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早晨七点三十分。。 更新好快。
从海洋的东岸开始,阳光开始光临这片古老的欧洲大陆。
埃及的太阳神阿‘蒙’-拉和希腊罗马的三位太阳神同时走过天际,不幸撞车,人仰马翻。
于是今天,伦敦‘阴’。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白金汉宫开始上班了。
麦克罗夫特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并没有如安西娅设想的那样睡上整整一个上午,尽管剂量上已经达到了,但显然福尔摩斯家的人‘精’力充沛非常人能及。
安西娅紧跟着他走进来,端着电脑继续处理她的紧急特派任务——在办公室的一角头盔boss的弟弟睡觉。
平时感觉冷冰冰,看你就像看金鱼的boss弟弟,在面对他的小‘女’朋友时绝对经历了完全变态进化,情商一下猛涨五百五,虽然仍旧呈现负数值,但在他高智商的辅佐下,贝克街的日常简直甜瞎眼。
所以这是一份很危险的工作。
安西娅淡定地想——
boss就不怕她爱上夏洛克然后伸出姐弟恋的魔爪吗。
麦克罗夫特按惯例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桌边,从堆积成山的文件中信手‘抽’出了一份:
“别傻了,安德森,就算你脱光衣服在夏洛克面前跳钢管舞,他也不会对你感兴趣……我派过至少一打身材级别在f以上的‘女’‘性’对他进行‘色’.‘诱’,但无一例外铩羽而归。”
他看也没看安西娅,补了一句:
“更别说你了,安德森,他对男人不敢兴趣。”
安西娅沉默了一会儿:“……我是‘女’的,boss.”而且我和你共事三年了。
麦克罗夫特看都没有看她,只是淡淡地说:
“是吗?”
“不不不,当然不是。”
安西娅立刻机智地改变了立场,并为boss在人名和‘性’别方面罕见的选择‘性’失忆找了一个完美的台阶。
她正‘色’道:
“自从我做了变‘性’手术以后,我时常把自己当成‘女’的。”
……
“‘性’别的确需要适应。”
麦克罗夫特拉开椅子坐下来,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他全世界独一无二的钢笔,懒洋洋地在文件批示上写了一句——
婚礼一切流程按皇室标准准备。
“夏洛克醒了吗?”
“贝克街自动屏蔽装置启动了,我正在试图破解密码。”
安西娅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打着。
她忽然皱起眉:
“boss,我找不到昨天晚上的视频。”
“这并不奇怪。”
他沉‘吟’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婚纱从法国定制。
“你们所有人的智商加起来也比不上夏洛克的反侦察能力,被他事前程序屏蔽是正常的。”
“不,boss,不是单方面的程序屏蔽……我们的监控器一直开着,如果贝克街启动反侦察程序,我们这边会显示出来。”
安西娅的手下意识地‘摸’着她的黑莓手机:
“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就像是有人昨天晚上把我们这边的监控器关了一样。”
“不可能,至少昨天晚上,世界上没有人能破解我的办公室安保措施。”
因为昨天晚上夏洛克睡着了。
“不必大惊小怪,这十有八.九是我亲爱的弟弟发明的新游戏。”
麦克罗夫特继续写着婚礼物品清单:
“今天早上的录像还在吗?”
“在。”
麦克罗夫特手里的笔微不可见地顿了一下——晚上的视频被夏洛克屏蔽了,早上的却还在?
难道他早上醒来后又把反侦察软件关上了?哦,这可不符合他弟弟的风格。
“从什么时候开始?”
“清晨六点十分。”
麦克罗夫特落笔:
“打开看看。”
“是。”
安西娅打开今天清晨六点十分的视频。
在她原先的预计里,她至多以为她会看到的仍旧是福尔摩斯先生抱着路德维希小姐的尸体睡觉的画面。
但是……
“bo……boss。”
安西娅瞪着电脑上的视频,嘴巴因为震惊而无法合拢。
麦克罗夫特淡淡地说:
“安德森,如果你每报告一件事,都要等着我来问的话,那恐怕我不得不解雇你了。”
“哦,我的上帝啊。”
安西娅却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麦克罗夫特说了什么,依旧瞪着电脑:
“福尔摩斯先生正在和……路,路德维希小姐睡觉。”
她的原话用的短语是“sleeph”
夏洛克皱了皱眉,显然不喜欢麦克罗夫特此时打扰他的短信:
“方便请自便。sh”如果他能打开他设下的二十三重小机关的话。
当他发现自己醒来,他的小‘女’朋友却还没有像清晨的‘露’水那样在阳光下蒸发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他需要做一点防护措施,以防他太过热衷于政治的哥哥把他的小‘女’朋友当成最新型的生化武器关起来。
麦克罗夫特最后总是能打开他的机关的,但至少不是现在。
他的动作极其轻微,但路德维希还是被惊醒了。
她习惯‘性’地伸出手臂,想要够到一边的闹钟看看时间,却忘了自己的肩膀碎了一块骨头。
在她的动作‘弄’伤自己之前,夏洛克及时握住了她的手腕:
“现在是下午六点二十五分,按你的习惯才没有‘精’确到秒……你还想要什么?”
路德维希收回手,只觉得全身上下都是疼的。
“我睡了多久?”
“十个小时零五分钟。”
十个小时零五分钟。
现在是下午六点二十五分,减去她熟睡的十个小时零五分……也就是说,她在今天早上八点左右才得以睡觉……
也就是说,夏洛克折腾了她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
怪不得她睡了这么久,‘精’神状况却比她早晨醒来时差多了,而且全身疼痛。
“你是个强.‘奸’犯,先生。”
路德维希闭上眼睛,完全不想睁开:
“请从我‘床’上下去,我不想与你为伍。”
“请恕我直言,只有开头能称得上是‘强.‘奸’’,后面……顶多称之为‘和.‘奸’’。”
夏洛克平静地说,眼睛依然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似乎她下一秒就会不见了一样: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疼?‘胸’闷?还有哪里感觉不舒服?要不要喝一点水?”
“……”
路德维希沉默了一会儿:
“你又被附身了……所以睡过就是不一样,嗯?”
夏洛克:“……”
“我哪里都不舒服。”
她闭着眼睛,她的声音有些微弱和沙哑——这是肺部呛伤的后遗症:
“和.‘奸’?我可没有要求你玩那些‘花’样,你后面居然用衬衫绑住了我的手……你当你在演《野兽派》么?不要狡辩了,你那就是强.‘奸’。”
“……”
好吧,他后面的确有些过火。
在他的小‘女’朋友主动攀附上他的脖子,‘吻’住他时,他因她的回应而彻底失去了理智。
随后,一发不可收拾。
……
夏洛克小心地避开她身上的伤口,把她抱在怀里:
“就当这是我的错。”
路德维希并没有拒绝:
“本来就是你的错。”
“……”
他勉强地说:
“就当本来就是我的错。”
“所以我们扯平。”
夏洛克皱起眉:“扯平?”
“我骗了你,但你当了强.‘奸’犯……我们扯平,以后你不许用我扔下你这件事为条件要我答应你什么。”
夏洛克抱着她,沉默了良久,才轻声说:
“这是不能扯平的,维希。”
他收紧了手臂:
“我动作粗暴,是因为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我在做梦,而梦里的你,不会受伤,也不会再死第二次。”
“死?”
路德维希抬起眼,似乎不能理解夏洛克的话:
“我死了?”
“当然,你心脏停跳了,脑电‘波’也消失了。”
夏洛克看着她的眼睛……她在他怀里就是小小的一团,看起来一捏就散了:
“你不知道?”
她心脏停跳了?
怪不得他如此失控。
“我不知道,我没有印象,我最后的记忆是我朝你开.枪的那一段。”
路德维希思索了一会儿,发现夏洛克并没有回应她,只好仰起脸:
“先生?”
夏洛克正盯着她,眼神平静,但……那种失控的,让她害怕的感觉,又出现了。
她与夏洛克争论安和的问题时,也曾出现这样的感觉。
“如果你下次再敢把枪.口对准我,无论你是出于什么理由,或什么目的。”
夏洛克平静地说:
“那我只能承诺你……后果会比今天严重的多。”
“……我会注意的。”
在显而易见的危险面前,路德维希很识相地表了态:
“后面就没有了,我再醒来,就发现自己站在窗户边,而太阳正在升起……”
夏洛克在半明半昧的光线里腾出一只手,拧开了台灯:
“你是怎么醒来的?”
“我感觉到阳光落在我的眼睛上。”
“戒指呢?”
“那不是你给我戴上的吗?”
路德维希举起手。
尽管指尖被烧焦了,灯光下那只手的形态依然纤细美好——只除了那只碍眼的,丑陋的黑‘色’石头戒指。
“我醒来时就发现它戴在我的手指上了。”
夏洛克盯着那枚戒指,没有说话。
他脑海里转动着各种让她把戒指脱下来的方法,但无一例外被他驳回了。
——他不敢让她把那枚戒指脱下。
因为他在惧怕。
现在发生的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人的生理极限,真的可以在死后数个小时再度唤醒生机?
“我死了多久?”
夏洛克搂紧了她的腰,低声说:
“没多久……几分钟而已。”
“几分钟?那也很不容易了。”
路德维希在他怀里闭上眼睛笑了笑:
“无论之前发生过什么……现在,请叫我奇迹。”
夏洛克在昏暗的光线里注视了她很久,才轻轻地抱紧她:
“嗯……你是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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