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山村显得特别的萧瑟,仿佛一个久病的老人,处处都透着死寂和沉闷。几棵枯树稀稀疏疏的点缀在村边,斜斜的向着灰暗的天空挣扎的树枝上,最后几片枯叶还在徒劳的想要留下过去那辉煌的记忆,缅怀着夏天的繁茂。前两天刚下过一场雪,天气便愈发的冷起来,连早晨的炊烟似乎都被这寒冷的天气给吓坏了,不再象秋天那样袅袅婷婷,只是一点一点慢腾腾地挪动着。夏日里永不停歇地吵嚷的知了早不见了踪影,连往日里在村里撒欢的狗都被冻的缩在窝里不肯出来;而就连最调皮的孩子也没了秋日里漫山遍野捉蛐蛐,逮蚂蚱的兴致,一个个躲在被窝里,守着火盆,老老实实的听着爷老子训话,再没了夏日的欢腾。
总之,冬日的山村,尤其是这个冬日的早晨,是寂静的,是死气沉沉的,是你可以用你想像出的任何一个死气沉沉的词来形容它。
村里的老人正给孩子们讲着:“那年的冬天特别的冷,”
孩子则立即反问道:“有今年这么冷吗?”
老人立刻支唔起来:“那个。。。或许。。。”
这是个特别冷的冬天,冷得让人觉得老天爷是不是发了狠心要抹去林之孝的生命一样。
林之孝是个瘸子,过了这个年就整70了,由于身体上的残疾,一直没能讨个老婆,眼瞅着士埋半截了,还是光棍一根。对于自己这个现状,林之孝也没什么打算,活一天算一天吧。他总是对人说:“我活一天都是赚头,等哪天老天爷收了我去,我也就算解放了,也省得受这份罪了。"可就在这样一个冬天的早晨,他却不得不出门进山了。因为他家里没柴烧了。
要说句实在话,老龙头村虽然不富裕,但靠山吃山,什么都可以缺,唯独柴禾不能少,山里有的是,只要你想,只要不算太懒。可唯独林之孝是个另类,他从不为明天的事考虑,地里的粮食一产下来,马上去换酒,至于吃食,也总是有一顿没一顿的凑和着,只要家里还有一根柴,决不出门的。要说这样一个懒汉是应该不招人待见的,可林之孝这人难得的是还有一样坚持,那就是绝不偷摸,也极少求人,即使村里要给个困难补助,也不要,他总说:
如果老天爷要我饿死,那我就应该饿死。可是今天,他却不得不冒着冬日的严寒进山了。
虽然外面确实很冷,但在林之孝家里,并不比外面暖和多少,在他想来,冻死是件很没面子的事,再说,外面好歹还有个太阳,一路走上山,也许马上就会暖和上来,早早上山,只捡一捆柴,早早下山,晚上就可以守着火盆睡个舒服觉了。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捡到冻死的鸟兽,那就更好了,连晚上的下酒菜都有了。
想到这儿,林之孝一狠心,从墙角拉出自己那个破筐,扣上破皮帽,抄着手就上了山。
冬日的后山比村里还要寂静,没有虫鸣,没
有鸟叫,只有北风悄悄的来回,穿过树林的“嗖嗖”声,让人感觉到更加的寒冷。北风扬起点点雪粒,打着旋儿地往脸上扑来,林之孝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又顺手紧了紧身上的破棉袄,正要继续往山里走去,忽然,他停下了脚步,“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他自言自语,侧着耳朵仔细分辨了下,入耳的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
真是老了,耳朵都不好使了。林之孝嘟嚷着,便要迈步上山。顺着山路,刚走了没几步,“扑棱”一声,从路边飞起一只胡不拉,倒把林之孝吓了一跳,差点没坐地上。这老胳膊老腿的,要真是一跤跌到地上,估计另一条腿也保不住了。“这损鸟!”林之孝骂道。
刚要往前走,林之孝又停下了,暗自思量,胡不拉是当地一种鸟的名字,这种鸟体肥,翅短,飞不高,所以它的窝一般都在地上。刚才胡不拉从这里飞出去的,说不定它的窝 也在这儿附近,搞不好还能有找到几只不会飞的小鸟呢,要真是那样,今晚上的下酒菜就有了。想到这儿,老头又高兴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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