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女’从未做过“妾奴”,也不知道“妾奴”的本份,只能从电视剧里悟出点自己的职责,每天端茶送水,做些铺‘床’洗衣的粗活。兼于丞相大人的警告,她严格要求自己不管做什么事的时候都距离丞相五步开外,绝不逾越。
所幸,江璞‘玉’是个‘私’生活很挑剔的人儿,自己的‘私’人领地除了他的好基友吴逊,旁人一律不能碰,这对茜‘女’说真是太好了,每天只需收拾一下周边活计,其它时间还‘挺’逍遥自在,老实说,在这里吃住条件比在琉璃楼好多了,在琉璃楼里好比被遗忘的角落,下人都瞧不上你,可是在丞相身边,每个人都‘精’神抖擞,不敢轻慢,尤其是她这个唯一被丞相挑上的‘女’人,在大家眼中俨然成了“未来宠姬”,对她十分恭敬。
她也乐得享受,这就叫狐假虎威吧。
只是有一点她十分尴尬,那就是她的穿着,呃,不知道怎么说,江璞‘玉’看起来很正常的人,但好像分不清她是男‘女’,竟让吴逊给她换上了一套相府家丁的男装……
尤其江璞‘玉’还说了句:“你相貌丑陋,这身衣装反显得清爽些。”
罢了,着男装倒也方便,她还省得画妆了,梅香不在,她连头发都不会梳,正好扎个马尾简单度日。
每天江璞‘玉’一早上朝,茜‘女’也是跟在一行人后面伺候他出‘门’,然后这中间就没有事儿了,相府内四处溜达溜达,也无人管她,直到有人报丞相回府,这才又从善入流的跟着大家伺候他下朝后换衣,洗漱,吃饭等。
这日溜达到后‘花’院,突然有个表情猥琐的小‘侍’畏首畏尾的跟过来,茜‘女’疑‘惑’的看着他,她可不相信在变态丞相的府内还有人敢打他小妾的主意。
“马、马姑娘,有、有人让小的给您捎样东西。”那小‘侍’陪着笑脸,将一个白布包着的东西递过来。
茜‘女’挑眉,拿过布包后,那小‘侍’就飞快的消失了,她打开来,只见是一块长条的锦盒,盒子雕刻‘精’致,里面是一支镂空飞凤金步摇,金灿灿的又秀丽又华贵,让人一看就心生喜爱之情。
步摇的下面,压着一张纸条,她打开来,只见上面小字写着:茜‘女’妹妹离开数日,姐姐甚是挂念,特赠与金步摇一枚,望妹妹怜恤姐姐伴君之心,替吾佳言一二,高谊厚爱,铭感不已。落款:林以慈。
茜‘女’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再次打量了下这‘精’美的金步摇,“林以慈,出手真是阔绰。”说完,将金步摇放回锦盒,藏进口袋里。这么好的发饰,她不要白不要。
至于字条,她撕碎了埋在了‘花’池里。
柳如诗一事,曾一度慑住了那群‘女’子,可是她这次的例外,又让那群‘女’子看到了希望,她们就像飞蛾,看到一丝光就会不顾一切的飞扑,想想也甚是可怜。她可不会帮她,什么拿人的手软,她不手软,她这是为保她们的命。她们不知道,她现在看似特别风光,其实,每日也是战战兢兢。谁知道哪天,丞相心情不好呢。这天丞相下朝后说天气闷热,要搬到亭子里吃饭,茜‘女’和其他下人忙着把饭菜一一端到了依清潭的凉亭里。
江璞‘玉’慢悠悠的走入凉亭内,傲然而坐,依旧,茜‘女’立在了距他五步之遥,静候。
“亭子里亦是一丝风也无。”江璞‘玉’不悦的皱眉,盯着石桌上的山珍海味似乎全无食‘欲’。
吴‘侍’卫连忙掏出了扇子,还未扇,江璞‘玉’就一指完全没存在感的茜‘女’,“让‘女’奴来。”
吴‘侍’卫连忙将扇子杵到了茜‘女’面前,茜‘女’本能的接过来,站到他后面不紧不缓的扇,心里在骂,资本家!
江璞‘玉’慢条斯里的开始吃饭。
茜‘女’扇了一会儿,不由得回头瞥了眼清潭,这里,赫然就是淹死柳如诗的地方,越想还真是忍不住有些瘆的慌。
江璞‘玉’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勾,“‘女’奴故地重游,可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茜‘女’打了个‘激’灵,警惕地盯住他的侧脸,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她当天也在这里?
江璞‘玉’回头,茜‘女’连忙垂下眼帘,“奴不知大人的意思。”
“你会不知道你以身相保的柳如诗淹死在这里?”江璞‘玉’嘲讽一笑,“本相向来言出必行,我还记得,你可是与本相有约,若柳如诗拿不出让我满意的线索,你将同她一样的责罚。”
“大人!”茜‘女’惊惶失措,来不及细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人饶命,是奴一时逞强,不该在丞相面前班‘门’‘弄’斧。如今柳如诗已死,奴实在是死无对证。还求大人收回成命……”
说到最后,声音都在打颤。同柳如诗一样的责罚,这不是要将她扔潭里吧?
“若本相饶了你,岂不是言而无信?以后,这相府之中,岂不是谁都能跟本相讨价还价,还是说本相的话根本就是一缕空气?”江璞‘玉’懒洋洋地说着,表情显得有些焦躁起来,“吴逊,拿鞭子来。”
茜‘女’惊恐地盯着吴逊的手,只见他面无表情的从下边的‘侍’卫腰间‘抽’出一条鞭子,询问地站到江璞‘玉’面前,江璞‘玉’一伸手,鞭子放到了他手心。
茜‘女’死死盯住那结实的蛇鞭,满眼的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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