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冷离歌已经骨瘦如柴。每月的月圆之痛,唯有可以救柳贤这样的信念支撑着她。这日,她看见阳光明媚,云儿又没有守在房前,于是打算去看看尚柳贤。
说来也奇怪,除了每月的月圆之痛,她身上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就是腹部的伤口,也奇迹的愈合了。
“柳贤,你每月给我喝的是什么药啊?”房间内传来冷挽歌娇嗔的声音。
冷离歌呼吸一窒。
“能够治好你病的药。”尚柳贤答。
“可是,我怎么喝着有点血腥味啊!”冷挽歌说。
“挽歌,那是因为你大病初愈,所以嗅觉还没有恢复,哪来的什么血腥味?”尚柳贤说。
“柳贤,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多谢你为我四处寻医,听说,救我的,是万年雪莲?”冷挽歌问。
尚柳贤笑着点点头。
突然,门被推开。屋内相拥的两人向门口看去。只见冷离歌面无血色的站在门口。
“离,离歌?”尚柳贤说。
这次,冷离歌没有再回答他。她冷冷的看着屋内的两人,神色清冷。眼神里冰冷一片,仿佛,在看死人一般,她说:“尚柳贤,我对你,再无爱意。”说罢,决然离去。
尚柳贤放开了冷挽歌,追着冷离歌出了门。
“离歌!”尚柳贤喊着。走在前面的人再也没有回过头。
“尚柳贤,我冷离歌此生对你再无所求。”冷离歌清冷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尚柳贤运起轻功,飞速在她的前面,拦住她。
“离歌,你听我说。”尚柳贤箍着她。
冷离歌甩开双手,冷冷的看着他说:“听你说?听你说什么?听你是如何的让我死心塌地,像个傻瓜一样,为了你,连命都不要的去摘雪莲,结果呢?结果只是为了救你爱的人。尚柳贤,你知道吗?雪兰山之行,我受的伤有多严重?我每月月圆之夜又有多痛苦?如今,这些都是拜你所赐。尚柳贤,我冷离歌从前有多爱你,今后就有多恨你!”
尚柳贤捂着胸口,胸口因为冷离歌的句句字眼,痛的不可直言。
冷离歌淡漠的看着他,嘴角若有若无的一丝嘲笑:“尚柳贤,你走吧,这次我们把话也都说清楚了。很抱歉,我对我往日的一厢情愿而感到抱歉。从今往后,若是再见,必弑之!”
冷离歌毫无留恋的从尚柳贤的身边擦肩而过。
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便是一生。
尚柳贤无力的闭了闭眼,说:“离歌,你走了也好。”
梦里繁华终成空。冷离歌对自己说,这一切不过是她做的梦,如今,梦醒了,梦中的一切也不复存在。
或许,冷离歌也是这样的自欺欺人吧。有时候,麻痹自己的最好方法,就是告诉自己,这一切,不过一场梦。梦醒。缘空。
可能人与人之间,所谓的爱情,不过就是命中注定吧。爱上一个人,你便赋予了他掌控你的权力。
爱上亦爱伤。一切不过一个缘字。
爱由情生,情由心生,而恨,则由爱生。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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