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又要露宿街头了吗？”
“有什么所谓。”
“哎，本来过得好好的，现在想想就像发梦一样。”
“你也可以回去的嘛，我就不送了。”
“哼，以为我是那种人么？”
“反正现在是没有办法的了，可以遇到船长也是我们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是啊。”
两个水手坐在一个公园的大喷水池旁，一边抽着在地上捡起来别人仍在地上还没有抽完的烟一边在那聊天。
“我们不如去打工吧。”
“打什么工啊，别傻了，我们的证件都在船上。”
“果然还是要回船才行吗？”
“等下，我们都在船上做了那么多黑生意了，不如，嘿嘿，你懂的。”
“别傻了，你以为那些大哥会正眼瞧瞧我们么？”
“你不去也没有办法啊，难道还在这里干等吗？我已经不想回到从前那样当乞丐的日子了。”
“山贝，你又在说什么梦话。”
“长毛山脚，你毛长多了就拔毛去。”
“看我两把菜刀砍死你。”长毛山脚从地上捡起两个烟头向山贝扔去。
“看我反弹。”山贝躲开烟头将手中的烟捏成了两半向长毛山脚扔去。
“山贝，我们还是不要玩了，等下去我们真的会饿死，我们不如去阻止卓君的计划吧。”
“长毛山脚，你倒是终于说了一句人话，那我们去吃谁的饭？”
“我看海鲜是吃不了的了，我们去吃山哥的饭吧。”
“山哥？”
“刘海山啊！”
“他的饭可不好吃啊。”
“你怕啦！”
“兄弟以后就跟你混了，问题是我们今晚去哪？”
“一路向东！过了那个山头就是山哥的地盘了。”
“走起！”
长毛山脚从兜里掏出一个指南针，跟着东边的方向走去。
“小朱，是吧。”老汉边拍打着海面边看着自己身边的年轻人。
“前辈，你叫什么名字？”
“我？嘿嘿，我没有名字。”
“怎么可能没有名字，至少都有一个江湖上行走的名字吧，外号之类的。”
“北老咯，有时也会被人叫南蛮，也会有人叫我傻子，疯子，呆子之类的。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见得人的名字啊。”
“你骗谁，这不科学。”
“那么你第一眼看到我是什么感觉。”
“傻子”
“差不多吧，我在江湖上混迹了那么多年 看书‘网武侠kanshu?com ，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根本就没有任何人给我起好听的名头，我也不太想出名，人怕出名猪怕壮啊，哈哈哈！”
小朱突然想起舅舅跟他说过的一件事，他有天突然看见天降大雨，那时他跟几个烂赌的兄弟在外面把风，他们那天在外面把别人地盘上的场子给砸了，为了避免寻仇就躲了起来，在黑市的地下赌场里，他的眼睛又比较锋利，在外面把风，他看见对面来了几个拿着大砍刀的大汉向他走来，他就向兄弟打暗号，他看他们突然跟一个乞丐纠缠，赶他走，可那个乞丐竟像没有听见一样在那睡大觉，大汉用大砍刀砍他，用脚踢他，可还没碰到他，两个大汉就倒了下去，乞丐的动作什么也没有看到，两兄弟看他在那发呆，不知道在干什么就拍了拍他，他转过身一回头就看不见那乞丐了，那人会不会就是他？
“前辈，你以前有没有跟几个拿着大砍刀的人打过啊？”
“大砍刀我就不记得了，不过有条大白鲨就要游过来了。”老汉轻轻地笑着回答着小朱的问题，小朱四周张望，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船长站了起来，手上流出了一种蓝色的液体，但看起来却又不像液体，只停留在船长的手上，他突然向海边甩了甩手，从海上一下子蹦出了一条大白鲨。
老汉喝了一口酒，大喝一声：“开饭！”，甩出了自己身上的烟斗，金光一闪，向大白鲨的嘴划了过去又回到老汉的手上。
大白鲨只在空中停留了片刻，凭空由嘴开始分成了两半，大白鲨的血液不断向外蔓延，船长的手里又集成了一团白色的液体，只滴了几滴入海，海上的血液突然消失了，大白鲨身上也没有再流血出来。
小朱看着他们俩惊愕了半天。
“吃鱼去”老汉用脚踢了踢小朱。
“可是我不会游泳啊”
“叫你去你就去”老汉一脚将小朱踹了进海。
小朱拼命地拍打着海面，拼命地将头探出海面呼吸空气，喉咙里也在不知觉中呛进了几口海水，他想起他口袋里的鱼钩用力地向大白鲨身上扔去，挣扎了几下就沉入了大海。
在海上，老汉依旧拍打着海水航行，船长则做在船上，根本不管小朱的死活。
突然船体微晃，老汉笑了笑，看着站在大白鲨身上的小朱，正眼神坚定略带微笑地看着他。
“你先吃着吧，待会我再过去。”老汉向小朱大喊道。
小朱看着那大白鲨那满是鲜血的肉体，差点忍不住要吐“我……，我吃！”小朱觉得没有什么可以 抱怨的了，再不想吃也要吃这个了吧，他挖出一肉片，手里满是黏糊糊的鲜血，小朱把头转向一旁，闻着那鱼腥的味道，他想到身上的打火机，拿了出来想用火烤一下，可打了几十下没点着，火机也进水了，完了，小朱心想，慢慢的忍着腥味咬下一块肉，那肉就像一块橡皮一样很难才咬开，里面又迸出新的血液，溅了小朱一身。
船长从口袋中掏出了那瓶药，看了看，打开瓶子，又合上，又打开，重复了三次，终于倒出一颗紫色的丸子放入口中，正想睡，可船长竭力地忍着，身上流出了血色的液体，船长又用力地憋了回去。
老汉将船桨交给了船长，一纵身就飞到了小朱的身旁，小朱拼命地吃着带血的鱼肉，一块块地吞了下去。
“吃饱了么”
“恩”小朱抬起头手上拿着一块血肉拼命地吞了下去。
“好！”老汉一掌将小朱拍了回小木船，只见船长正站在船中央，不动声色，小木船依然在平稳地前进，小朱摸了摸被拍背，竟没有丝毫的感觉。
船长并没有拍打海面，小朱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船长突然吐了一口血倒了下去。
小朱匆忙地扶住船长，船长已经晕了过去，“看来他真的老了。”
这时小木船突然失去了方向，勾着小木船和大白鲨的钩子开始晃动，要脱节的样子，而老汉还在那大口喝酒吃着血腥的肉片。
小朱大声地叫喊可老汉却像没听见一般，这时晃动也越来越大了，小朱抄起船桨就拼命向海面打去，可船晃得越来越厉害了，站都站不稳，老汉一边喝着酒，一边吃着肉，有点饱了还抽了一口烟准备入睡竟丝毫不理会正在船上拼命“奋战”的小朱。
小朱一急，也只好琢磨老汉打船桨的方式和方式，看见船的边上竟有一壶酒，小朱用脚尖挑起了酒瓶也不顾风吹浪打，打开酒瓶就往自己额口中灌去，“也许这就是我这一生最后一次喝酒了”小朱越喝越大胆，竟在船边的周围走来走去，船也晃得更厉害了，一个大浪向小木船袭来，而小朱稍侧身抄船桨打去，竟把大浪生生地打回了海去，身体依旧晃动。
船长看那小朱在那学他打浪，一边喝酒一边大笑，狂风怒吼，浪花猛击，一时间竟像是小朱在上演一场惊心动魄的人海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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