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媚天下:公主,别想逃》最新章节...
午后的阳光洒遍大地,照耀得锦瑟宫前的的莲花池更加波光粼粼,荷香四溢。
霓裳摸索着醒来,薄薄的被褥缠在身上,掩不住雪白肌肤之上的暧昧痕迹,“砰”地一声,不小心打翻了床头矮几的水盆,整个人也逐而滚落到地上。皇甫天佑闻声后,匆匆走进来,拦腰将她抱起:“醒了怎么不叫人?摔疼了吧?”
听到他的声音,她心里微微一颤,想起昨夜的无尽缠绵,顿时觉得无比屈辱,猛地推开他,搂住被褥裹进自己缩到床榻上最里面的角落处。
“皇甫天佑,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人,没想到,你只是一个伪君子!”
他对她做的那些事,他不顾她的意愿一直囚禁着她,对比起皇甫天赐所做过的事,有何区别?她依然是男人的禁脔、床上的玩物,只不过那个男人从皇甫天赐换成了皇甫天佑而已。
“霓裳,我知道你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只要你给我时间,我会证明,我跟他不一样,我会对你好。”皇甫天佑心里有着淡淡的失落,却还是耐着性子微笑哄她,“过来,别闹了,你刚醒来应该饿了吧?我命人准备了莲子羹,而且是冰镇的,我知道你喜欢吃……”
“滚开!出去!不需要你假惺惺地对我好!若你真对我好,就应该让我走!我不属于这里!”她随手拿起一个枕头朝声源扔去,清澈的眸子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强忍着眼泪不流下来。
皇甫天佑眼疾手快地接住枕头,单膝跪到床榻上,想要把她抱出来,她感受到他的动作,立即像是一只发狂的小野猫,胡乱挥舞着双手来反抗敌人。
“霓裳,你别这样,就算你怨我,你也别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他柔声劝道,“乖女孩,过来,昨晚应该把你弄疼了吧?让我帮你上药,然后去吃点东西,再好好休息一下。”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霓裳一直没忽略身下的疼痛,他一说起,她的双颊就飞上两抹酡红,娇羞的模样比初绽的红莲还要幽媚。她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恰好被男人钻了空子,他坐在床沿,把她圈在怀中,温热的大手探入被褥里,摸到一片娇嫩的花瓣,她疼得忘记了挣扎,不禁轻轻一颤,柳眉深锁。
“痛!你别碰了……”
这就是纵~欲的不堪后果,皇甫家的男人,没一个懂得怜香惜玉的,活像八辈子没要过女人似的。若不是皇甫天佑要上早朝,她怀疑自己得被折腾个几天几夜,哪能安稳地睡一个上午……
“别动,我带了最好的药来。”他从衣袖中掏出软膏,撷取了红豆粒大小的份量,再次抚上那处娇嫩,“乖,我会轻一点的。”
如此,来来回回四五遍,同时也被他不安分地逗弄了四五遍,总算是上药完毕。身下凉凉的感觉令疼痛骤减,至少她走起路来不会有别扭感了,要是不擦药,说不定会红肿上好几天。
男人还暧昧地说:“这药每天要擦两次,才能好得快。”
闻言,霓裳“哼”了一声,赌气不跟他说半句话——
好得快?
好得快也伤得更快,他能保证等她好了之后就不再碰她吗?
翌日,估计皇甫天佑是政务繁忙,午膳时间到了,也没来锦瑟宫,霓裳本就生他的气,也没催人去探究他的行程。用过膳后,她才忽然想起,那夜疯狂之后,她忘记避~孕。是的,避~孕。她是迟早要逃离这深宫红墙的,又怎么能为他生下孩子,或者说,怎么可以让孩子成为自己寻求自由的牵绊?
于是,她吩咐小桃秘密地去找御医开避~孕药草。
小桃去煎药期间,房里那只鹦鹉一直在唠叨个不停:“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这是霓裳以前学习《诗经》时,里面很经典的一段,说的是男子沉溺于爱情可以轻易抽身,而女子陷入情爱中就难以解脱了。
从前,她是不相信的,然而,经历过皇甫天赐之后,不由得她不信了,她就是那么傻,爱一个男人爱到国破家亡、受尽磨难。如今九死一生过来,难道又要沉沦在另一个男人的情网当中吗?且不说皇甫天佑是不是真的爱她,即使是真心真意,被这后宫佳丽三千各瓜分一瓢,也很快没了她的立足之地。
想到这些,霓裳心里就蔓延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落寞和哀愁,她摸索到鹦鹉架子前,凭借手感解开了它脚上的环扣,对它说:“你走吧!我们是一样的,都不该属于这里,不该被囚禁着,无法翱翔。”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鹦鹉像是不解地瞪着她,黑黑的眸子一动也不动,只是一直在学着人念诗。
“你走啊!我不要你了!滚!有多远飞多远,永远也别再回来!”话落,她将整个鸟架连同鹦鹉扔出殿门的方向,鹦鹉一惊,扑腾着翅膀飞走,哀鸣的一声无比尖锐,划痛了她的心。
小桃不解所以然地捧着黑黑的药汁走进来:“娘娘,药煎好了,御医大人说这药、药性很烈,对身体有极大的损害,您确定真的要喝吗?”
她不懂,别的主子奢望龙裔都怀不上,为何自家主子要避之唯恐不及。万一被皇上知道了她们偷偷弄这药,怕是项上人头难保。
“拿来!”
“娘娘您可要三思啊!”
“我已经决定了!”霓裳所决定的事,从不会轻易改变。她坐在梨花木椅之上,正准备等药汁凉一凉再喝,过了一会儿,才把瓷碗凑近唇边,就听见殿外传来内侍尖着嗓子通报的声音。1bl。
“皇上驾到!”
然后,一片宫婢内侍跪下请安的声音——
“吾皇万福!”
霓裳微微一愣,双手忽然一颤,整碗药汁被打翻,瓷碗落在地上碎成了花,雪白桃粉的衣衫也被洒脏了一大片,浓郁的苦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便是这时,那个丰神俊朗的男子已经走了进来:“霓裳,今日有水清国的使者来拜访,有一个人你见了一定会很高兴!”蓦然地,银线纹龙图样的淡金色靴子停驻在地板的一滩浓黑液体前,他蹙了蹙眉,闻到那股似曾相识的药味,话锋转冷质问道,“你在喝什么?”
这股苦涩的药味,他小时候闻过。当初,那个生性歹毒的母后苏媚还是皇后,对后宫稍得荣宠的的妃嫔容忍不下,便经常在背地里给怀有龙裔的女人送去黑乎乎的药,甚至会强制性地灌药,那些女人喝完药没多久,下身的裙摆就会被鲜血染红……
渐渐长大,他才明白,那一滩滩触目惊心的血色,就是那些无缘出生与他作伴的弟弟或者妹妹……
而当前的药味,跟记忆中的残忍一模一样,皇甫天佑攥紧了拳,青筋暴现,强忍着震怒,想要给眼前柔美的女子一个辩解的机会:“为什么?”哪怕随便一句好听的话,哪怕是对他敷衍、欺骗,他也会欣然接受,只要她保证不再对他狠绝、对自己残忍,他也会当作没事发生过继续对她好。
“我说过了,我只想离开这里……一个人……”霓裳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阐述一件极为普通常见的事。虽然她看不见,但是隐隐约约间能感受得到来自男人之眼的两道灼热的目光,不是因为情~欲,而是因为愤怒。
她不知道是否有挑战到他的底线,也不知道是否会引来砍头之刑,可是她不想欺骗他、不想对他存在特意的讨好和奉承、虚伪。意外的是,她有点庆幸这避~孕药被打翻了,因为她想到万一真的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无辜孩子,即使有朝一日得了自由,她也过不了自己心中那一关。
“别妄想了!朕是不会放你离开的!”皇甫天佑终究是不忍心把怒气撒到她身上,咬牙切齿地丢下一句话,正准备转身离去,却听到她的一声惊呼——
“嘶——”
原来是她傻傻地蹲下身想要收拾碎瓷片,看见她的手指又受伤,晶莹的血珠子瞬间冒出来,他的心蓦然一紧,硬是摁下了满腔怒火,又回身蹲下,心疼地拉过她的手指,温柔含住。后得薄肤索。
半晌,霓裳才错愕地抽回手,无论如何也无法释怀一种心如鹿撞的心情——
不知不觉间,这个连样貌也不曾熟识过的男人,似乎已经悄声无息地侵入了她的心房,怎么会这样?
难道,真的是受过伤的心,特别脆弱,特别需要被怜爱,而轻易动容吗?
不,“皇甫”这一个姓氏,犹如一个诅咒,是她永远无法忘记的噩梦,待到梦醒时分,她要离开!一定要离开!
“笨死了!明知道自己看不见,还乱动!”皇甫天佑把她抱回到内殿的躺椅上,用宠溺的口吻责骂道,“老是把手指弄伤,你以后是不是不想弹琴了?”殊不知,这样的他有点暴跳如雷、有点无可奈何,反而有点孩子气,甚是可爱。
想着,霓裳便甜甜一笑:“对不起,我就是个瞎子!就是碍着尊贵的皇上您了,您若是不高兴,不如趁早把我撵出宫的好……唔……”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强势地以吻封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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