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小天青晖这么有种,自己老爹他都敢瞪,那表情简直就是恨铁不成钢啊,天青智……哈哈……那张脸冰山脸……噗!”某女在那里擂桌子拍炕。
“天青礼平日里自诩谦谦君子,被自家儿子一幅很嫌弃,觉得被拖累的样子……笑死了……”某女双脚在炕上不停地扑腾着。
秋菊白虎春兰夏竹相视一眼,各自低头做自己的事儿,小姐今晚肯定睡的迟。
“小姐!王公公来了。”暖阁的门被轻轻叩响,传来管家恭敬的声音。
春兰看着炕上笑的毫无形象可言的自家小姐,无奈的起身,“来了。”
暖阁外头跟在管家身后的王公公听着里间儿传来的笑声,心底门清儿,也不进去,径直笑着对春兰道:“劳烦姐姐转告公主,皇上吩咐,明日午时前公主要交一份折子,必须让皇上龙颜大悦才行。”
顿了顿,王公公道:“皇上还说,若是递上去的折子不够好笑,九爷还得再去趟马来才能回来!”
这?老爷子还真是越来越像孩子了,没事儿就跟小姐卯上,春兰笑笑,朝王公公躬身,“好,有劳公公!带王公公去偏厅奉茶。”“不必了,我还得回宫复旨呢。”王公公笑着摆手,随管家出了院子。
春兰合上门,回头望着炕上笑的没力气了的自家小姐,“还笑?!先想想如何逗乐老爷子是正经,免得九爷又要跟着遭罪。”
“笑死我了……没事儿,我自有主意……”某女揉着笑的发酸的肚皮说道。
……
第二日,东暖阁内。
“海德福!”老玄把玩着手里的折子,喊了一声。
“奴才在!”海公公自外间儿跑进来,行礼后躬身问道:“皇上有何吩咐?”
“给朕将这个折子念出来!”老玄的语气有些犹疑,事实上,他非常不理解为何鸾儿在首页上写着一定要让海德福念,想那海德福只读过一本《三字经》,也就只能算认得字而已。
很显然,海公公也很诧异,一脸不解的接过老玄手里的折子,打开来,犹豫的望了对面的老玄一眼,清了清嗓子,这才念道:
“某月某日,小班诗词背诵考试:
一骑红尘妃子笑,荔枝向我跑过来。
半夜三更鬼敲门,路上行人欲断魂。
采菊东篱下,自挂东南枝。
洛阳亲友如相问就言我已去澳洲。
莫愁前途无知己,天涯何处无芳草。
劝君更进一杯酒,黄泉路上无故人。
孔雀东南飞,我在后面追。“噗……哈哈哈……,老玄笑喷。”
仰天大笑出门去,垂头丧气又回来……”
念道这里,海公公不敢往下念了,对面的老玄已经笑的趴在了炕桌上。
这和平常皇上读的诗词不是差不多吗,怎么能让皇上笑成这样?海公公心底全是疑问,可借给他个胆儿,他也不敢问,赶忙上前给老玄顺着背。
“……笑死我了……这个死丫头……唉,朕没事,你接着读啊!”老玄挥手道。
“嗻~”海公公应声,拿起折子,接着用平日里宣读圣旨的腔调念道:
“葡萄美酒夜光杯,喝了一杯又一杯。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后浪风光能几时,转眼还不是一样;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后浪还在浪赶浪,早晚死在沙滩上;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
杀人不过头点地,死了也要鸟朝天。
天行健人行道土行孙。
射人先射马,捉奸捉在床。
决胜于千里之外,玩弄于股掌之中。
碧云天,黄叶地,天更高,地更矮。
常恨村姑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
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妻妾成群。
有朋自远方来,尚能饭否?
西塞山前白鹭飞,东村河边黑龟爬。
天生我才必有用,老鼠儿子会打洞。
君子成人之美,小人夺人所爱。
人生自古谁无死,只是死的有先后。
床前明月光,李白睡的香。
想当年,金戈铁马。看今朝,死缠烂打。
书到用时方恨少,钱到月底不够花。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壶二锅头。”
海德全此时多少明白了些,敢情这就是鸾儿公主送来逗皇上乐的折子。看着笑的没气了,疏无威仪可言的皇上,海公公也凑趣的笑着上前给老玄顺着背。
半响,等气儿喘平了,老玄翻身歪在软榻上,一只手摸着笑的发酸的肚皮,一只手托着没知觉了的腮帮子,时不时嘴唇咧开笑笑。
海公公安静的站在一旁,皇上有多久没有笑的如此畅快了?不记得了,还好,有鸾儿公主在。
“这丫头,朕真是舍不得她嫁人……”老玄突然冒出一句。
啊?海公公诧异的抬眼望了老玄一眼,飞速低眉垂目。
“不过也好,这丫头生出来的孩子也一定机灵乖巧一定不输给他父亲额娘,肯定好玩儿……”老玄皮笑肉不笑的又突然冒出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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