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空气中只剩乌鸦的叫声。
乌鸦飞着，端木松开了绑着水墨墨和灵丹的鞭子，并把九节鞭还给灵丹。
虽然北洺没说什么，但当着他的面收拾他的女人，这样有失分寸的事，端木还是不会做的。
端木和北洺没什么交情，也不曾说过什么话，但毕竟是在同一个主子手下办事儿的人，关系闹得太僵对自己没好处。
所以当北洺过来抢走那把短刀的时候，端木就松了手。
束缚手脚的东西没了，水墨墨第一反应就是抡起拳头，这拳头还在半空中，没落下去时，身后响起了北洺常年冷漠的声音。
“还嫌不够丢脸？”
水墨墨弱弱的咬了咬唇，撅着嘴转过身来去追北洺了。
战友打道回府，灵丹也只好鸣金收兵。
最后还不忘猛蹬端木一眼。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女子报仇百年不晚。”
端木唇微扬，“孔子老先生说的果然没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灵丹是属女子加小人的。
回到院子里，石圆木桌旁，北洺坐在石凳上，一下又一下的将短刀抽出刀鞘，又收了回去。
水墨墨则乖乖的站在他身边，一言不发，一脸‘我错了我悔过’的表情。
“这刀我给你，不是让你拿去乱砍人的。”
水墨墨安静的听训。
见她不说话，北洺偏着头，想了很久才说，“如果你不喜欢，我收回来便是。”
水墨墨还是没说话只是条件反射的就去抓那把短刀。
她知道这把刀代表什么意思，也知道北洺把它收回去代表了什么。
“不要，是我错了，我……我以后不会给你丢脸了。”
这几年北洺对她的好，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表面上两人吵吵闹闹的，其实他对她都已经到了宠溺的地步。
她做什么他都护着，她捅娄子他来补。
这一切的好，在水墨墨这里都已经变成了习惯。
这一天他说要收回去。
她难受了，哭丧着的脸不停的说不要要，最后眼泪的飙出来了。
“不要，我错了嘛，以后不会再犯了。”
北洺倒是很享受她这样子，突然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水墨墨抓着刀的手正往桌面上滴血，整个手掌都已经被鲜血染红。
他一把抓过她的手，猩红的血液还不停的往外渗，伤口很大。
“你白痴吗！感觉不到痛吗？”
水墨墨也是一脸惊吓的表情，吸了吸鼻子，眼泪还挂着眼睫上，“我我我我嗷，好痛啊！”
灵丹围观了这一出闹剧，进屋拿了纱布和药瓶出来，随意的搁在石桌上。
那意思就是在说：我就是提供个道具，请当我是空气，继续你们的表演。
北洺却是没在意她的出现，只关心水墨墨的伤口。
“你傻啊，我不过是给你开个玩笑。”
水墨墨又飙泪了，也不只是痛的还是气的，眼泪糊了一整张脸。
“有你这么开玩笑的么，你像是在开玩笑么，一张脸冷得像冰块！我拿锥子敲两下还能打下来冰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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