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翱翔吧!驰骋于天际的闪雷,神行者之心!”
我快速念诵出咒语,话音刚落,双脚迸裂出了电光,脚与脚之间的电光碰撞产生大量的火‘花’。。更多最新章节访问: 。
“非,你从刚才就在做什么呢?”
迪鲁坐在马车后面,手中拿着一块正在雕刻的木头。
“没什么,我在熟练一下魔法,免得关键时刻念不出来或者被打断什么的。”
迪鲁点点头,又继续雕刻着手上的小玩意。
“你的这把小刀是哪里得到的?我记得你好像没有这把刀。”
我指着他手上的小刀,这把刀和他平常用来的护身刀不同,它的柄是白‘色’的,上面还装饰着金‘色’的‘花’纹,刀刃也显得比较短。和那把褐‘色’的护身刀相比,这把刀显得有些‘花’俏。
“啊!这把刀,这把刀是和杜林老爹在米德加尔特第一次见面时,他送给我的礼物,说希望我能带上它去旅行。”
迪鲁低下头,‘操’纵着小刀在木头上刻下了一条圆滑的曲线。
我感觉有点头晕,或许是因为魔力使用得有些过度,我在迪鲁对面坐了下来,对着外面的景‘色’在发呆。
离开瓦特海姆也有好几天,出了峡谷之后,四周的景‘色’都是茫茫的红土荒原,从这里开始地上便很少出现石笋,因此视野可以很开阔,要是天气良好的话,还能隐约看到远处海上的冰火山岛。
是幻觉还是真实,我似乎看到了被暴风雪覆盖的冰火山岛,而火山口里还在冒着黑烟,接着熔岩从里面慢慢地溢出,然后冻结成了坚硬的冰块,突然一只灰白的手从下面破冰而出,冲着我的脖子直冲过来……
我从幻想中惊醒,失魂落魄地四处查看了一下,看到迪鲁还在悠闲地雕着他的小玩意,我才渐渐冷静下来。
自离开瓦特海姆那天开始,我就一直被各种梦魇所缠绕,虽然内容各不相同,但那只给周围带来冻结的灰白‘色’的手却始终都会出现。
“是战斗留下的后遗症吗?应该不会是贝丝特拉的诅咒吧!”
我安慰着自己,好让自己的内心舒服一点。每当我看见灰白‘色’手的幻觉之后,脑海里总会回忆起贝丝特拉死前的样貌,很安详、很宁静,似乎这世上已经没有她所牵挂的东西,她已经和哥哥苏尔特尔一起离开这个世界了。
一点真实感都没有,脑海里关于那场战斗的记忆好像看过的电影那样飘渺,让人感到很郁闷。
“这种空虚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拔开了我长剑的剑鞘,剑刃上的银白‘色’寒光凝固了我的眼睛,我的右手从膝盖上滑了下来,正好碰到鞋子,“啪!”的一下,我的手好像触电了。
我差点没跳起来,赶紧甩了两下右手,好吧那难忍的麻痹感给甩出去。
“脚上的闪电居然还在,电了一下差点没把我吓死,‘混’蛋!”
看了一眼手腕,上面那道分界线刺得我的眼睛好疼,这道分界线是对贝丝特拉的时候留下的,我牺牲了自己的右手手掌给与了她最后的攻击,虽然手在布伦希尔德姐姐的努力下再生回来了,但这道痕迹将会伴随着那些梦魇一直伴随在我今后的人生中吧,想想都觉得有些害怕。
我看了一眼迪鲁手上的木头,经过一轮修整,已经可以看出个大概来了。
“迪鲁你真好,经历了那场战斗却什么事都没有,真是羡慕你啊~”
收起晶石,我的双手拐过后脑,把头枕在手臂上挨着一旁的‘毛’皮躺了下来。
“其实……我也没有你所说的那么轻松……”
迪鲁说话没以前那么干脆利落,好像在隐瞒这什么心事。他的小刀在木头上刮过去,一条薄得像纸的木屑便掉了下来。
我好像对迪鲁有了些理解,这家伙看起来好像很悠然自得的样子,在旅途中还有心情去玩起木雕,其实心里面充满了惆怅,和我一样都笼罩在战后的‘阴’影下。木雕不过是用来寄托心灵的工具,也正是从离开瓦特海姆开始我才发现他开始玩木雕的。
“唉~”我叹了口气。
“怎么了?”迪鲁问。
“最近老是做恶梦,还经常看到幻觉,搞得我越来越分不清现实了,感觉自己跟世界脱节了,而且这种感觉还越来越强烈。”
迪鲁停下手中的活,把小刀收进刀鞘内,那未完成的木雕则放在他大‘腿’的旁边。
“是因为这片无垠的荒野让你多愁善感么?我觉得你大可不必在意那些幻觉,虽然我不清楚你看到了什么,但你好好回想一下杜林老爹在荒野里对我们说的话吧,当你摆脱了幻觉之后,我想应该就会找到你苦恼的出口了。”
老爹的话……
“死去的人是什么都做不了,即使竭尽全力也只能做到吓唬人的程度罢了。”
对,贝丝特拉已经死了,死去的人是无力的,充其量也就吓唬吓唬人而已,她并不能对我做些什么,我为何要为此担忧呢?还是想想我今后的旅程吧,就算知道了依靠魔法地图,我们知道了两件宝物的大概位置,可能否把它们找出来那还是个未知之数。
“哇!”
突然一个小小的身躯从旁边压了过来,一巴掌毫无收敛地甩在我脸上,感觉就像被火炭给烫到了那般火辣辣的。
“拜托,施西莉!求你别在这样吓唬我了,我的脸都被你打肿了!”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年龄只有9岁,顽皮又捣蛋的小‘女’孩,她是商队老大的‘女’儿,我和迪鲁正跟着他们的商队穿越边境中。
商队的目的地是阿?拉伯?拉丁的穆汉纳,我们会跟着商队到马开麦,然后就要跟他们说再见了,因为我们的目的地是阿尔特斯地区,方向正好和他们相反。
这个活泼的小‘女’孩继承她母亲的奔放,留着一头像火焰般的头发,我曾想象过,要是有风自下往上把头发吹起来的话,这孩子想必会变成一个人‘肉’火炬吧,哈哈哈,那情形实在太搞笑了。
“我听爸爸说你们要到马开麦去,那里只有废墟的地方有什么好去的呢?”
施西莉扒在我的肩膀上,显得我们好像很亲密的样子,其实我们不过认识了才短短的两三天,这孩子完全是个自来熟,我对这种人最没撤了。
“施西莉别那么失礼,非他们是到阿尔斯特,我们只是送他们到马开麦而已,你这丫头老是不把话听完整!”
在马车前头驾驶着的老大,别过头来对施西莉说,他的声音沉稳雄厚,且有穿透力,感觉他就是一个做事很稳重的人。
“哼~阿尔斯特啊!我一点也不喜欢那里,无论哪个城市都好,总觉得好死板的样子,那里的人看起来也很沉闷,对我们的态度也好冷淡,就好像我们和他们相比显得很、很……”
“很格格不入?”
“对!格格不入,老哥你‘挺’有文化的吗!”
听到这句话,坐在老大旁边的‘女’‘性’老大的妻子,也就是施西莉的母亲,在偷偷地笑着,那头绯红‘色’的头发随着车的颠簸在摆动着,有点像摇曳的烛光。
虽然叫我做老哥,但我总觉得这里面有种对我的轻视,这孩子总有些目中无人,很明显的举动就是每次见到我总是朝我脸上甩一巴掌,但她那天真的表情却无法令我对她生气,唉~我感觉自己开始讨厌小孩子了。
不得不说,这孩子除了我之外,对别人却不怎么动手动脚,我就从没见过迪鲁被她甩一脸小手掌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看上去比较好欺负么?
“喂喂!”
她用力地推着我的肩膀,我有些不耐烦,把目光投向迪鲁,可迪鲁这家伙却对我笑了笑,又继续做起他的木雕来。
“又怎么了?”
“你们为什么要旅行呢?旅行那么辛苦!”
施西莉的眼睛看着我,还不是眨呀眨的,看得我有点不好意思。
“你怎么这么好奇,我们旅行自然有我们的原因,那我反问你,你又为什么要当旅行商人呢?”
好像问到了她的痛处,施西莉的表情很伤心,小鼻子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我、我也不想到处走,我想和小朋友们在一起玩耍,在教室里学习,生日的时候有朋友跟我一起庆祝,一起吃好吃的东西……呜呜……”
哭!糟糕,怎么说哭就哭了呢,‘女’孩子的心思还真是搞不懂。迪鲁对我摇了摇头,好像在跟我说“唉~你怎么把小‘女’孩‘弄’哭了呢”,可恶,你这家伙事不关己的倒是轻松。
我到处张望,看到老大两夫妻的神情十分凝重。啊!我真后悔自己说出这种话,想想也知道其实他们也是为了生活才不得不走这条路,我的神经怎么就这么大条呢!
“施西莉,过来妈妈这里,别妨碍了两位哥哥。”
施西莉的母亲向着这边招手,施西莉听到妈妈的召唤,擦着眼泪爬了过去。我低下头,嘴里小声地说了一句。
“迪鲁,这种生活到底有着什么意义?”
“嗯,你刚才说什么?”
“不,没什么。”
我抬起头,看着跟在后面的马车队。这时,老大回过头来对我们说。
“非,迪卢木多,我们很快就到边境关卡了,差不对要做好准备了!”
我和迪鲁向着马车的前方望去,一座巨大的建筑物逐渐出现在地平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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