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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够专业了呢!感叹一声。
然后把文档下载下来,屏息静气快速浏览着——
何韵(198201)a国籍华人,学历专业父母
喜好生平。甚至连宠物狗叫什么名字都有。
一字一句看得还算认真。但看来看去却觉得这只是一份常规的背景调查,完全解决不了的任何疑惑!
换言之,它可值不了付出的那个价码。
有点失落,心说如果这就是程风雨的斤两,那可真有点言过其实。
于是怀着郁闷的心情,随手写了封回件:
【这就完了?】
连职场礼仪的基本称呼都没有,草草地表达了的不满。
这时候,代维一个大脑袋凑了过来:“干嘛呢。神神秘秘的。”
吓了一跳。赶紧关掉了邮箱:“没啥,们继续说——”
“们在说,嘿,问呢。跟韩千洛……”代维看看四下没人,轻轻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一双桃花眼眯得很暧昧:“老实跟哥说哈。就咱仨知道。”
“说大爷啊!”一提这个,就满脸发烧,恨不得赶紧把那疯狂的记忆永远丢到太平洋里。
“已婚!就算醉的没有人形也有节操!什么都没有好不好——”
“就是有也没什么。都什么年代了。”代维撇撇嘴。
“跟年代有什么关系,都这把年纪了,还不是为了个见不到摸不着的‘初恋’守身如玉呢么!”吼他一句,然后伸个懒腰站起身:“下楼买早餐。”
睡了二十多个小时,也就意味着饿了二十多个小时。这会儿都快把胃给消化进去了,怎么说也应该补充点碳水化合物了。
然后叼着袋豆浆走在楼梯上,好死不死的,又遇到了何韵。
疯了真是!
不是说身体不好么?不是虚弱到需要的丈夫一步一扶么?
那就别到处乱跑!尤其是楼梯口,桌椅拐角,碎玻璃镜子门之类——这么容易碰瓷的地方!
“姚副总监!”她喊。
假装没听到,并加快了脚步。
“姚副总监您等等,听解释下!”
解释奶奶个爪!
警告别跟过来!心里敲着鼓——
等下拉,推。然后再‘一个不小心’,眼泪汪汪地摔下楼梯是不是!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只想快逃走,却忘了这不便捷的高跟鞋再配上这两条刚刚‘酸软’过的腿——
嘭咚一声。
好吧!这回是摔下去,看怎么赖!
还好,没有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摔断颈椎或摔掉子宫之类的下场。只是结结实实地摔在韩千洛的怀里。
但貌似扭了脚,疼得呲牙咧嘴。
“说了不要乱丢垃圾。这次没人丢,自己丢自己?”听了他的调侃,恨得抡起拳头直接垂他肩上:“少废话!”
何韵急急忙忙扑上来:“姚副总监,没事吧?”
哼了一声:“没事。不过,下一回何秘书要找请先打电话预约,别堵在走廊里。
知道这个人,呵呵,坏事做多了,谁喊就怕,一怕就跑——”
躲在韩千洛的怀里,很明显听到他的胸腔里冒出一声大笑,却又被硬生生压了回去。
“抱歉,”何韵幽幽转了下眼睛:“既然姚副总监不方便,那过后再说吧。”
目送着何韵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这才一把推开韩千洛,径自扶着墙站好。
韩千洛看看,没说话,只是嗤笑了一声。
“喂,听缘缘说,昨天公司的乱成粥了,怎么就是不肯来找呢?”能体会这种全世界都在找一个人,而当事者却在酒店睡觉时给人们带来的心灵冲击力是有多欠扁。
但是,当一早爬起来,发现那一场已经退去了大海啸已经被有力的臂膀挡在保护之外,让可以毫发无伤地迎接阳光——感觉也真是挺美。
韩千洛眯了眯眼,轻笑一声:“没什么,只是不想他们吵睡觉。”
目瞪口呆——多么不要脸的答案啊!不过喜欢。
“韩千洛,那天……”眼神不由自主地往下瞄了瞄,看到他手腕上有两条长长的红痕,已经结了血痂,袖子只能掩盖住一小半。
“对不起啊。”红着脸,怯怯地出声。
“别跟说。”
“啊?”
韩千洛低了低头,用眼神暧昧一瞄:“跟它说。”
“——”轰得一声,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两腮,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下一秒,被韩千洛用一只手捏着下颌,跟拔萝卜似的拔得踮起了一条瘸脚。
妈的,怎么男人都喜欢拧脖子——又不是属鸭子的。
“姚夕,点火这种事以后还是量力而行。”
“……”
“韩千洛!”
居高临下一声呵斥,吓得一个激灵。
也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到底是哪个脑残的作者写出来的,偏偏在这种时候,沈钦君从隔壁行政楼下来,沿着二楼扶手正好看到这一幕!
庆幸他还有点理智,而不是直接从二楼跳下来逮。不过他出现的时机过于突兀,觉得应该是何韵往行政楼走的时候‘一不小心’来提醒他‘捉奸’的。
几步跑下楼梯,沈钦君冲到们两人跟前,很不客气地一把扯住韩千洛的西装领带:“究竟是要干什么!”
“误会而已,”韩千洛若无其事地挑了下唇,耸了耸肩:“姚副总监从楼梯跌下来扭了脚。帮她看看,拎一下测测看,这两条腿是否还是一样长——”
听着如此不要脸的一句调侃,沈钦君的脸顿时泛起猪肝色,而则差点把刚吃进去的那点早饭给笑喷出来。
“韩先生,看在大家同校一场,如今又同行同业的份上,尊一声韩先生——
但这不表示,不会郑重其事地警告,离太太远一点!”
太太?估见休技。
靠在墙上眨眼卖萌。沈钦君的太太是谁啊?能吃么?好吃么?
姚夕,从决定要嫁给到最终嫁给——只是口中的姚副总监,什么时候做过沈太太!
“ok,”韩千洛松开手,则像自由落体一样瘫软下去,脚踝真的是疼得钻心。
他捉住沈钦君的手腕扳开自己的衣领,身高的优势带动了不可凌驾的气场。
“那就请沈总,把自己的东西看看牢……”
从沈钦君身边错肩而过,能闻到韩千洛身上有股挑衅的味道,但蛮还是感谢韩千洛这样‘示弱’的处理方式——话不用多,镇得住场即可。
毕竟……是沈钦君的合法妻子。至少在公众面前,享受另一个男人的‘抱不平’只会让更难堪……
“起来。”沈钦君看了一眼,目光冷冷的。
“脚软了。”哼了一声。
“不是扭了么?”
“先软了再扭了。”故意用不着调的语气激怒他,心里满满的都是爽点。
沈钦君不耐烦地蹲下身来,拎起的小腿:“这里么?”
“另一只!”
这高跟鞋是从show上下来还没来得及换的,尖细尖细跟绿茶婊的锥子脸似的。所以刚才那一阵扭,貌似伤的不算轻。这会儿都开始肿了。
沈钦君把抱起来,直接将电梯按到了地下一层车库:“回家休息几天,严重的话,叫妈过来看看。”
“不用麻烦她,只是扭一下而已。”把脸从他肩窝里甩开。
沈钦君的妈妈林萍,也就是婆婆。知道她是一位资深的骨科中医。
有着这个职业和出身特殊配备的严厉和距离感,比蒋怀秀那种暴发户里出来气质不知高多少个档次。
但有点害怕她,不是恐惧的害怕,而是一直仰视的威严压迫感。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声名狼藉的媳妇vs严厉端庄的婆婆——别说婆媳矛盾,都快上升成阶及矛盾了!
沈钦君不说话,只是把塞进副驾驶。本来以为他会叫司机来送,没想到他自己开了另一侧门钻进去。
秉着脚痛,靠在座椅上深吸一口气。这的确是第一次坐在沈钦君的副驾驶上。
以前他和姚瑶出行带着这个小拖油瓶时,通常都是坐在后排百无聊赖地玩手机。那时的沈钦君作为的‘准姐夫’,还会偶尔转过脸来笑眯眯的对说‘不要玩手机,近视了戴眼镜很难看。’
现在,戴眼镜的是他,难看到千疮百孔的是却是。而他坐在视角随意可及的左侧,却再也不愿转过脸看。
“对了,那天突然跑回来,想跟说什么?”沉默了有七八分钟,趁等红灯的时候沈钦君突然问到这个问题。
心里猛然一阵揪紧,把脸转向窗外。
“说什么白裙子?醉话么?”没想到他并不依饶,追加了一问。
“……”用力深吸一口气,舔了舔嘴唇:“想问问为什么会爱上姐……是因为她,漂亮么?”
这话题太敏感了,知道他一定会用很厌恶的眼神沉默拒绝。所以没想过他会说:“因为她对很好。”
“什么?”以为听错了。
沈钦君打了个转弯,看也没看:“因为出身很特殊,性情自卑脆弱,几乎所有人都针对,伤害。
可她却能把这个私生妹妹当同胞妹妹一样疼爱。
任何男人都会爱那样善良的女人,不止是。”
哑然惨笑——
任何男人?应该是任何‘蠢男人’吧!
沉默着缩在座椅最右边的角落里,真正领略了什么叫欲哭无泪。很想告诉沈钦君——得亏姚瑶是死了,否则有一天……当认清她那肮脏心计真面目,得难受成什么样啊?
这么爱,真不忍心呢……
后来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靠着车窗发了十几分钟的呆就到家了。
沈钦君叫李婶扶上楼,他告诉说今晚的飞机要出差,短则三五天,长则一周。
下意识地问了句:“带何韵么?”
问完就后悔了,感觉自己像是个没主心骨的妒妇似的,太失态了。
“想干什么?”沈钦君果然警惕地提高了声音。而耸耸肩,表示不care。
“她身体不好,也不需要她去。不要再给惹事情,再敢找她麻烦,对不客气。”∧bi∧ge|替换⌒⌒笔⌒
“知道,什么时候对客气过?”冷笑一声,一瘸一拐上楼去。
看了会儿书又跟汤缘通了个电话,睡得不分昼夜。
可惜脚上的扭伤不算轻,等沈钦君傍晚回来取旅行箱的时候已经开始有点发烧了。
他没说什么,只是叫多喝点水便走了。
曾经那么渴望与他朝夕相对的,竟不知从何时开始滋生了一种逃开是福的感悟。反而觉得这样子挺好——
如果不是那天一大早被李婶叫起来说有客人来了,貌似还打算再睡出一个时差来。
匆匆爬起来准备洗漱,因为这个客人,实在是怠慢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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