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黝黑的眸子看过来,那种熟悉的感觉又一次袭上心头,蓝景伊不住的在脑海里回味,她想抓住什么,可是瞬间又什么都没有了,“你到底是谁?”她低声问,心底,微微慌‘乱’起来。-
这问题已经充斥在心里许久了,她真恨不得摘下他脸上的面具,可她又不敢冒然动手,若失手,与他撕破了脸后她再没办法哄骗他了。
“四爷。”大大方方两个字,四爷便洗起了牌,他洗牌洗得那叫一个漂亮,十指就象是机器一般,动作起来如行云流水,好看极了。
一忽的功夫,牌已洗了三遍,修长的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你来倒牌。”
蓝景伊也不客气,拿起半打牌就倒了起来,四爷的手这才落了下去,“这次,不许黄牛了。”
“你才黄牛呢,我没有。”小小声的说着,越说越心虚,她刚刚真是黄牛了。
他开‘摸’了,还是那么随意的‘摸’出一张,然后眼睛看着她微微一笑,道:“你输了。”
“喂,你才‘摸’到牌,我还没‘摸’呢,你怎么知道我输了?”蓝景伊不服气了,她也会‘摸’牌的,一会儿一定要‘摸’个大点的才撒手拿过来,再不能大意失荆州了。
“若我十分确定呢?”四爷嘴角一咧,那笑容真有些欠扁。
“我不信。”
“那这样你信不信?认不认输?”“刷”,他把手掌下的牌猛的一翻,面朝上时,一张大王就这样跃然眼前。
“大王?”蓝景伊傻了,他说的没错,这其余的五十三张牌哪怕她拿最大的小王也比不过他的大王大,所以他说她还没‘摸’就输了,果不其然。
“江小姐不会不认识大王吧,还用来问我?”
蓝景伊,“再来,这次我先‘摸’才公平。”
“行,你先来。”四爷非常有绅士风度的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她先‘摸’。
他的手真好看,有一瞬间,蓝景伊觉得这双手若是弹钢琴,那琴声一定很美。
完了,她犯‘花’痴了。
收回。
务必要收回。
她只能想倾倾一个的,其它的男人都是大木头,上不了台面的,四爷也是。
抢着洗了牌,就算他之前有猫腻,她这一洗也洗没了。
蓝景伊开始‘摸’牌了,先‘摸’一张,有点小,黑桃九,小,必须换。
不动声‘色’的又‘摸’了一张,方片q,不行,哪里有大王稳妥,就算没大王也要是个小王或者a吧。
又‘摸’了一张,这次她小手一移,干笑着道:“就这张了。”这一次,她真‘摸’了一个大的,草‘花’a,她就不信他继续‘摸’大王小王。
见她‘终于’‘摸’到手了,四爷随手一‘摸’,便道:“你赢了。”
她抢着翻了他的牌,小3,他自然输了,不认输也得认输,“一比一,再来最后一局,不过呢,还要我洗牌。”玩到这里,她方知四爷也不是普通人,他一‘摸’也能‘摸’出牌面来,再也不能小看她了,不然,一会自己死定了。
“行,你洗。”
真怕他反悔,蓝景伊抢过来牌赶紧洗,利落的洗了三把,这才道:“既是我洗牌,那你先‘摸’吧。”
四爷也不客气,更不让她,两指一夹,便夹出一张牌来。
蓝景伊看他漫不经心的样子,“你就这张了?”
“嗯。”
这说话的当,她已经连‘摸’了五张牌,最后这张让她‘唇’角绽开了笑意,“就这张了。”随手一翻,一张小王,“嘿嘿,我赢了吧。”
“唉,爷今个真是流年不利。”手指摆‘弄’着他手里的那张牌,随即,生气了似的随手一撇,那牌就被撇进了一旁的垃圾桶,“什么破牌,不玩了。”
“你输了,愿赌服输哟,今晚你不许碰我,什么上什么五姑娘统统不行。”蓝景伊美滋滋的说道,可当后来她一不小心看到了垃圾桶里的那张‘大王’时,她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他不让着她,她已经输透了。
“行,爷金口‘玉’言保证不睡你,我睡‘床’总行了吧?来,睡觉。”
听他如此说,蓝景伊这才松了一口气,扯了一‘床’被单卷成条搁在‘床’中央,“楚河汉界,你要是过了你就是小狗。”
“若是你过了呢?”
“那我就是小猫。”
“不对,不是小猫。”
“啥?”一时没反应过来,这男人说得啥意思?
“我是小公狗,你就是小母狗。”
“滚。”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果然说黄了,这样小‘色’的话也就这个霸道的男人能说出来,其实吧,若不是她早就爱上了倾倾,这个四爷也可以做个备胎的,可惜他出现的时间晚了。
‘弄’好了‘床’,蓝景伊乖乖的躺下,这别墅里里外外不止有佣人,还有那样的人守着,她想逃出去比登天都难,可再难,也得想办法。
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这另半边‘床’上的四爷。
楚河汉界,两个人都很规矩,让蓝景伊对四爷另眼相看了,“四爷,你怎么买的我?”她被押到了车上后就直接送来了这里。
“电话,有人向我推荐你,听说是国‘色’天香的小模样,爷就动心了,不想模样虽动人,可是‘摸’不到手吃不到嘴,爷现在后悔了怎么办?”
凉拌。
捂着嘴,蓝景伊再不吭声。
这一捂嘴,动作有些大了,“滴”,一滴血从手腕上滴落,落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分外惹眼。
“你流血了?”四爷倏的抓了她的手腕过去,再一翻,果然,手腕上明显一个咬破的口子,她的牙印还在上面呢,“谁咬的?”这一声,冷,凉,寒,仿佛‘欲’要杀人似的。
她自己个咬的,他要怎么着?
可虽然这是事实,她却不敢说话。
“不小心刮的,好象是刮到了铁丝之类的。”
“铁丝长牙了?”他冷冷一问,捉着她的手固定在枕头上,身子一歪,面具脸就定定的停在了她的面前,眼前,黑眸,红‘唇’,紧紧的迫近,‘逼’视着她回答他。
铁丝不可能长牙的。
这问题她不能回答,怎么回答都错了。
“说话。”握着她手腕的手突的紧了,让她禁不住的皱起了眉头,“疼。”
“我让你说话你听见没有?铁丝长牙没有?”
“没……没有。”仿佛受了他的盅‘惑’似的,她颤巍巍的应道。
“那这口子谁咬的?爷买的‘女’人谁咬了爷就砍死谁。”
呃,表情那么真干吗,她又不是他的谁,而他再帅也不是她的,“喂,我不是你‘女’人。”她纠正,若是被倾倾看到这场面,她死翘翘了。
“大后晚或者不是,但今晚明晚后晚你都是爷的,爷买了你两天,今天要独守空房,那从明天开始就要连着两天补回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蓝景伊咬‘唇’,她有这样的魅力吗?第一次见就要睡她两晚?
再美也不过是摆设吧,她跟他又没‘交’过心。
见她不语,只咬‘唇’,他又道:“到底谁咬的?”
他那眼神仿佛真要杀人似的,若她随便供出来一个人,绝对会害了那个人的,想了一想,她轻声的道:“我自己咬的。”
“刷”,手腕被放下了,就在她以为他放过了她的时候,突的,他大手猛的一扯,顿时扯开了她中分的睡衣,“你耍我?”
分开睡衣里,他指尖轻挑她的小内内,瞬间就‘摸’到了她夹在那里的海绵宝宝,“例假没来是不是?上面只有一点点是不是?手腕上的血?”
他猜的要不要这样准呢?
让她甚至怀疑她在佣人房的卫生间里忙活着的时候,他是不是就拿着手机看监控视频欣赏她表演了?
蓝景伊想到了不作就不会死这句话,她如今,算是‘阴’沟里翻船了。
这个晚上,他还会放过她吗?
骗局不成就只能来软的了。
因为来硬的她绝对不是这四爷的对手,就凭他握她手腕的力道,再加点力能捏死她,她绝对比不过。
“爷,我只是不想害你罢了。”这一声,她说得软软濡濡,说完了她浑身的‘鸡’皮都起来了,为了肚子里的小宝贝她可真是豁出去了。
“害我?什么意思?”
“那些人给我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所以你若碰了我,会……会……”编到这里,连自己都觉得小儿科了,除了傻子,哪有不明白她是在拒绝人呢。
果然,对面的男人再也忍不住了,松开了她的手腕一挥手,“行了,别编了,爷今晚既然输了,就愿赌服输,今晚不碰你,不过明晚不行。”
明晚的事明天再说,也许到时会有转机呢。
总不信自己那么倒楣的逃不出这火坑吧,那也太衰了些。
乖巧的蜷成一团,她再不敢说话了,生怕这四爷反悔,她就惨了。
房间里静了下来,只有墙壁灯淡弱的光线投‘射’在角角落落,楚河汉界的那个被单还在,隔着两个人远远的睡在‘床’的两端,蓝景伊听着自己浅浅的呼吸声,想着自己先前的不适,到了这时居然就全都没有了。
到底是怎么恢复的,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二十几个小时不曾好睡,她的确是要好好的补眠了。
宝贝,就赌一晚吧,赌这一晚与你相安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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