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竟敢凭借一杆步枪对抗战机?这也太扯淡了!包括连副在内,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用望白痴的眼光望着跪在草堆里擎着枪的邓晓龙。
轰炸机的舱门打开,一只鸟蛋从空中砸下来,发出尖利刺耳的破空怪叫声,砸落下来。
“他***,邓晓龙这龟儿子不愧是我的兵,不愧是中人。”连副望着极速地向邓晓龙的方向砸落下来的炸弹,嘴里怒骂着,眼睛却紧紧地闭上,两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溢出。
其他兄弟也紧闭双眼。有的兄弟钢牙紧咬,咬破了嘴唇,炽热的、鲜红的血液流出来,他却使劲地舔,再狠狠地吐出去,因为这是自己的血,不是敌人的血,他要笑谈渴饮鬼子血;有的兄弟紧握手中的钢枪,由于激愤,脸容扭曲,双手颤抖;有些兄弟咆哮着,想冲出去,用手中的步枪狠狠地揍天上的飞机,这样虽死,也犹荣,但他被身旁的手足狠狠地抱着,他只能失声痛哭。
这是铁血男儿的痛哭!
这是钢铁军人的悲嚎!
这是**人民的哭诉!
“轰隆――”仿佛地裂,仿佛天崩!
“嗡嗡……”连副耳内蜂鸣一片,只能看到掀起的土石巨浪如排山倒海般向他覆盖而来。大地在硝烟中猛烈地摇晃,将防空洞中的人挤得东倒西歪,苦不堪言。
炸弹在距离邓晓龙三四丈开外的地方爆炸,他耳内轰鸣着,仿佛有千万只讨厌的青头苍蝇在他耳边嗡嗡乱叫。他的心脏在剧烈敲击着胸壁,身体的血液一股股涌向眩晕的头部。他张开大口剧烈地呼吸着,手指深深抠进坚硬的泥土中。防空洞口那宣泄而下的哭嚎,在清晰和模糊间来回切换,犹如一副变焦镜头,搅得他不停甩动着头。
由于日机多次轰炸大桥未遂,又已掌握守桥部队人少并没有高射炮及高射机枪,这次三架敌机气焰嚣张,竟敢低飞两百多公尺并盘旋示威。
四溅的沙土几乎把邓晓龙活埋,邓晓龙纹丝不动。他身边的杂草和树枝顽强地挺立着,并没有屈服敌人的炸弹下。
邓晓龙能像杂草树枝那样不畏强暴,傲然地挺立起来吗?
一弹指。
两弹指。
三弹指。
不可一世的敌机在进行第二周的盘旋示警。
动了,邓晓龙动了!
他猛地抬起头,就像破壳而出的小鸡,小鸡的嘴角溢出血丝。
他狠狠地晃动脑袋,倔强地爬起来,跪在草地里。
他倏地抬起枪,动作刚劲有力。
他拿出软布轻拭擦枪上的两面镜子,动作轻柔得如为爱人拭背。镜子叫狙击镜,他的枪叫狙击步枪。他的狙击步枪在中还是非常新鲜的事物,所以他挟着留学德国深造过的狙击技术回国参战,也只被上级当成神枪手,安排他守卫重要的?江大桥。
“**的军人,热血的军魂!”
连副喜极而泣,狂呼!
敌机盘旋了第二周,跟着又盘旋了第三周。
鬼子如此骄傲专横,如此飞扬跋扈,视中人如无物,可恨,太可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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