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很想见的人。他走到你面前。你却不敢抬头看。
你怕那是幻觉。你怕他不是來拥抱你。你怕。他的再次伤害。
用厚厚的伪装保护自己。用忙碌麻痹自己。把那个人影子驱逐到角落里去。心就不会痛。沒有时间痛。沒有资格痛。
下课铃声响起。对某些人來说是解放的圣音。对某些人來说是催命的音符。
“课就上到这里。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饿死了。”“待会吃什么。”“终于下课了。”
周围的同学们收拾好东西如‘潮’水般向外涌去。只剩她一个坐在原地如同石化。善良的学霸妹子临走前很是羡慕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抱着厚厚的书本离去。
季初坐在座位上。低着头看着桌面上前辈们的涂鸦。模糊不清的字。模糊不清的故事。她听到他的脚步声停在座位前。身上淡淡的苦涩气息如同她喉头的苦。沾着粉笔屑的手指扣上了桌面。闯进她的视线范围。
她以为可以无动于衷。可被遗忘的伤口却莫名‘抽’痛起來。或许。她从來沒有忘记。那个夜晚他开车离去。所有的绝望都因为一句话:我们各走各的路。
既然说出了口。为什么还要來到她的面前。
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是一种悲哀。她偏偏做了两次这样的傻事。.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再过一阵子。她就可以把这张脸全部忘掉。为什么。他要再出现。再來搅‘乱’她的心。为什么不许她忘掉。
“季初。你要一直不说话到什么时候。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題要问。比如我为什么在这里。我來这里做什么。”
“不好意思。我对你沒有任何问題。”清水般的眸对上他。目光不再闪躲。“还有。我对你为什么來这里的理由一点兴趣都沒有。”
她的语气跟吃了炸‘药’似的。换來某人的微微皱眉。“你就这么生气。”
生气。她为什么要生气。怎么敢生顾大少爷的气。季初不再看他。抱着书本往教室外走。
顾申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肘。又将她轻易拽了回來。“我还有话对你说。”
“我沒话对你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她用另一只手掰着他钳制的手指。竭力挣扎。无奈力量悬殊。死活掰不开。
顾申的扫了一眼过來。见到这么‘激’烈的斗争。淡淡说。“你沒吃午饭吗。”
季初又急又气。脸涨的通红。“顾老师。大庭广众下拉拉扯扯可不好看。”
“哦。说的也是。”闻言。顾申马上就松开了手。
正当她松了口气准备挪步子的时候。头顶传來某男若有所思的声音。
“那……我们换个地方。”
5分钟后。学校的约会圣地小树林。环境优美。鸟语‘花’香。
兴许是还沒到时候。这里人影稀疏。两人很容易就占领了大片地盘。
“这里不算是大庭广众了吧。”顾申双手环‘胸’。显然对自己找到的这个地方很是满意。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嗯。不算。你要和我说什么。”某人不自在地左看右看。用大大的书本作为护罩挡脸。生怕在这里遇到熟人。
真是不专心。顾申抬手手扣住她的下巴。扭转过她的头。“看着我的眼睛。”
依旧是那双眼睛。漂亮的凤目眼尾上挑。睫‘毛’很长。眸子是望不见底的一汪深潭。平静无澜。等等。这深潭里冒出來的一簇小火苗是什么东西。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她瞪大眼睛看得专注。想要看清小火苗的真身。一直停留在她下巴上的手忽地加深了力道。
很痛。她瞪着那双眼睛。却忽然发现小火苗放大了几倍在她眼前。何止是小火苗。还有他的眉。眼。‘唇’。鼻。通通放大在面前。
顾申单手扣着她的下巴。俯下身來。阳光透过叶子。落在他的肩头。逆光的侧脸线条深刻美好。.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两人的脸凑得极近。这样暧昧的姿势。像是要亲‘吻’她一样。而他也的确正想这么做。
“既然不是大庭广众。我们现在可以做一些拉拉扯扯的事了吗。”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上。痒痒的。
他的‘唇’覆了下來。
不同于上次的冰凉。很温暖柔软。似乎带着相思。
季初忽然觉得脑子卡壳了。一动不动地呆愣着。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乖乖地承受着他的‘吻’。
等等。他们现在是什么神进展。他们现在是见面就亲的关系吗。那他爱的玫瑰‘花’算什么。他的节‘操’算什么。她现在一动不动又算什么。
“啪。。”
顾申抱着被袭击的头弯下了腰。神情痛苦。“痛死了。你偷袭我干什么。还下那么重的手。”
“你活该。青天白日耍流氓。我沒让警察抓你就很不错了。”
季初从地上捡回作为武器的厚厚课本。拍拍上面的灰尘和草屑。一脸爱怜。“刚刚真是委屈你了。”
“几天不见。你的本事见长啊。居然还敢打我。还。这么厚的书。我刚刚差点脑震‘荡’。你想我死是不是。”顾申‘摸’着头部的重创走过來。表示心情很不好。
“我为什么不敢打你。手长在我自己身上。我爱打谁打谁。再说我跟你顾大少爷沒半‘毛’钱关系。为什么要管你的死活。”
“是吗。”顾申扯动嘴角笑笑。笑容‘阴’森森的。
“废话。”季初握紧凶器挡在身前。警戒地看着不停‘逼’进的那个人。
他不停地往前走。她不停地往后退。退着退着就到了小道上。突然一脚踩空。惊叫一声。姿势优美仰头倒去。
季初害怕地闭上了眼睛。坠落的瞬间。还不忘把怀里的书抱得紧紧地。这要是真的挂了。也许还会上某个野‘鸡’新闻报。某某大学的一名‘女’大学生。抱书倒地身亡。死前都不忘汲取知识的芬芳。听听。这名声多好听。
结果。她沒有如愿以偿地名垂青史。她的后脑勺接触的不是地面。而是某个柔软坚实的‘胸’膛。
“连个路都不会走了。季初你是白痴吗。”
我当然不是白痴。季初睁开眼睛。却无论如何说不出这句话。
一张脸停留在她的正上方。那双最善隐藏心思的眼眸。此刻却清楚地写着担忧。他投下的‘阴’影笼罩着她。他眼中的关怀也笼罩着她。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心被什么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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