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伊人回过头来，冷然道：“师父，别企图转移话题。”
林楷继续无奈的笑，你说徒弟聪明了就是不好啊，老显得师父是弱智，但换个说法就是徒儿你深得为师真传啊。
想着，他心里也好受了点，将那些埋藏于记忆最深处的故事挖了出来。
“其实，凌霄是个很有天赋的人。”
“我进师门之后的一年他才进来，学东西的速度却比我快很多，最开始，师父是比较偏爱他的，知道发生了那件事。”
“那天他和师父一起出诊，途中偶遇一土匪，师父赶着去救人，就交给他了，结果他用药把那土匪毒死了，后来被师父骂惨了。说医者仁心，不是杀心。
后来，他被罚去后山采药，那时候我跟他关系很好，就跟他一起去了，那时候他告诉我，就算受罚，他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土匪就是该杀。那时候为了安慰他，我就随口说了一句，哪晓得之后他就把这句话变成了人生信念了。”
“我说，你完全可以救好了再杀掉啊。”
“渐渐地，死在他手下的人越来越多，他也由仁医，变成了毒医。最后师父忍无可忍，将他逐出了师门。”
话到这里，林楷就再没有说下去了。
可水伊人却觉得他有所隐瞒，他说的这些比之前凌霄胡言乱语的还少。
“师父，你瞒了什么。”水伊人直截了当的问了，这个时候她可没时间去旁敲侧击地试探了。
林楷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的问自己，这人的性格就是你说我就听着、你不说我也不感兴趣，总是对任何事情无所谓的样子，说好听点是淡泊如水，说白了就是没人性。
而如今，都变了。
是因为赤焰吧。
如果不是赤焰，一向爱偷懒的她绝对不会接下这种烂摊子，也不会管别人的死活，带着自己在乎的那几人远走高飞了就是。
赤焰，改写了她水伊人的人生，或者说，是赤焰把她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一点一点擦掉了生活留给她的伤痕，把她从黑暗的角落里拽出来，让她生活在阳光下。
“哎，小伊，真是辛苦你了。”
“师父，别转移话题。”
“……”林楷很郁闷，他真的只是有感而发而已，才不是为了转移话题。
之后，水伊人的步步紧逼下，林楷还是把把当年的事全盘托出了。
导致凌霄变成恶魔的真正原因其实是一段扭曲的感情，说不清到底是爱情还是友情的感情。
师门里，有个师兄跟凌霄的关系很好，从他刚进师门就是这个师兄帮着他的，这个师兄看他年龄小，就做什么都帮着他，功课、采药、出诊，什么都带着他。
凌霄是个孤儿，自小都是一个人，被师父领进门，在才发显露出来之前，师父没有怎么管过他，都是师兄照顾他的衣食住行。
在师门里，不止要学习医术，还得学习防身的武术，以免在救死扶伤的时候被误伤了。
这个是师父的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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