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叹息,不经意想到看过的一部电影,里面有句这样的台词:听过很多道理,依旧过不好这一生。
道理她算是懂了,可这种事,适应起来还真是颇有难度。
但总归有办法的,最后一个月还坚持不了么?
唐棠咧嘴笑了笑,侧耳聆听,从她声优(配音师)的专业角度看,段泽床上的女主角,声音娇媚软糯,略带些沙哑,很性感,很迷人。
难怪段泽会留她过夜,能在他床上过夜的女人可不多,嗯,这女人有两把刷子。
唐棠在外面静静地听着,心里有什么东西在迅速流失,她庆幸那些习惯性的、仅存的**意,一点点从心底消逝掉。
所谓以毒攻毒,或许就是如此。
房内的女人突然发出一声销*魂欲*死的尖叫,唐棠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小口小口的抿着。
那两个人大概是完事了,房间里没了声音。
房门开了,她转头,看到段泽推门走了出来,白皙的赤足,深灰色格纹的睡裤,性感撩人的人鱼线,结实的腹肌,宽阔的胸膛,弧度完美的下巴,额前的发有些汗湿,高挺的鼻梁下唇冷冷的抿着。
他径直越过唐棠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灌下去。
唐棠愣愣地看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看着那张英俊的侧脸,心里想一会儿要连着那个杯子一起扔了,不然消毒也消不干净。
那个杯子是她的,不值钱也是她的,她的东西,以后都收起来吧,不要让段泽碰到。
卧室又走出来一个漂亮的女人,蓬松的大卷发,五官艳丽,神情慵懒,透着股餍足之后的性*感。
唐棠原以为她看见自己要羞涩一下,或惭愧一下,毕竟她还是这房子暂时的女主人,刚刚压在她身上的是她的同居人,名义上的未婚夫,谁知道人家压根没看她,就对着段泽淡淡笑了下,说了声“我先走了”就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唐棠暗叹这女人段数真高,比起以前那些跟段泽上过床,就对着她冷嘲热讽,耀武扬威的小明星,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随他们折腾吧。
按照以往固定的行程,段泽起床,她就该去给他收拾房间,床单被套什么的,该换的换,改洗的洗,但她现在并不想这么做。
倒不是因为不敢面对,她是担心段泽房里那味道能把自己直接熏倒,于是她只好先把正事说了。
“段泽,我爷爷和你奶奶这几天会来看我们……”犹豫了一下,唐棠轻声说道:“你稍微收敛些好吗?”
她不想刺激两位老人,可面对段泽,却觉得这话说得很没底气。
段泽放下杯子挑眉看着她,半晌吐出一句:“我的事你少管。”
两人虽然是同辈的表兄妹,但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致使唐棠每次见到段泽倒更像后人见到先祖,只有高山仰止的感觉。
而段泽只要稍微露出点不悦,接下来多半也没什么好话,为了避免自讨没趣,唐棠立刻噤声。
没有在理会她,段泽回到房间,把门以极大的声势关上,辛苦耕耘了一晚,他也需要睡眠,补充体力。
望着紧闭的房门,唐棠用力眨了眨眼,眼眶微微泛红。
走进自己的房间,把昨晚没来及收拾的行李箱直接塞到床下。
找了换洗衣服,浴室里的莲蓬头撒开的热水那样滚烫,浑身都暖了起来。
看着自己身上层层叠叠的赘肉,又看了看镜中已经胖得看不清五官的女人,轻轻地叹了一声。
她细细地擦净身体的水珠,人胖,胸却贫瘠得很,不均匀的身材,哪个男人会喜欢呢?
洗完澡,拉上窗帘的卧室,光线昏暗。
胃隐隐疼了起来,不算严重,她懒得理会,不过就是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她这么强壮,少吃几顿当减肥。
头发没吹干就倒在了床上,迷迷糊糊睡过去之前,心里想着段泽好看的侧脸,忽然对半年前的自己有了一丝悲悯,那时候的她就像一只向往天鹅的癞蛤蟆,跨马的唐吉坷德,张开一张网兜,想要捕到一阵风。
傻得要命。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