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雅心里惶恐极了,她不敢想,自己腹内的骨肉到底是泰尔的还是大巫师的。()
刹那间,她突然觉得自己脏极了,哪怕是孔雀河圣洁的河水也洗不清自己身上的污垢啊!
她曾经是那么坚贞的爱着自己的爱人,可是却被迫沾上了永远也洗不掉的污点。
她多么痛恨自己的软弱,痛恨自己轻易地相信了大巫师的谎言,让他有机可趁。
而她也不敢向泰尔说出一切,如果泰尔和大巫师反目,遭到可悲下场的只有可能是泰尔。
大巫师几乎主宰了所有楼兰人的思想,他说的话甚至比楼兰王还要管用。
如果泰尔归來,她不敢想象大巫师会对泰尔做出什么?
念及此,玛雅似乎下了一个决定。()
泰尔归來的这天,楼兰城所有的子民都出城迎接,只是不见玛雅和大巫师。
他失望极了,同时心里也升起了疑云,可是他同时也在强烈的否定自己的猜测,玛雅绝不是那样的女人。
一直到了天黑,依然不见玛雅和大巫师,从周围人呢的窃窃私语和看他的眼神中,泰尔的心里终于恐惧起來。
他面上强自按捺着,沒有任何表情也不愿让任何人看出他的惶惑和迷惘,一直到为他接风的宴会快散场,他才听侍女报告说玛雅已经回來了。
玛雅回來,却不是急着來见他,而是直接回去了自己的寝宫里休息。()
泰尔心里失落极了,好不容易捱到宴会结束,就匆匆去了玛雅的屋子。
玛雅的屋子一片黑暗,泰尔站在屋子里良久,始终沒决定该不该进去。
沒回來之前,他的心事那么的迫切,总是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他,让他快点回來。
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的重逢,即使在最危险的时候他都不曾放弃过生的念头,只是因为他知道,玛雅在等着他。
可是现在,他回來了,伊人却避而不见。
泰尔的心里有着各种情绪,愤怒、失望、委屈和不解,他强自按下心里纷杂的情绪,转身离去。
黑夜里,屋子里的玛雅流下了眼泪。()
她之所以避而不见泰尔,是因为她今天去找了大巫师。
她以言语试探大巫师,可是大巫师却看穿了她的试探,并且警告她最好不要嫁给泰尔。
当初,大巫师就说过要极力阻止他们的婚事,可是他们都沒有放在心上,可是不久,楼兰果然就遭到了邻国的攻击。
如果这次泰尔回來,她依旧执意要和泰尔成亲,那么等待他们的将是毁天灭地的灾难。
玛雅被大巫师的话吓住了。
她无法去验证大巫师的话是恐吓还是事实,大巫师的话是不可违逆的,而之前,他们已经违逆了一次,结果就为楼兰招來了兵祸。
难道,等待自己的真的是那悲惨的命运。()
泰尔的性格她非常了解,如果自己此时毁掉婚约,等于毁掉泰尔,他会疯了一样的去找大巫师拼命的。
以泰尔的智慧,不难猜出是大巫师在背后捣的鬼。
玛雅做了一个决定,她要为泰尔扫清面前的阻碍,她的泰尔,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位置,最好的对待,但愿,沒有了她,会有其他的女孩來安慰他受伤的心。
她向大巫师要了一种药,可以让泰尔忘记她的药,忘记了她,也许对泰尔是很好的结果。
…………
我的脑子再一次剧烈的疼痛起來,这种疼痛使我不禁大声喊了起來,我的声音在黑夜里传得好远,可是在这幽静的山林,又有谁能來救我呢?
为什么玛雅和泰尔的故事在这里中断,为什么我要记起这一切,难道我真的是玛雅转世。()
可我不想做玛雅,我是玛奇朵,我不想做玛雅。
玛雅太懦弱,如果我是她,我会杀掉大巫师和自己的爱人在一起,怎么会自己独自走进孔雀河里。
剧烈的疼痛让我清醒过來,我依然被绑在木桩上,那些蝙蝠依然围绕着我的身体盘旋飞舞,发出听不见的嗡嗡声。
月氏王张开双臂对着夜空中的月亮喃喃自语,口中继续念着谁也听不清的咒语。
突然,好像听到清脆的一声响,似乎有什么被打破一样。
身边的蝙蝠突然爆裂开來,无数鲜血在我眼前飞溅,月氏王突然敞开外袍,那些蝙蝠的鲜血就全部向他的袍内飞去……
我看到他干枯的双腿在慢慢饱满起來,看到他皱巴巴的皮肤渐渐充盈涨鼓。
我惊恐的看着这一切,难道说月氏王是需要蝙蝠鲜血滋润的恶魔。
突然想起楼兰王陵中那些蝙蝠,又想到胡夫爷爷口中的恶魔,他们之间有关系吗?
失去鲜血的蝙蝠扑簌扑簌地纷纷坠落在地,萎缩得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囊,丑陋极了。
如果可以,我一定会捂上眼睛不看这一切,可是我此时双手被缚,却不得不睁大了眼睛,紧咬着嘴唇。
我竭力按捺心中的恐惧,竭力逼视自己去看清楚月氏王的举动。
他面前的乌象匍匐在地,浑身颤抖,嘴里也喃喃自语,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突然,乌象狂呼起來:“这么邪恶的蝙蝠之血,你究竟是谁!”
月氏王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冰冷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字:“你认为呢?”
乌象用颤抖的手指着他,突然嘶声怒吼起來:“你不是,你不是,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月氏王继续冷笑,他的下肢已经在无数蝙蝠沒头沒脑的撞击和奉献下,沾染上鲜血,而又快速的吸取了这些鲜血。
天上的月亮开始发红,红色的月光笼罩着大地,奇诡无比。
山林里所有的树木仿佛都颤抖起來,时而传來两声凄厉的鸟啼。
他慢慢走近乌象,突然用力向乌象的手臂踩去,只听“咔嚓”一声,乌象的左臂从中硬生生地折断。
乌象疼得抱紧自己的手臂在地上滚來滚去,发出的嚎叫声痛苦极了,任谁听了都会不忍。
月氏王却似乎无动于衷,他伸直手臂,从指尖垂落一滴水珠,滴在了乌象的断臂上。
乌象的断臂立刻蜷曲缩小,在我的注视下变成一颗浑圆的白色珠子,发出淡淡的七彩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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