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晚,相府内敲锣打鼓披红戴‘花’,某‘女’却独自坐在树杈上遥望着人群闷声不响。
她看不清被簇拥着的一对新人儿,有一个曾与他共处一室那么熟悉,可是从此,将天各一方互不相认,莫名的有些伤感,对于那万千宠爱的新娘子,她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丞相的寝室里有一半是自己的,如今,她有点儿像被鸠占鹊巢。
幽青郡主她没有见过,但一定比之范文绣之流更加尊贵,也一定比自己更美丽大方,丞相德高望重,他的妻子该‘门’当户对,而她不过是个过客,或者算是个宠物?
脸上有冰凉的东西流下,她惊了一下,不由的清醒,怎么会流泪?她该高兴的,趁着人多杂‘乱’,她才有机会逃跑不是吗?终于可以和这种百无聊赖的日子挥别啦!
挥一挥衣袖,她架着威亚朝外飞去……
“哎哟!”不知道中途被什么给绊了一下,身体一下失去平衡,直直朝下栽去,“啊!”
眼见就要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茜‘女’绝望的闭上眼睛……
咦?传说中的英雄救美和穿越‘女’的狗屎运出现了!一双手稳稳的揽住了她的腰,惊魂未定时,脚尖儿已落了地。睁开眼睛,夜‘色’下有一张若隐若现的脸靠的特别近,她本能的一把推开,警觉地问:“谁?!”
那人的注意力却被她身上的绳索吸引,眸‘色’在夜‘色’下放‘射’着斑斓的光芒,“咦,我当是你在使用轻功,却原来是这几根绳索。”
他说话的当儿,茜‘女’猛的认出了这张脸,他居然是……七皇子纳兰沧海!
“小‘女’见过……七皇子。”礼仪还是不敢忘的。
纳兰沧海侧头冲她一笑,眼睛一弯似盛满温水,“‘私’下里不必拒礼。”
“谢七皇子。”茜‘女’战战兢兢的立起身,头也不敢抬。虽然她是曾经‘花’痴他,但面对面她可不敢放肆,而且在这种逃跑的路上遇到,还不知是福是祸,真是让人忐忑。
纳兰沧海温温淡淡的打量了她一阵儿,问:“你是璞‘玉’的姬妾?”
茜‘女’身体微微滞了滞,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滋味,“小‘女’……只是个奴婢。”
“璞‘玉’不是从不用‘女’婢么?”纳兰沧海依然淡淡笑着说。
“只……我一个。”茜‘女’咬死不能承认,否则,她今天这行为算是犯法了吧!
“那你为什么逃跑?”
啊?被看出来了?
汗,好吧,这本就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
“我……我没有逃跑,就是想回家看看我娘。”决定打亲情牌,因为看着七皇子是个善良可亲的人儿。
纳兰沧海望着她笑了,笑容如百‘花’绽放明珠含晕,即使对着一个不知名的小‘女’婢,他的脸上丝毫没有不屑,眼睛里丝毫没有鄙夷,在如此尊贵的位置上心态却如此的平和,此一点又让茜‘女’钦服。
“选择在璞‘玉’的大婚之夜逃跑,是因为吃醋吧。”
结果他一开口又让茜‘女’不悦了,脸‘色’一绷,淡声否定,“没有,七皇子误会了。小‘女’只是想趁‘乱’逃……”
纳兰沧海得逞的轻挑了下眉,“承认了吧?逃跑遇上我就好了,不然,你是逃不出去的。”
“嗳?”茜‘女’诧异的抬头看他,他不是跟江璞‘玉’一伙儿的吗?还亲切的唤他璞‘玉’,就算心里不怎么和,但是把她‘交’出来不是比较符合官官相卫的道理吗?
纳兰沧海叹了口气,突然敛了笑容,有些无奈地说:“我本是提醒过他的,可是他不上心,结果父皇赐婚,他是非娶不可了。”
茜‘女’心里五味杂陈,她也不知道,江璞‘玉’成亲关不关她的事,干脆,她闭口不言。
纳兰沧海看了她一眼,有些怜悯地说:“你也莫难过,你若无处可去,我可以带你回我的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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