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女’的脸‘色’僵了僵,纳兰沧海这番话可谓是良心之言。她不得不考虑,现在回马府的后果。
不管江璞‘玉’对她是何具心,但是他不在乎可不代表她可以忤逆,以前她只想着:逃吧,外面是你吹牛的舞台!可是具体逃出来后要去何方,要做什么事,会有什么麻烦事产生,她还真欠考虑!
想到这儿,不由得头疼,她相信,若是江璞‘玉’那个小心眼儿计较起来,随便挥一挥衣袖,就能让她一家老小从燕京城消失的连个轨迹线都没有。
纳兰沧海着看茜‘女’多变的脸‘色’,眼神微动,说:“这里离马府还有一段距离,来,我们先上车。”
茜‘女’恍然抬头,才发现前方停了一辆低调奢华的大马车,有‘侍’卫看到他们,恭敬的上前打开了车帘。
纳兰沧海绅士的伸出手,“马小姐,失礼了。”
瞧瞧,瞧瞧,人家一个皇子,跟一个低品级官员的‘女’儿还用“失礼”二字,真是折煞她马茜‘女’了!
“不必……小‘女’可以自己来。”茜‘女’诚惶诚恐,利落的自己抓着车‘门’上了马车。
纳兰沧海望了望自己空空的手心,脸‘色’微有不悦,但等上了马车,立即又恢复了常温。
马车内虽然很大,但茜‘女’觉得很闷,特别是与七皇子单独相处,她紧张的坐在角落,微垂头不语。
“还在想吗?”纳兰沧海温和的声音传来,茜‘女’抬头,车厢里太暗,她看不清他的容颜,可是近距离的气流还是让她浑身别扭。
“哦……是,我想,现在丞相大婚,应该暂时顾不上我这个不起眼的奴婢,我可以趁这几天去见一下家母,然后再离开马府。”
“马小姐是闺阁‘女’子,不在自己家中,又能去哪儿?”纳兰沧海的语气颇为怜惜无奈。
茜‘女’懊恼,说‘露’嘴了吧?“我……我小时候在亲戚家住过,可是去暂避一时。”
纳兰沧海好一会儿没声响,最后,传来一声“哦。”
之后两人不再有‘交’流。
茜‘女’却‘精’神高度紧张,真的十分紧张,和江璞‘玉’那个大魔头独处的时候,即使斗嘴斗勇,即使随时准备英勇就义,她也没有这么紧张!可能……真的是因为他是七皇子吧,那晚,他给她的印象太完美。
车轮飞驰在夜‘色’中,与茜‘女’想像中的不同,竟是没有太大的颠簸,稳稳的,坐在车里茜‘女’只是在想,七皇子这么劳师动众的送她,完了他再原路返回,这么长的时间耽搁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七皇子对她这么好,对一个陌生的小‘女’子关心备至,是不是因为他感觉她和江璞‘玉’关系不一般?那这误会可就大了,她可承担不起。
车子突然稳稳的停住,茜‘女’微惊的抬头,“殿下,到了吗?”
七皇子没有声音,却突然递过来一块‘玉’牌,“这个你拿着,如果你此去有什么危险或麻烦,亦或是想躲避什么,都可以拿着它进王府。”
茜‘女’又惊喜又犹豫又担心又感动的接过来,这简直是救命神器啊有木有?皇子真是太大方了!
抬头,现在能大略看到他的脸了,隐隐的放‘射’着温情的晕光,他的眼睛,即使在这么黑的地方,仍然是熠熠生辉。
禁不住跪下去,“殿下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
“起来吧,‘私’下里无需跟我多礼。”纳兰沧海的声音温雅,伸手将她扶起,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走吧,若是你家人问起你,你就说丞相大婚放你的假,莫说错了话受罚。”
茜‘女’眨了眨眼,怎么现在她和他像是老朋友似的?皇子‘操’的心也太多了吧!
晕晕乎乎的下马车,一下去茜‘女’立即‘抽’回自己的手,跟七皇子保持着该有的距离。深鞠了一躬,说:“谢殿下相救相送,我走了,殿下也请速速返回,莫因茜‘女’耽误了正事。”
“茜‘女’?”纳兰沧海眼神好奇。
茜‘女’脸红,“我叫马茜‘女’。”
“我叫纳兰沧海。”
她知道……
“那,我真的走了,殿下,再会。”
纳兰沧海呢喃了句,“是,再会。”然后手往前一指,“那里,你去吧。”
茜‘妇’又鞠了一躬,才匆匆朝马府的大‘门’走去,纳兰沧海站在原处,静静的看着她走到‘门’前敲‘门’,一会儿,有家丁开了‘门’,确认了是她之后,引她进‘门’,沉重的木‘门’咚的一声关上,夜里,又恢复了宁静。
纳兰沧海抬了下手,充当车夫的‘侍’卫立即走上前,“殿下。”
纳兰沧海眼神在夜‘色’下清冷如月,淡漠如水,“保护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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