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思绪游离时,忽然旁边桌子传來询问:“你听说了吗,这魏府出奸贼了,”
“这么大的事哪里会不知,昨天我一入城就听说了,”一人说话咬舌,已然喝了不少,长窜急嗝,地里吐了一口浓痰,骂道:“说來魏员外和我家老爷有生意來往,他身边这个小斯我还见过几次,四十开外的人,斯斯文文的,谁料得却是人模狗样,竟干出这种杀千刀事來……”那人说到这里,又是一窜咳嗽,往地里再吐一口浓痰,摇了摇头,端起酒杯再喝起來,
林阿真从窗户外收回目光,扭头朝隔壁桌瞧去,见是两个粗衣男子,瞧其模样约三十來岁,桌上摆了好几个酒壶,一人桌边地上瘰沥青黄全是浓痰,显是脾肺有问題,
树小董同样也瞧见隔壁那一地浓痰的,很是恶心地纠拧眉头,“真哥,咱们还是换张桌子吧,太恶心了,”
林阿真同样恶心,扭头巡瞧了大厅,就即站起身往中央一张空桌走去,不料,他才刚坐下,但听得又有人骂道:“我早就看这家伙不是好东西,这种事也干得出來,不用猜,招和沒招都一样,等着杀头就对了,”
接二连三听到破骂,树小董狐疑巡观巨大栈厅中的百姓,见围于桌上喝酒的少则二人,多则五人,皆是边喝边讨论一名姓魏的人家,
“真哥……”竖耳倾听了几句,树小董一对眉头揽死,道:“好像是奴才罢占主人家产,还强行奸污其主母,”
林阿真又不是沒耳朵,这么多的破骂他能听不见吗,嘴巴顿时抿成一条直线,厌恶道:“行了,凶徒既然已抓,就不必再讨论,”
树小董点点头,见着两名店小二抱酒端來饭菜,立马兴奋站起,急欺臂往刚抵的抱酒小二道:“还有两缸,快去搬來,”咚的一声,把巨大的酒缸搁于桌面,手撕封纸,提着缸口,站着就咕噜咕噜往大嘴里倒,
那小二哥见这斯文俊秀公子连碗都不用,提着酒缸就牛灌,心下无极之骇,仅只发怔一小会,忽地砰的一声,就见那公子把酒缸重放于桌上,从其酒缸撞桌的空荡声,显是缸内的酒已被喝光了了,
“舒坦,”牛灌完一缸,树小董呵出一口热腾腾的气吁,转对惊愕的店小二笑道:“怎么,沒看过这么能喝的吧,快去给我把另两缸抱來,”
“呃,是,是是是,”店小二自骇然中猛回过神來,睁大的双眼依然如牛铃,连串应喏,飞奔回柜台,再抱來一大缸递赞:“公子,您可真是神了,酒神來了也不及您呀,”
听得小二哥赞树小董的酒神,吃饭的林阿真睇了一脸受赞的飘然家伙,不爽道:“姓董的,光闻你的酒味老子就要醉了,死别处喝去,”
一脸飘飘的树小董见真哥老大不爽了,急忙挥退狗腿的店小二,嘿嘿坐入椅上,翘竖一颗大母指往大爷脸上贴去,“什么酒神的都比不上真哥,您老可是出了名的嫖仙,嫖遍大江南北不够,连黑油麻叽和人面膜子都照样嫖得下去,这才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聆闻马屁,林阿真顿时心情倍儿的好,毫不脸红道:“那是,老子下次就到白蛮嫖,冲出亚洲走向世界,”
黑油麻叽是高丽,人面膜子则是倭寇,白蛮就是俄罗斯了,其实在宋时,倭寇有许多南渡,前來中原地区行商,至于高丽大部份都在东北地区行迹,入中原地区却极少,
林阿真嫖倭寇的事,是偶然,那次他嫖的半点都不舒坦,不想提地低下头继续吃饭,
大爷不想说话,树小董很识趣的独自喝酒,他可以不吃饭,却不能沒有酒,坐落椅上,连碗也不用,抱酒就一口接一口咕噜猛灌,
很快,随着他牛饮,吵杂的栈厅渐渐静了,开始仅只数人往提缸牛饮的树小董瞟瞧,惊见竟有人这般喝酒,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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