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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V037 妖精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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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胸’口疼?”乔安明见不得顾澜哭,以为她是因为身体原因才掉眼泪,可顾澜依旧是摇头,伸手握住他的掌:“不是‘胸’口疼,只是见到你回来,心里很难过…每次一生病,你无论在哪里都会赶回来陪我,安明,我真的觉得自己是个包袱…”

    乔安明翻手握住她的手掌,却不回答,只是在心里默默叹息。

    顾澜这样自责自怨的话,他已经听了二十年,心里早就已经免疫,可是顾澜这次还变本加厉,索‘性’腻在他的怀里,喋喋不休地哭。

    “……安明,你知不知道,昨晚高烧不退,我意识模糊,想着干脆死了干净,省得一直这样拖累你。但心里又怕,怕你真的不要我,怕你真的重新找了其他‘女’人…没有办法,太依赖了…”

    ……

    有风从窗外吹进来,窗帘被吹起,边缘的流苏和珠串敲在玻璃上,叮叮当当,一声声搅得人心里全是烦‘乱’。

    最终顾澜在他怀里睡着,泪痕未干,都挂在脸上。

    乔安明抱得肩膀太酸,想要将顾澜放到‘床’上去,可是他一动,怀里的人就将手臂圈得他更紧,就这样他一直抱着她坐了将近一小时,最后手臂麻木,顾澜也熟睡,他才把她放回‘床’上。

    关好房‘门’往书房去,乔安明的手机一直在震动,打开全是未接电话,大多因为公事。不能怪下属,因为是他的行程改得太没有征兆,从公司内部到客户那里,全部‘乱’了套,釜底‘抽’薪啊。

    乔安明只能一个个回复,再一点点将脑里的烦‘乱’全部理顺,打开电脑,准备趁顾澜睡着的空挡处理掉一些工作,可脑里一团‘乱’,完全静不下心,总觉得空空‘荡’‘荡’,很想念一个人。

    杜箬正在收拾屋子,每周回来住一次,小屋里‘乱’得很,突然收到乔安明的短信,就一句话:“方便吗?想给你打电话。”

    杜美人立刻扔了抹布往客厅跑。

    方便方便,实在太方便了,她乐呵呵地自己先拨了乔安明的号码,开口一句:“老乔同志,有工作要汇报给我吗?”

    乔安明一直‘阴’霾的情绪,因为杜箬这简单一句话,瞬间就出了太阳。

    他一直不信,这世界上有人能够左右他的情绪,可是现在不得不承认,悲伤或者喜悦,他心里唯一想要分享的人,便是电话那端的那个‘女’子。

    乔安明低头暗自笑了笑,开口问:“在做什么?”

    “在收拾屋子,和…想你!”杜箬的语气很轻快,发自内心的雀跃,乔安明也被她的欢快感染到,笑了笑,为她最后一句的两个字。

    “嗯,我在崇州家里…”

    “怎么突然回去了?”

    “顾澜昨夜发高烧…”

    “严重吗?要不要紧?”

    乔安明又从窗口走回桌子前,坐下,低沉的声音回答:“不要紧,都习惯了…”虽然是普通的字句,但听在杜箬耳里却平白无故地开始心疼。

    习惯了……二十年的反复,他是真的已经习惯了。

    杜箬突然就不再说话,两人各自沉默,最后杜箬才回了一句:“那你去照顾她吧,我这几天不会给你打电话。”

    乔安明一阵心疼,她又开始无厘头的“懂规矩起来”,可是天地良心,他给她发短信,很简单的只是想听听她的声音,难过或者疲惫的时候思念她,这已经成了乔安明的习惯,可她却如此守规矩,如此讲理。

    “杜箬,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我真的…你不用顾虑我了,她身体不好,你应该多关心一下。我反正就在这里,等她病好了,你再联系我吧,嘿嘿……”杜傻子说到最后,还硬是笑了笑。

    乔安明无奈,‘交’代几句才挂了电话。

    终究是犯了禁忌的感情,正室一生病,他得守在身边陪着,杜箬吸了吸鼻子,继续跑回客厅收拾屋子。

    任佩茵站在书房虚掩的‘门’外,听着房内乔安明跟杜箬的对话,心里喜哀参半。

    喜的是乔安明还与杜箬保持关系,哀的是,儿子的疲惫都写在脸上,顾澜又随时都会发病,说不定哪天就一病不起,孙子的问题,怎么办?不行,她不能再等下去了,得想办法在中间催化一下。

    顾澜的高烧一直到当天夜里才褪去,任佩茵看过顾澜之后,留在乔宅吃了一顿晚饭才离开,离开前本想找乔安明再谈谈让杜箬替乔家生孩子的事,但见儿子冷眉紧锁,不是有公事电话纠缠,作为母亲总归心疼,便没有多说就回去了。

    顾澜依旧是每天两瓶点滴,秦医生日日都来,乔安明几乎日夜守在卧室里,一直到第四天,顾澜才总算有些力气下‘床’,琴姨见天气大晴,硬是劝着顾澜去‘花’园走走。

    正式入‘春’,虽然天气还凉得很,但草坪上的嫩芽都开始冒出来,一眼望去,生机勃勃的样子。

    顾澜大病初愈,气‘色’当然不好,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眶都陷了下去。

    琴姨心疼得很,陪着她坐在长椅上,窝心劝:“小姐,以后出‘门’得注意身体,你看你一生病,全家都急,姑爷更是日夜陪着,白白耽误了工作不说,还心焦得很。我也是,几天没睡好了,看着你温度不退,愁死了…”

    顾澜低下头,嘴角‘阴’笑一声。

    乔安明的日夜陪护她都看在眼里,可这样悉心的照顾,他到底是出于关心还是愧疚?

    ‘女’人心思就是这样,一旦发现丈夫有了外遇,之前所有的恩情暖意全部变成虚伪,也就是说,乔安明二十年如一日的悉心照料,现在在顾澜的心里,全是一文不值。

    “琴姨,我是乔太太,他照顾我是应该的。我想想,我这个人总还比他的工作来得重要吧,是不是?”生冷的口气,再从顾澜那样苍白干裂的‘唇’里讲出来,琴姨在旁边看着,没来由的心寒。

    小姐在她心里,虽然有时骄纵一点,但还算纯然善良,而像现在这样寒冽的讲话口气,顾澜是从来没有过的。

    本来琴姨只是扯些话劝劝,没想到得到这样的回答,她也只能收了口,不再多言。

    顾澜嘴角‘阴’瑟笑容收去,目光抬起,看着不远处宽阔的草坪,点点绿茵,说明萧冷的冬天将要过去,‘春’日来临,阳光撒在身上,她却觉得分外冷。

    乔安明在崇州呆了一星期,确保顾澜的身体完全康复才回到桐城。

    一整天都在公司,很忙,连午饭都在办公室解决,一直忙到夜里9点多,给顾澜打了电话,然后突然觉得缺了什么。

    他早晨来桐城的高速上已经给杜箬发了短信,三个字:“我回来了。”可是那丫头却一直没有回应。

    他呆在崇州的这整整一星期,她说不会联系,果然是真的没有联系他,有时候乔安明半夜醒来,看着身旁顾澜那张脸,心里都会泛着凉意,原来隔空思念一个人是这种感觉,像是百爪挠心,因为见不到面而产生的焦虑,又感觉丝丝甜蜜,像是‘胸’口捂着一个人,闭起眼睛,她的笑容就在眼前,娇嗔喊他的名字:“老乔……乔安明…”

    ……乔安明轻轻笑出声,有骨气,说了不联系还真不联系。他索‘性’合了电脑,拿了车钥匙和大衣往办公室外走,走到电梯口又折回去,从‘抽’屉里掏了一个红漆木盒子揣进兜里。

    杜箬在武穆山住了这一阵子,慢慢也开始适应这里的作息规律,一早就爬上‘床’,看了一会儿书,很快就睡觉。

    乔安明自己开车,一路开到基地宿舍楼下,想要给杜箬一个惊喜。

    果然是惊喜,杜美人‘揉’着眼睛,站在‘门’内问:“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想见我?”乔安明笑着就自己走进去,这也是他第一次来杜箬住的宿舍,转了一圈,环境还算满意。

    杜箬依旧站在‘门’口,维持着脸上震惊的表情:“喂,怎么突然就来了?”

    乔安明依旧不回答,只是问:“我早晨给你发了短信,你没看见?”

    杜箬点点头:“看见了。”

    “那为什么没回?”

    “当时在忙呢,后来就忘记了!”

    “忘记了?”乔安明复述一遍,心里多少有些失望。真是也越来越没出息了,就为了她没回自己一条无关紧要的短信,患得患失成这样,半夜还驱车赶几十公里路开过来。

    可能爱情就是有让人丧失理智的魔力,乔安明其实心里不恼,还多少带点欢喜,为自己这因为思念她而产生的甜蜜情绪。

    杜箬却开始得意了。早晨那天短信她是故意不回的,小样儿,一个星期不见,毫无音讯的,凭什么他发那么简单四个字----我回来了,她就得自己先巴巴贴上去?

    她才不呢,她得学着‘欲’拒还迎!

    “嗯,忘了,反正你也没什么事嘛,就说你回来了,那我觉得回不回都无所谓,就没回。”

    讲这些话的时候,杜箬微垂着头,慢慢从‘门’口走过去,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

    乔安明这回是真的失望了,从她淡然的眼神里看出,她似乎并不在意自己一星期的消失,可他心里满满的思念,马不停蹄的赶来,就为了见她一面!

    “真忘了?还是你并不想见我?”

    “不想见你你不也自己跑来了嘛!”杜箬又开始耍孩子脾气,感觉自从与他在一起之后,身上很多棱角都收去,脾气越来越温顺,不时还会娇嗔一番,十足的小‘性’子脾气。

    乔安明看出她是故意晾着自己,也不客气,直接将杜箬拉过来,揽进怀里。

    杜箬将双手挡在自己‘胸’口,双眼戒备,先开口问:“她,病好了?”

    “嗯,好了。”

    “哦--”语气词,之后便是长时间的静默,乔安明轻轻叹息,将她的脸贴近自己‘胸’口,抱着她问:“是不是生气了?对不起,这么久没跟你联系。”

    杜箬伏在他的肩头摇头。

    她没有资格生气,说好的嘛,“要懂规矩”。

    “不生气,知道你不方便联系我。”

    “那就一点都不想我?”

    “想…”她又点点头,可是想有用吗?

    乔安明听了更心痛,第一次怨愤自己“无能为力”。

    怎么办?这才刚刚起了一个头,以后的那么长时间,他要怎样一边伤害她,一边搂着她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太微薄,根本弥补不了任何。

    可是言语贫瘠,承诺都说不出口,只能都将心疼‘揉’进自己的温度里。

    乔安明从大衣口袋里掏出那个木盒子递给杜箬。

    “什么啊这是?搞得神神秘秘的。”

    乔安明尴尬一笑:“你们‘女’孩子用的东西,我出差的时候随便买的,你打开看看,不知道会不会喜欢。”

    杜箬盯着他不自信的眼睛看了一眼,笑嘻嘻打开盒子,里面安安静静躺着一只簪子。

    很古旧的样子,簪身是铜‘色’材质,簪尾做却很‘精’致,雕出孔雀的样子,两颗红‘色’玛瑙镶在上面,像是孔雀的眼睛。

    杜箬完全没有想到乔安明会送这样一件东西,发簪,实在不是现代‘女’‘性’会用的东西啊。

    “送这个给我做什么?”

    “入住的酒店旁边刚好是一家古董店,我有时间就进去逛了逛,觉得这支簪很别致,你若是不喜欢,就当小玩意放着吧。”

    这是乔安明第一次为‘女’人选礼物,其实他在出差的路上一路想了很久,送什么?首饰?鞋子?名牌包包?这些都太俗物了,杜箬应该不会喜欢,所以他才去逛了古董店,总觉得要有些年代的东西才能买来送给她,若她不喜欢,还能当藏品放着。

    当然,这支被他说成“随便买的”发簪,价格有些贵,他都不敢跟杜箬讲,讲了估计她又得爆炸。

    杜箬将簪身翻过来,反面似乎刻着几个字。

    “什么什么恒孚、上、足赤、福…”杜箬大概念了一遍,最后几个字可能因为年代久远已经看不清。

    她问乔安明:“这刻的什么呀,啥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银楼字号而已。”

    “哦。那你帮我戴上吧,我去照照镜子。”杜箬笑嘻嘻将发簪又递给乔安明,然后自己转过身背对着他。

    乔安明把杜箬的头发摆‘弄’了半天,那只发簪依旧握在手里。

    “有些难‘弄’,不会,你自己去‘弄’吧。”他放弃,他哪里会帮‘女’人盘头发啊。

    杜箬却大笑起来,一副作‘弄’成功的狡黠表情:“就知道你不会,算了,我自己去折腾。”遂‘抽’了发簪屁颠屁颠往洗手间蹦跶,很快就大功告成跑出来,问乔安明:“盘好了,好看吗?”

    “‘挺’好!”他也被她的愉悦情绪感染,微笑着围她转了一圈,青丝配玛瑙,他很满意自己的眼光。

    只是杜箬却突然转身问:“知道男人送‘女’人发簪代表什么吗?”

    “代表什么?”

    “……不告诉你。”她又臭屁跑开,跑进洗手间继续照镜子…

    因为杜箬说不想让基地太多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所以那晚乔安明还是回了桐城。

    第二日上午,杜箬刚上班就收到乔安明的短信:“下午我叫小张去武穆山接你,晚上一起吃饭。”

    杜箬‘精’神大好,哼着歌开始在办公室遛弯,同事见她眉开眼笑,调侃问:“怎么这么高兴?‘春’天还没到就思‘春’?”

    “去,你才思‘春’!”杜箬也意识到自己动静太大,又‘抽’了转椅坐回位置,但想到昨晚的乔安明,笑意掩不住,慢慢挪到同事身旁,偷偷问:“嘿,请教你一个问题,你说哈…男人啊…那个…喜欢‘女’人什么样子?”

    同事被她问得一头雾水:“什么男人‘女’人的?能不能讲得清楚点?”

    杜箬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直接问:“就是,就是,‘女’人要怎么讨一个男人欢心?”

    “哈哈哈哈……原来想知道这个啊!”那同事很不给面子的当场趴下,笑到几乎背气才抬头,却来了一句:“我又没有男人,怎么知道,自己去问百度!”

    杜箬愣了愣,一个白眼剐过去,可是杜傻子回到座位憋了半天,还真的偷偷打开了百度页面……所以情商低的‘女’人,真是忽悠不起!

    至于结果…嘿嘿……自然很带劲。

    小张的车下午2点就到了武穆山,杜箬按计划坐车回市区,路上还停下来去超市采购了食材,一路神秘兮兮地要小张保证不准跟乔安明透‘露’,

    小张也配合,点头玩笑:“是,杜小姐我肯定不说,给乔总一个惊喜,说不定一乐他就给我加了奖金。”

    杜箬缩缩肩膀,埋头嘿嘿笑着开始清点购物袋里的东西是否都买全。

    小张不时偷看后座的人,仿佛自己的情绪也被她感染。这样一个活脱的‘女’子,像是一轮红日,总是笑着,让人看了心里没来由的欢喜,估计也只有这样的人,有本事让一向冷冰冰的老板暖起来。

    其实杜箬不会做西餐,好麻烦耶,什么牛排,什么意大利面,什么蘑菇汤。可是她想要挑战一次,难得有心气和情趣要去讨他欢心,总该有点讨欢心的姿态吧。

    乔安明在西郊的别墅什么都有,烤箱,烛台,刀叉和开放式厨房,这么好的配置,他其实一次都没有用过。杜箬为了那一顿晚饭,从超市买了好多食材和佐料,从橄榄油到红酒,很快宽敞的料理台就被摆得很满。

    她再从兜里掏出几张纸摊开,上面是她事先从网上打印出来的西餐食谱。

    杜美人哼着歌曲开始照着菜谱做,准备食材的时候还觉得游刃有余,哼着小曲,洗西红柿,剥西兰‘花’,切洋葱,切得眼泪哗哗地流,可心里一片甜腻腻,想着,切……做西餐也不是很难嘛!

    可正式进入烹饪阶段,不得了,完全‘乱’了套。

    菜谱上明明说煎牛排要先大火,然后再用小火慢慢煎,可是牛排扔进黄油里很快就泛黑,艾玛全焦,她只能赶紧关掉火,看着平底锅里焦黑的牛排,一跺脚,忍痛扔进垃圾桶。

    这次不行,下次改进,幸亏她有先见之明,多买了几块牛排。

    还有那个‘奶’油蘑菇汤,面粉放进黄油里后全部糊掉,黏糊糊沾在一起,她又忍痛,全部倒掉……

    最后折腾了2小时,一大堆食材,只剩下两盘不怎么像样的牛排和一份沙拉。

    杜箬喘着气在料理台前感叹自己的成果,嘘……讨男人欢心真不容易,看来她确实没有当小三的天赋。

    瞄了一眼墙上的钟,傍晚4点多,她给乔安明打了电话,得到的回复是他半小时之后就下班。

    杜箬赶紧收拾收拾料理台,拎了自己带来的衣服闪进洗手间,半小时之后出来,化了淡妆,换了一身衣服,姜黄‘色’的高叉削肩裙子,刚好勾勒出曼妙腰身和小‘腿’曲线,又觉得哪里不够,再次跑回洗手间,将一肩的蓬松卷发都用乔安明送的那支发簪盘到头顶,松松散散的有几支头发掉下来,挂到脑后,不一样的娇媚风情。

    乔安明觉得刚才电话里杜箬的声音有些非同寻常,声音还是那个声音,但总感觉口气里带着一点神秘气息。

    车子直接开到别墅楼下,大‘门’虚掩,乔安明推‘门’进去,没有开灯,黯沉得很。

    他喊了几声:“杜箬…杜箬……”没人应。

    这丫头怎么回事?居然把‘门’开着。

    别墅进去先是一个高阔的大厅,之后走进去才是客厅和楼梯。乔安明也没有开灯,‘摸’黑走到客厅才看到厨房有隐约的灯光‘射’过来,暗昧的橘黄,牵着乔安明往灯光处走。

    杜箬端着刚‘插’好的玫瑰从厨房里走出来,宝蓝‘色’的水晶‘花’瓶,被杜箬白皙无骨的手托着,悠悠泛着蓝光,黄裙红‘唇’,娇‘艳’的玫瑰衬得那张脸更为动人。

    乔安明完全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惊‘艳’场景,站在厨房‘门’口,问:“这是…怎么了?”

    杜箬还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完全没料到乔安明进‘门’,像鬼一样站在黑暗里惊然出声,把杜箬着实吓了一条,惊魂未定,用手捂着小心肝吼:“你干嘛啊,进‘门’都不出声!”

    本来‘挺’美的意境,被杜傻子毫无矜持的一句大吼全部浇散。

    乔安明无奈摇摇头:“应该是我问你干嘛啊,为什么屋里不开灯?你不是怕黑吗?”

    “我……”杜箬皱了皱眉,将说话的声音又调试到最温柔状态:“我想把屋里的气氛‘弄’得‘浪’漫一点,给你一个惊喜嘛!”她瘪瘪嘴,想着网上的支招,要氛围‘浪’漫,必须要屋里黑暗,烛台玫瑰,这样才有feel。

    乔安明看了一下周围,黑灯瞎火,白烛玫瑰,确实有些‘浪’漫。只是这突如其来的‘浪’漫,为了什么?他跟着杜箬走进餐厅,依旧是灯火昏暗,只有带着灯罩的壁灯发出幽暗的光。

    杜箬将手里的‘花’瓶放到长桌上,乔安明这才注意桌上的东西,烛台,牛排,红酒,还有一盘孤零零的沙拉。

    “这些,都是你做的?”

    “是的,折腾老久了呢,尝尝怎么样?”杜箬拉着乔安明坐下,自己也坐到他对面。乔安明真是被她吓得不轻。

    “今天,到底有什么事?”

    “没事,就想给你做顿饭嘛。”杜箬甜丝丝笑着,一块块将牛排切好叉进他盘子里。

    乔安明皱着眉头,似笑非笑,却不吃,只是盯着对面杜箬的脸,看了很久。

    她是‘精’心准备过的吧,明显化了妆,换了衣服,削肩款式将修长细致的颈脖曲线勾勒得恰到好处,再那样坐在灯光下娇媚一笑,乔安明轻抿嘴‘唇’,还是忍不住问:“到底怎么了?如此盛装,我心里不安。”

    他哪里消受得起这样温柔极致到近乎像在演戏的杜美人啊。

    杜箬见乔安明没多少热络反应,心里咬牙恨,擦……这男人怎么回事?如此不解风情,难道这招对他没用?行,那翻篇,下一招,于是她又腻歪歪笑着,再次推了推他面前的餐盘:“问这么多做什么?我难得给你做顿饭,不想吃?”

    乔安明也不再僵持,叉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狠狠嚼。

    “怎么样?怎么样?”

    “……”他皱着眉头,很久一句:“……嫌老了吧…”

    “怎么会呢?”杜箬也切了一块放进嘴里,艾玛,是真的老了,她瞥了瞥嘴,又挖了一勺子沙拉到他盘子里。

    “那再尝尝这个?”

    乔安明不明所以又尝了一口,点点头:“这个,勉强还可以。”

    杜美人轻嘘一口气,将那一大盘蔬菜沙拉推到乔安明面前,再将牛排拿回来,很有道理地关照一句:“那行,沙拉给你吃,牛排给我吃。”

    乔大叔的眉头都竖起来,这算什么强悍的无敌逻辑?

    “你难得请我吃饭,就用一盘沙拉打发?”

    杜箬挠挠头,嘿嘿笑出来:“其实也不是,我买了很多东西的,本来还有甜品和‘奶’油蘑菇汤,可是我水平有限,再加上你家烤箱太高端,我不会用,蛋糕全部糊了,就……就剩这个沙拉还能吃。”

    她还算诚实,什么都招了,乔安明简直啼笑皆非,他还能再说什么。

    杜箬也知道自己搞砸了,赶紧弥补。

    “不过你放心,没有‘肉’吃,至少还有酒。”

    她将自己从超市买的红酒打开,在乔安明面前的杯子里倒了少许,再将自己的杯子斟满,举着杯子绕到他面前,柔腻地开口:“我知道你不沾酒,但能不能为了配合这气氛,少喝一点?”

    乔安明没办法,只能由着她,抿了一小口,杜箬得意,自己喝一大口绕回位置,刚坐定,突然又觉得缺了点什么,对,音乐,网上支招的说,这种气氛下得有音乐。

    杜箬赶紧去开音响,有音乐飘出来----二泉映月?艾玛,杜大姐,这是二胡啊。

    乔安明眉头都拧成蝴蝶结了。

    “你连这都有?”

    杜箬只能讪讪笑着,很抱歉地摊开手:“呵呵…我从超市里买的,没办法,那超市就只有这些古典音乐,您就将就着听吧。”

    乔安明瞬时完败,依旧回到老问题:“到底今天怎么了?受了什么刺‘激’,又是做饭,又是红酒,还有音乐?”

    “嗯…”杜箬开始深思。其实她简单的就是想制造点机会讨他欢心,‘女’人都是这样,情到浓时,再强悍的‘女’汉子都恨不能化为一汪秋水渗进他的心脾里。

    乔安明见杜箬如此心思,也不再追问她原因,只是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上身稍稍往前倾,伸出右手,

    等待她回应。

    杜箬却眼眉一挑,问:“干嘛?”

    “跳舞,会不会?”

    她想摇头说不会,可是乔安明的眼神温柔得‘迷’人,她只能站起来,将手腕送上去。

    餐厅很大,月影婆娑,他搂住她的腰起步,最简单的‘交’谊舞,杜箬却不会,只能在他的牵引下生涩笨拙地回应,所幸乔安明有耐心,拉着她的手慢慢教。

    多窝心的场景,简直暖到脾骨里去了,乔安明将杜箬的头轻轻揽到自己肩上,她也很乖顺地将手臂圈住他的脖子,两具身体紧贴,心脏靠在一起,彼此感受对方的温度和频率。

    后来有段时间乔安明都不敢回忆那一夜的场景,他搂着杜箬在餐厅里跳‘交’谊舞,彼此都不说话,但各自心思都清楚,胜过千言万语。

    最奇怪的是,背景音乐还是那该死的二泉映月,很忧伤的旋律,他却听得满心欢喜。

    如果说顾澜是他的枷锁,那么杜箬就肯定是他的软化剂。

    乔安明不喝酒,所以那一瓶红酒几乎都进了杜箬的肚子,吃过饭她先推乔安明进浴室洗澡,自己收拾桌子,然后躲在厨房里偷偷翻看打印出来的“勾.搭攻略”。

    喷他喜欢的香水,这招明显不行,乔安明最讨厌这样‘艳’俗的东西。

    脱光躺‘床’上等着?艾玛…太‘露’骨了吧,她做不到!

    ‘欲’拒还迎?这招好像行……杜箬往下细看,嘴角带笑,嗯……道具很简单,就是表情和动作有些难拿捏。

    不过难得一次,她准备豁出去了。

    乔安明洗好澡出来,见到杜箬一个人躲在厨房里傻乐。

    “在看什么呢?笑得那么‘奸’佞?”

    “没……没看什么!”杜箬赶紧收了手里的a4纸,胡‘乱’‘揉’了‘揉’塞进身后橱柜的第一个‘抽’屉里。快步走到乔安明面前,练习暧昧口‘吻’问:“那个…你澡洗好了?”

    乔安明被她酥麻的口‘吻’吓到,有些呆滞地点了一下头,杜箬贼兮兮笑了笑,很快错身往浴室里走。

    乔安明无奈摇摇头,这丫头,神秘兮兮地又搞什么鬼。

    杜箬在浴室里折腾了近一小时,她从乔安明的衣柜里偷了一件男士衬衣,纯白‘色’,最简单的那种款式,站在镜子前摆‘弄’,是解‘胸’口一颗扣子,还是两颗扣子…最后她深吸一口气,丫丫的…豁出去,就解两颗扣子,再把半湿的头发全用那支簪子盘上去,一侧肩膀的衬衣往下面拉一截,‘露’出大片‘胸’口皮肤和锁骨…

    吸气,呼气……杜箬捂着噗通直跳的小心肝在镜子前面作出场前最后一次确认。

    “攻略”上说,笑要带点甜腻,不能‘露’齿,嘴‘唇’要轻轻咬一点…眼睛不能直视,得‘迷’离疏离,虚虚地没有焦点,但一定神,绝对要一眼就望入他的心。

    天……这算什么“勾男人攻略”,简直是“妖‘精’养成攻略”!

    乔安明在沙发上看新闻,客厅离楼下浴室有些远,所以他听不见浴室里的动静,但过了良久听到杜箬在里面喊:“老乔,帮我拿块干‘毛’巾过来…”

    他微皱了一下眉,但还是很配合地‘抽’了浴巾往浴室走。

    走到‘门’口还很礼仪地敲‘门’,哪知‘门’内很快响起酥腻声音:“讨厌,‘门’开着呢…自己进来…”

    乔大叔当场有些石化,这丫头,又发烧了?

    可是‘门’一开,他的额头瞬间就是三条华丽丽的法令纹,这丫头何止是烧上了,简直是‘抽’上了…

    宽松的男士衬衣,象征‘性’扣了最下面三颗扣子,一小片的肩膀‘露’在外面,‘胸’口起伏的曲线连到耳际,更该死的是修长白皙的大‘腿’,一条弯曲踮地,一条笔直地绷直。

    而她就坐在浴缸的边缘,水汽腾起,整张脸半湿温莹,芙蓉出浴…

    乔安明站在原地吞了一口气,只是很快心里就浮起笑意。

    杜箬见他站在‘门’口不走进,心里多少开始有些恨…艾玛这大叔又开始装君子,可是脸上已经娇嗔一片,略略抬头,暧昧地喊:“一直傻站着干什么?把浴巾给我…”

    乔安明憋住笑走过去,沉着一张脸将浴巾递给她。

    杜箬含笑接过来,开始半曲着上身一点点擦拭‘腿’上的水渍。这个姿势她可是在浴室里想了很久的,这样半倾着前身,锁骨隆起,一边肩膀的衬衣褪下去,更要命的是‘腿’,柔腻笔直,沾着一些水,再加上浴室里的橘黄‘色’灯光…乔安明,你就当你见鬼的神去吧。

    可是乔boss当神还真有一手,一边抱着手享受眼前绮丽美景,一边却不行动……杜箬在心里腹诽…攻略上说这种时候男人一般都会很主动地走过来,‘抽’过她手里的浴巾主动帮她擦拭,可是面前的大叔,正襟自若,完全没有半点要走过来的意思。

    想怎样啊?这么扛得住!

    杜箬脸上堆着笑,心里其实恨死了。

    ‘腿’上皮都快要被她擦掉一层,面前那男人的影子还是停止不前!擦……这么难勾.引,老娘我不玩了!所以最后我们的杜美人心一横,将‘毛’巾往旁边一扔,站起来就想往外面走。

    可是地上湿滑,她又赤着脚,情急站起来的时候没稳住,整个人就往前面扑倒……乔安明手疾将她托住,四目‘交’接,他却有些止不住笑意的一句:“闹过头了吧,真摔下去怎么办?”

    杜箬‘欲’哭无泪,天……乔大叔,您看不出来这次是真的吗?

    只是姿势是天时地利的暧昧啊,他的手臂刚好托住她的‘胸’,紧致包裹的曲线随着杜箬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乔安明哪里真的是神,浅淡一笑,将她扶正直接压在水池台上,脸孔‘逼’近,凑到她的耳边慢慢笑着回应:“不过演得很好…我很喜欢,哈哈哈……”耳边的人爽朗笑出声,杜箬却想一个巴掌直接煽上去!

    魂淡啊……这明明是真的要摔好不好?

    可是转念一想,这不就是她要达到的效果?难得乔大叔配合,她得赶紧将计就计凑上去,于是杜箬索‘性’真的开始演戏,柔滴滴地笑着,趁势踮起脚坐到池台上。

    乔安明嘴角笑着,心里却必须承认,杜箬这张脸,演起妖‘精’来毫不费力气,慢慢呼吸就开始重起来…四目相对,他终于愿意垂眸捧住杜箬的脸:“说吧,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多狠的话啊!都到这份上了,居然他还忍着不肯就范。

    杜箬却不恼,松开咬着的‘唇’,凑进他的耳际湿濡呼吸,一字一句喘着气吐出来:“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跟着我,闭起眼睛…配合就好…”

    杜箬将手掌遮住乔安明的眼睛,然后上身凑上前,密集的亲‘吻’贴着他的‘唇’瓣一路进去…她是喝了酒的,味蕾的甜腻,酒‘精’的刺‘激’,整颗心脏都被她牵得紧缩到一起…妖孽啊…

    以他的身份,这样一次次背叛婚姻应该感到愧疚,可是每次他抱着杜箬的身体,慌张都多过内疚。慌张什么?慌张自己太过痴‘迷’,真要分开的那一日,他会舍不得放手。

    他以前一直觉得自己理智清醒,不可能对一个人一件物体产生怎样强烈的占有‘欲’,可是现在他有些担心,他这样贪婪的一次次宠溺,其实明明就是占有‘欲’。

    眼前这个‘女’人,整颗心,整具身体,他既然已经染指,就不许她再去接纳任何其他人!

    那晚乔安明留杜箬住在别墅里,温柔散,抱着她的身体入眠,很快就传来轻微鼾声。

    杜箬却一直没有睡着,侧卧着躺在他怀里,身旁的男人很少在睡眠中带着微笑,可是今晚他却始终嘴角上扬,是不是因为心情很好?

    其实杜箬自己也心情很好,可是这好心情的深处有不敢窥探的慌张,因为这样的幸福来得太圆满,所以惧怕散场时的荒凉。

    其实流言蜚语她都不害怕,害怕的是一眼到头,却依旧放不了手的执拗。.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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