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疤和‘肥’佬,皆是‘露’出了得意的狞笑,首先是烟疤,一把抓住了轮椅上的病态老夫人的肩膀,直抓的后者一阵阵闷疼,口中闷声喊疼,便听得烟疤冲着山‘鸡’冷冷地威胁着:“山‘鸡’,你看到了吗,现在,你娘在我手中,接下来你要怎么做,需不需要老子来教你?”
‘肥’佬迅速走了过来,与其他几个黑道‘混’‘混’把山‘鸡’的娘围住了,不知何时,他从身上掏出了一把折叠刀,看似随意的把玩着,得意笑道:“山‘鸡’,你娘病重的厉害啊,这人啊,一上了年纪,就容易多病多灾,也不知道,我这把刀捅下去,你娘的老命还在不在呢?”
“畜生!人渣!‘阴’险!”山‘鸡’脸‘色’煞白至极,低声咆哮着,因为极度的愤怒,嘴角的肌‘肉’‘抽’搐不停,一双几乎要迸发出泪水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烟疤和‘肥’佬!
他是万万没想到,这两个家伙,竟然是抓了他的母亲,以此为要挟!
“我们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牵扯到我的家人?你们要是敢动我娘一根寒‘毛’,我就跟你们拼命!”
山‘鸡’一声声的怒吼了起来,心想着什么江湖道义,全部都是狗屁!
这两个家伙做出来的事情,可谓是丧尽天良!
烟疤冷笑道:“是吗?你倒是来拼命试试?既然对付不了你师父吴二楞,嘿嘿,很好,那就先那你娘开刀!”
随即,他冲着‘肥’佬使了个眼‘色’。
只听得哐当一声,‘肥’佬将手中的折叠刀拨‘弄’开,泛着冰冷寒光的刀刃,便是很快架到了山‘鸡’他娘的脖子上。
老‘妇’人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全身颤抖不停,泪眼婆娑的望着儿子山‘鸡’,凄苦不堪的呼喊着:“儿啊,快救救我啊,儿子……”
山‘鸡’瞬间便是流出了眼泪,他在青龙帮豹头舵‘混’了没多久,在此之前一直是‘混’迹街头不务正业,没少被老母亲责怪痛骂,可到了这种时候,母亲对他来说就是生命之中唯一的依靠,他岂能看着母亲落入这些人渣‘混’账的手中?
就在这时,吴天向前踏出一步,望着烟疤他们,一字一句的说道:“把老人放了,你们不就是冲着我来的么?要杀要剐,随便!”
“师父,不行啊!”山‘鸡’痛哭流涕,哭喊了出来。
“儿子,你怎么惹了这么大的祸啊?可不要牵连了旁人,男子汉敢作敢当!”老夫人失声大喊了起来,她认识吴天,即便现在的吴天改头换面戴了帽子换了装束,可当时在山‘鸡’家里的时候,老‘妇’人得到了他的恩惠,一直记在心里呢!
山‘鸡’低声道:“娘,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我……我不孝!”
“少废话!山‘鸡’,你跟错了人,现在就当着大家的面,帮咱们好好的修理修理你的师父!”烟疤冷声怒吼,忽然朝着烟疤丢过去了一根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铁‘棒’。
哐当!
粗如儿臂的铁棍,砸在地上滚了几圈来到山‘鸡’的脚下,他心里很清楚,烟疤这些人,就是要看着他亲自动手对付吴天,彻底决裂他和师父吴天之间的关系,并且达到泄愤的目的,可谓是一举多得。
“嘿嘿!”
“哈哈!什么狗屁师父徒弟,现在还不是老子们要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哈哈哈!”
烟疤和‘肥’佬这伙人,得意而猖狂的笑了起来,就等着看好戏了。
“快动手,打你师父!要不然,老子就拿你老娘开刀!”‘肥’佬冲着山‘鸡’冰冷森森的威胁着。
“把铁棍捡起来。”忽然,吴天头也不回的命令着,自然死说给山‘鸡’听的。
山‘鸡’抹了抹眼泪,倏然双‘腿’发软,颤抖不停,哭声道:“师父,不行,万万不可!你对我有恩,我怎么能反过来对付你啊?不行!”
吴天叹了一口气,转过身蹲下来,把铁棍捡起来递给山‘鸡’,道:“拿好,他们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救你娘要紧,听到没?”
山‘鸡’又是一阵痛哭流涕,不敢违抗吴天的命令,只好把铁棍握在手中。
“呦呵,好一对重情重义的师徒!可惜,‘毛’用都没有!只有一股子蛮力,‘混’个屁的黑道!老子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混’黑道,要是没点儿手段没点儿脑子,就只有落得个悲惨的下场!”烟疤无比得意的笑了起来,仿佛在这一刻拿着铁棍要对付吴天的,不是山‘鸡’而是他自己。
对他和‘肥’佬来说,借刀杀人也不错,甚至比自己亲自动手还要兴奋。
“山‘鸡’,打他!首先来点简单的,打他三棍子!”‘肥’佬大声呼喊着,以山‘鸡’的母亲为要挟,冲着山‘鸡’一阵命令。
山‘鸡’浑身发抖,不敢也不忍心打吴天,手里拿着的铁棍,也是在不停的颤抖。
“山‘鸡’,听他们的,打!”吴天一脸严肃。
他现在的局面,就是寡不敌众,来到燕京的时间太短,还没有培养出自己的势力,被烟疤和‘肥’佬摆了一道。
假以时日,他一定能够培养出一批自己的心腹手下,到了那时候,什么烟疤,什么‘肥’佬,根本不够看。
可现在,他必须要救山‘鸡’的娘,必须要承受一些痛苦。
嘭!
在他的严厉命令之下,山‘鸡’抡起了铁棍,冲着他打了过来。
这一棍子,直接打在他的肩膀上。
吴天尽管是从丹田提起了一股气劲,强硬的抵抗着这一棍子的力道,却免不了会有些疼痛。
“再来!”他忍着痛,大喊道。
山‘鸡’哭着抡起铁棍,又是一棍子打下来。
嘭!
与此同时,烟疤黑‘肥’佬那边,一阵阵哄笑传来。
他们都在看热闹,看好戏。
“什么狗屁副舵主,农村来的二愣子,白痴!”
“敢跟咱们烟疤哥和‘肥’佬哥斗?不自量力!哈哈哈!”
几十个‘混’‘混’,在青龙帮三大舵之中算不上中坚力量,不过他们都是烟疤和‘肥’佬的势力团伙,经常‘混’在一起为非作歹,看到烟疤黑‘肥’佬的仇人被打,他们一个比一个笑的欢腾。
刚才那几个被吴天打趴下的壮汉们,纷纷爬了起来,站在一旁叫好。
嘭!
又是一下!
吴天继续忍受着疼痛,岿然不动安如山。
他一直盯着烟疤和‘肥’佬,这两人从最开始就没把他放在眼里,没把他当做副舵主来看待,这一次的计谋,肯定是酝酿已久。
打够了三下之后,山‘鸡’无比紧张的问道:“师父,您还好吗?我我、我没用,让师父您受苦了,师父……”
吴天不以为然,淡淡的摇摇头说道:“没事,我扛得住。”
“你以为就这么完了吗?山‘鸡’,听好了,现在,握紧了你手里的家伙,朝着你师父的那个部位,狠狠地来几下!”烟疤嘿嘿冷笑,‘摸’着下巴摆出了极为得意嚣张的姿态,手指一勾,指向了吴天的胯下。
吴天只觉得‘胸’腔里一股怒火蓬勃燃烧!
而山‘鸡’吓得半死,浑身哆嗦着:“啊?”
那个部位?
他当然知道烟疤所说的部位,就是师父吴天的胯下,这要是一棍子打下去,还不得让吴天断子绝孙?
狠毒!
太狠毒了!
‘肥’佬狞笑连连:“哈哈哈!山‘鸡’,你没有选择,赶紧照办!要不然老子就让你老娘尝尝苦头!老子倒要看看,你娘一把老骨头了,能不能经得住!”
“儿啊,万万不可啊!不能这么做,不能这么对待我们的恩人!千万不要!”老‘妇’人泪眼婆娑的喊了起来。
‘肥’佬怒了,冲着老‘妇’人怒吼:“麻痹的老家伙,再嚼舌根一下试试?信不信老子割掉你的舌头!妈的!”
“哈哈!”
“哈哈哈”!
顿时,这些‘混’‘混’们,都是大声笑了起来。
“山‘鸡’,继续!打!我命令你,对我动手!”吴天大声喊了起来。
他虽然站着没动,然而眼神却是始终在密切观察着周围的形势,以及包括烟疤与‘肥’佬在内的每一个‘混’‘混’的举动,刚才他忍着被山‘鸡’用铁棍暴打的时候,这些家伙们就在不停的欢笑着,多多少少放松了一些警惕。
而现在,他继续让山‘鸡’对自己动手,不仅是让这些‘混’‘混’们更为得意,更是让他们的警惕‘性’又一次放松了很多。
如果他不这么做,不让山‘鸡’动手的话,那么烟疤他们,必然全神贯注极为警惕,不会‘露’出一点破绽。
但现在——
烟疤和‘肥’佬笑的很欢腾。
人的情绪,出现了大喜大悲的状态,必然留下破绽与漏‘洞’!
就在山‘鸡’握紧了铁棍,含着泪准备对吴天动手的那一刻,有人动了。
一道人影忽闪而过,在远处街灯的照耀之下,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残影。
快!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
他瞄准了方向,早有准备,计算好了一切。
嘭!
一声闷响传来,惊呆众人。
只见在刚才的那极为短暂的一刹那,吴天从原地飞奔而出,径直扑向‘肥’佬,空手夺走对方手中的折叠刀,并且反手一扣,将其双手反扣,顺便用头狠狠撞击对方的‘胸’口!
这一撞,力道雄浑十足。
再看‘肥’佬,笑声戛然而止,一张脸瞬间变得紫青发乌,哇的一声,‘胸’口闷疼极为难受,忍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
而吴天已经是将折叠刀伸到了他的脖子上,抵住了大动脉。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短短几秒,风驰电掣,有如神助。
顿时,这些‘混’‘混’们慌了神,纷纷后退。
刚才还满脸嚣张得意之‘色’的烟疤,刚要后退,却是眼前一黑,只看到一只脚猛然踢了过来,势大力沉,直接踢中了他的‘胸’口。
嘭!
他飞了出去。
“谁敢动?”夜幕之下,犹如天神下凡的吴天,大声呼喊,目光如鹰,犀利而凌厉,盯着刚刚被自己一脚踢飞的烟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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