中说出的比这难听的话多的是,她早就已经麻木了。
岂料走在时月前面的时宇又停了下来,不得已,时月只得跟着停下。
时宇转身看了眼自家不吭声的妹子,再看向面前的顾家一家人。浅笑着说:“阿姨,说起这个,我倒是有些话想说。我妈跟我妹性子软,被人欺负了也是忍着不吭声。我人虽然不在国内,但事情也听朋友跟我说了。
我呢,学的不是法律,对这方面也没有过研究,为此还特地去咨询了下律师。对于您女儿的过世虽然遗憾,但从法律的角度来说,却跟我妹妹毫无关系,再者说,单从情理上讲,您儿子的责任倒还大些。倒是你们顾家,趁着我人在国外,家中只有我妈跟我妹妹两个女人,竟带着人上门砸东西,这还不算,砸了东西竟还打人。”
时宇说完这些冲顾远笑了笑,眼睛不经竟地憋过顾怀,眼尖地看见顾怀脸上的肌肉抽了抽,这才满意地又把眼神转向尴尬到不行的顾远身上。
“顾叔叔,阿姨是长辈,我跟时月都是小辈,我妹妹挨了阿姨几巴掌我就当是晚辈教育小辈了,不过,我妈可不像阿姨那样身子健朗,要真出了事……恐怕就真的有人要坐牢了。”
时宇故意顿了顿后说:“顾叔叔,相信您是明事理的人,顾时两家也算得上是世交,我爸爸就葬在这片山上,您祭拜完了自己的家人后,不妨也去看看我爸爸。”
时宇这段话说的恶意满满,顾家两个男人却没有一个人说话,顾母气得喘着粗气抖着手指着时宇。
“要不是时月,我女儿怎么会死,我女儿怎么会死?!”
时宇没有理会顾母地话,脸上仍是挂着刚才的浅笑说:“叔叔阿姨再见。”
顾母眼睁睁地看着时家兄妹离开,回过头愤恨地看着丈夫跟儿子,“你们、、、你们父子就看着我被他这样欺负?”
顾父没理会顾母的责问,而是看着时家兄妹的背影大叹口气,女儿的离世每每想起本就让他难过,但想起葬在此处的昔日好友,更觉难过。他有何颜面还去祭拜昔日好友。
好好的……孩子们明明都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
顾父转过身也不管身后的人有没有跟上,一个人往女儿的墓地走去。
顾母见此情景更觉气愤,在他身后大声质问。
“顾远,你这个懦夫,你对得起我对得起女儿吗?我就知道你一直觉得女儿是个累赘,她被时月那小贱人害死了你称心了是不是?”
顾远像是没听到般,步伐丝毫没有停留地继续往前走,倒是顾怀的脸色全然冷了下来。
“妈!别说了……”
顾母恨恨地转头,看着顾怀动动唇,想再说些什么,终是没说出来。
一直在一旁没有插话了不敢插话的许婷被顾怀的脸色吓到,她认识顾怀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的脸色如此难看。
许婷上前挽住顾母的手臂,软声好语说:“阿姨,我们是来看蕾蕾的,您为了不相干的人生这么大的气,蕾蕾要是知道了一定会难过的。您消消气,我们去看蕾蕾吧。”
说起女儿,顾母脸上的愤恨之意才减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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