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春旺陈婉吃着午饭,侧边床上两岁多的儿子一觉醒来大哭,陈婉急忙去抱起喂饭,吴春旺叹口气放下饭碗裹旱烟。陈婉说:“春旺,我也习惯过这种苦日子了,你土生土长的还过不下去?”“唉,过去招工招生靠推荐,自己错过了机会;现在恢复高考,你明明有硬本事却把机会让给我去,可我这个窝囊废……唉,这辈子我欠你的债下辈子也还不清。”“春旺,我们是患难夫妻,能说谁欠谁的?别去想得太多,自己尽到了努力不行,就安下心来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你看我们的儿子长得多可爱。”
春旺很伤感,陈婉逗孩子说:“儿子,叫爸爸,给爸爸笑一个。”
春旺苦涩的笑笑点烟,院坝外的大路上传来乡邮员的喊声:“吴春旺,电报。”陈婉说:“春旺快去,是不是妈的病又翻了。”
吴春旺拿着电报回屋,陈婉迫不及待地问:“春旺,电报上说什么?”“说‘爸评反恢复工作,速回蜀江。’”“是吗,老天呀!……”“陈婉,我们的苦日子熬到头啦!”
春旺搂住抱着儿子的陈婉放声大哭,突然松开手咕噜几声“丽莲”哭着又唱又跳。从天而降的特大喜讯让他的痴狂发作。陈婉把儿子放在床上,跨上去拽住春旺的腮帮子,啪啪啪扇他三耳光,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清醒了。
第二天吴春旺陈婉带着儿子赶去蜀江,直接到她父亲被打成走资派下乡蹲牛棚后,母亲一直住着的破旧小屋,不料已经人去屋空。他俩惊慌中一打听才得知父亲官复原职,她家又搬回了昔日的独家小院儿。
不久,春旺一家三口迁去蜀江,春旺照顾在市商业局工作,陈婉分配到市政府机关搞文职。
张平穿着郭秀兰托大鸿带给他的高领毛衣出车去独山子拉油,一路上内心荡漾着按捺不住的兴奋,脸上的笑容在初冬的暖阳下一片灿烂。他不时从反光镜里欣赏露出来的毛衣高领,不时想着今晚就要在奎屯农垦招待所与郭秀兰相见,胸口儿一阵阵发烫,乐得情不自禁地哼哼唱唱。仿佛这时的汽车最是善解人意,在柏油路上越跑越抖擞精神,轰鸣的马达犹如唱着一首狂热的交响恋曲。
张平不知不觉中把油门儿踩到了底,汽车象箭一样沿着戈壁上笔直平坦的柏油路向前方飞奔延伸。车上垒成尖儿的空油桶在绳索松动后发出阵阵响声,可这时候的张平哪里还听得见。突然,戈壁上的一条干河沟横穿过马路画出一个“u”字槽,张平来不及刹车,汽车直冲下去后接着又冲上来,剧烈颠簸中把松动的两个油桶抖掉了,其他书友正在看:。而张平却全然不知,腾出左手摸摸被碰疼的头笑笑,哼起歌又把油门儿踩到底。
张平急急忙忙赶到奎屯农垦招待所停下车,这才发现不知在什么地方抖掉了两个油桶,一转念想着要同郭秀兰见面便把这事抛在了脑后。他跑去服务台打听:“同志,请问郭秀兰当班吗?”“她轮休。”“啊。谢谢。”
张平一口气跑上楼走到507门前敲门,躺在床上看杂志的郭秀兰问:“谁呀?”张平听着她的声音心里怦怦直跳,嗓音发颤地说:“秀兰,是我。”“啊,你等等。”郭秀兰翻身跳下床,顺手将杂志甩在桌上,理理床铺又对着镜子梳梳头发,兴奋地笑笑走去打开门:“你又跑长途?”“你不想我尽力争取?”郭秀兰晃一眼张平穿的毛衣,羞怯低下头说:“进屋啊。”
张平一抱搂住她说
:“秀兰,你叫我想得好苦!”“平,别这样,可能小王马上就回来了。”张平在她脸上狠狠地吻一口松开手,郭秀兰羞怯地理着他的毛衣领说:“合身吗?”“简直跟身上的皮儿一样。”“没正经……你跑一天的车够累的,先到澡堂洗个澡,七点到老地方等我。”张平点点头,从挎包里拿出一包东西递上:“秀兰,你最喜欢吃的红山糖。”“你十多块钱的津贴,买这么贵的东西干啥。”“瞧不起我这个穷当兵的吧?”“去你的。”
张平洗完澡回到房间,刮完胡须又梳二分头(当时汽车兵没严格要求剃光头)换上崭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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