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刚刚给这位姑娘诊脉俩次,脉象平和,身体并无异样。至于为何无法醒转,老夫也颇为费解。”大夫面色凝重地告诉一旁翘首企盼的张福。
张福用一种不敢相信的眼神,盯着华大夫,“大夫,这怎么可能?您再给看看吧。”
“不是不看,是实在看不出来呀。从未有如此怪异的病例,你-----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老大夫无奈地说完,惭愧地提起药箱就走。
“哎------您别走啊------哎”张福还试图挽留,但大夫此时,哪敢停留一刻,拔腿就出了门,扬长而去。
一连请了几个大夫,最后都是挥袖而去。
张福咬牙切齿地蹲在自家门口,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吐沫,好似,要吐掉自己的晦气。
他闷头闷脑地想着主意,平白无故地放个活死人在家,吃不得,用不得,这算怎么回事。
瞥见街拐角人来人往的丽香园时,张福心里有了一个十分龌龊的主意。
自己无福享受,能换几个钱也不错。
打定主意后,他乐载载的去了边城最大的妓院——丽香园。
他思量着,迈进丽香园的大门。很快就与老鸨商量好了价钱,以五十两的价格卖掉了女子。
他并不知,因这女子,他祸事已将至了。
汴安军营操练场——
螺号呜呜吹起,旌旗急剧地左右摆动,须臾之间,辽阔的操练场上号角连绵,四野兵马,向中央地带飞速聚拢,又飞速散开。
数以千计的“袁”字大旗,摇曳在操练场的四周。太阳的清辉铺撒在上面,荡开一层层金色的光晕,煞是耀眼。
将士们群情激扬,个个精神抖擞、英姿飒爽,面向正前方的点将台高呼,“靖王英明神武,千岁,千千岁!” 欢声如雷,震耳欲聋。
相较于将士们的高涨热情,点将台的三人却显得一片寂寥。
其中一个修长的身影,临风玉立,墨玉般的发丝,随着紫金发带在风中飞扬。
他身着一身青铜甲胄,紫色绣金斗篷列列舒卷,在阳光下流光溢彩。
俊逸的五官,英挺的身姿,浑身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华贵之气。
他敛起了眉头,脸上是一丝淡淡的凝重。
他微微扫向朝他欢呼的人群,心的某个角落空空的,任那欢呼再高昂,却也填不满。
拥有万千将士的景仰与崇拜,以及高高在上的地位与权势,本该为之自豪的,不是吗?为何他却总是莫名的孤寂。
是因为想念的人吗,还是始终对过去的那段往事,无法真正忘怀。
不是不再期待了吗?该死,他甩甩头,为自己又一次为伊人失神而懊恼。
“昊觉,”左侧一身银装甲胄,温文尔雅的秦卿,用手肘轻轻地推了推他,“该训话了!”
每每此时昊觉必会失神,心思全不在此。
右侧的司徒南坤扑哧一笑,“又会神女去了!”
袁昊觉犀利的眼光扫向了他。
无奈某人还浑然不觉,“昊觉真是辛苦,既要会神女,还要天天训话,果然辛苦……”
那双黑色瞳眸,一如幽井下的清水,深不见底。
面如冠玉的俊逸脸庞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若有所思的打量着玩世不恭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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