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辰着实被吓得不轻,睁着眼大口大口喘息,后背泛起一层细密的汗。
察觉到她轻微的颤抖,雷厉也知道她被吓坏了,急忙将她翻转过来面朝自己,大手轻拍她的背脊,“没事儿,没事儿,别怕。”
在他的安抚下,潘辰狂‘乱’跳动的心脏渐渐安定,这才想到秋后算账。她一把推开他,坐起来,严苛质问,“你想吓死我啊!”
“谁知道你胆子那么小。”雷厉倒打一耙。
“半夜三更突然冒出来个人,当然会被吓到。”潘辰懒得跟他争辩胆大胆小,只关心,“你进来干嘛?”
“睡觉啊。”他神‘色’自若,半点没觉得半夜溜进来是理亏。
潘辰双眸一眯,“你睡觉跑我‘床’上来?”
“没办法,已经习惯抱你睡了。”他讲得义正词严,“你不在,我睡不着。”
狗-屁,什么习惯一个晚上就能养成。
潘辰重重哼了声,想起另一件事,“你怎么进来的?我明明有反锁‘门’。”
“外面有钥匙啊。”他答得理所当然,好像她问了个多白痴的问题似的。
冷静,必须冷静。当务之急是必须把他从‘床’上请走。
闭上眼睛,从一默数到十,潘辰压抑心中狂燃的怒火,保持心平气,“行了,你快回去吧,这张‘床’这么小。”
“不小。”他双手一撑,拍了拍‘床’垫,“你看,都能趟成大字。”
“两个人睡就挤。”她耐着‘性’子,循循善‘诱’,“医生不是叫你不能感冒吗,两个人……啊!”
劝阻的话还没说完,她就被一道力往前一带,人重重跌入他怀里,紧随而来的还有他含笑的调侃,“这样就不怕感冒了。”
眼看他又把自己抱了个满怀,潘辰立即奋力挣扎,“你放开……”
“嘘。”他欺近的声音,近乎低-‘吟’,“别‘乱’动,否则出问题可别怪我。”说着还故意往前‘挺’了‘挺’小腹,纵使潘辰没有经验,也明白他所言何物。
于是,她立马停止挣扎,僵硬着身子不敢再动弹。
“这才乖。”雷厉满意地勾起嘴角,抱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些。
潘辰警戒地缩在他怀里,提防着他的轻举妄动,紧张得仿佛‘毛’发都竖了起来。
结果等了半天雷厉愣是没啥举动,倒是她,因为长久保持一个姿势,背脊酸得发疼。她小心翼翼地挪动身子,在他怀里翻个身。
背脊得到解放,她缓缓舒了口气,可没来得及全身放松,耳畔就响起他低沉的问话,“睡不着吗?”
刚刚松懈的神经倏地绷紧,她清清嗓子,“没有。”
“如果睡不着咱们可以做点别的。”雷厉靠在她耳边说。
“睡得着、睡得着。”她急忙保证。
雷厉弯起嘴角,“那就快点睡。”
潘辰猛点头,紧紧闭上双眼。起先,她以为神经这么一松一紧,边上又躺着一个危险人物,铁定会睡不着,哪晓得贴着他温暖的‘胸’膛,听着他匀称的呼吸,她没多会儿便有了困意。
感受到她身体渐渐放松,呼吸越来越沉,雷厉轻手轻脚地拉高被子盖住她的肩膀,‘唇’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
其实,他真没有撒谎。
没抱着她,怀里总觉得空落落的,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越睡越冷,还是抱着她暖和。
话说,他这也是遵照医嘱,医生不是叫他不要感冒吗。睡暖和了,才不会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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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潘辰继续重复白天当丫头,晚上当陪睡的命运。
庆幸的是,除了抱得紧点,偶尔亲亲她的脸和额头,雷厉并未做出其他过分的行为。
潘辰甚至乐观地想,或许他真是逗自己玩儿,并不会让她卖-身抵债。
然而,梦想很美好,现实很残忍。
就在雷厉出院的头天晚上,她照例伺候他吃好‘药’,正打算拿衣服去洗澡,就被他叫住。
“等一下再洗,我有事跟你说。”雷厉从‘抽’屉里取出一份纸递给她,“你看看,如果没问题就签字。”
签什么字,潘辰诧异地接过来,目光触到封面斗大的三个字,心里咯噔一下。
协议书?该来的还是来了吗?
她屏住呼吸,竭力保持镇定,翻开那份协议。
果不其然,里面正是有关30个月陪伴义务的具体约定,看到“合约期间,乙方应满足甲方提出的包括x生活在内的需求”时,潘辰悲从心来,鼻头一酸,喉咙更是紧得发涩。
之前的乐观与侥幸碎裂成一地,潘辰死死咬牙,不允许自己在他面前哭出来。事已如此,哭泣并不会换来敌人的仁慈,倒不如留着‘精’力去为自己争取点利益。
她吸了口气,硬是把泪‘逼’了回去,再力持冷静地询问,“我需要搬去跟你同居,是吧?”
雷厉微笑颔首。
“还要负责家务?”潘辰又问。
“只需负责打理我的日常起居就好。”怕她不明白,雷厉举了个例子,“就是把衣服送洗什么的。”
“其他陪你的‘女’人也要做这些吗?”潘辰语调平静地陈述,“据我所知,她们都不是你的固定‘女’伴。”
雷厉怔了下,抬头看她,眸子里有笑意。“从哪儿据知?”
“这个不重要。”她当然不会说是从许译以及宋博彦那里套出的话。
见他没反驳,潘辰一鼓作气说,“既然她们不用做那么多都能一月拿到100万,我做得多,酬劳应该更高。”
“你在跟我讨价还价?”雷厉微微眯眼。
“你说过你是生意人,做生意当然要讨价还价。”潘辰不卑不亢。
“那我是不是该夸你孺子可教?”雷厉黝黑的眸子闪过兴味的光芒,“好吧,既然谈生意,说说看你的价码是多少?”
“半年。”潘辰冷然道,“一月500万。”
“500万?”雷厉挑眉,“丫头,你好像很不了解市场行情。”
“就是一线‘女’星,一个月恐怕也没有500万。”他补充。
“你敢保证她们只陪你一个人吗?”潘辰据理力争,“更何况,她们应该早就被很多人碰过吧?”
“你的意思是……”雷厉挑起她的下巴,深深望进她的眼睛里,“你还是c-‘女’?”
毕竟是不经人-事的大姑娘,听他大刺刺地把那两个字说出来,潘辰耳根处渐渐染成薄薄的粉‘色’。
雷厉好整以暇地观察着她的表情,又问,“你没‘交’过男朋友吗?”
潘辰错以为他质疑自己,想也没想就吼道,“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花’?我很洁身自好,连男生的手都没牵过。”
“很好。”他慢慢勾起嘴角,下一瞬,健硕的身躯朝她俯过来,薄=‘唇’准确的封=缄了她嘟起的嘴。
被‘吻’得措手不及,潘辰错愕地瞪大双眼,脑中一片空白。
起初时,他‘吻’得很轻,仿佛蝴蝶在‘唇’上煽动翅膀,可渐渐地,他开始加深这个‘吻’,薄=‘唇’热烈的‘揉’=擦着她,舌=尖反复试探,追逐,仿佛猛狮在‘诱’袭猎物。
潘辰本能地挣扎,然而如此强势的‘吻’,她根本无处可逃。
放肆的‘吻’不知持续了多久,潘辰只觉得全身都在发软、在发=烫,还在微微颤抖。
好不容易,当雷厉终于松开她时,她只能半靠在他的‘胸’膛急促地喘=着粗=气,双颊更是像火烧一般滚=烫。
雷厉静静望着两颊桃红的她,拇指拂过那被‘吻’得通=红的‘唇’,缓缓吐出四个字:“物有所值。”
她的滋味,比记忆中更好。又软又甜,一尝上瘾,更主要的是,想到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品尝这份甜美的人,他心底便腾起一股说不出的欢-悦和满足。
这样的美味只尝半年,未免太少了些。
“我同意加价,但是500万太贵了,这样吧你陪我一年。”
不愧是商人,前一秒还抱着她‘吻’得热-辣,下一瞬却能带笑讨价还价。潘辰狠狠鄙视了被‘吻’搅‘乱’心神的自己,强装镇定。“你明明说物有所值。”
“好吧,我再让一步。”雷厉轻轻捏她的下巴,“300万,10个月。”
不等她出声,他抢先说,“丫头,做生意一定要学会见好就收,否则极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10个月,尽管不是她的预期,但已比原定的要少了很多。
潘辰一横心,视死如归般咬起牙,“好,10个月,从你受伤那天算起。”
雷厉也不跟她计较这么几天,爽快答应,“可以,但合约里得加一条。”
“加什么?”潘辰满眼戒备。
“协议期间,你还得协助我工作。”雷厉不容置喙地说,“你这10个月的任务就是陪我,陪我工作也不算超出责任范围吧。”
这么一说,好像的确不算超范围。
“好吧。”潘辰不情愿地说,“但我先说明,我没有这方面的工作经验,万一出什么茬子,你可别借机又威胁我。”
这男人老‘奸’巨猾,一定要把丑话先说在前头。
“放心,有许译在,出不了茬子。”雷厉把改好的协议递给她,“签吧。”
潘辰握着笔,笔尖落在纸上的刹那,突然收住。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她惊恐地抬起头,有些结巴地说,“那个,我也有个要求。”
雷厉挑眉,示意她说下去。
她咽了口口水,近乎自语地低喃,“你不能要求我做变-态的事。”
她说得太小声,雷厉没太听清,追问:“不能、什么事?”
潘辰吸口气,提高声音重复了一边,“不能要求我做变=态的事。”
雷厉怔了下,随即眼底晕起笑意,“什么是变=态的事。”
“就是非正常的那个什么。”潘辰死也挤不出x--‘交’两个字。
“那个什么是什么?”雷厉笑着追问。
听到他话中藏不住的笑意,潘辰恍然,这家伙故意逗她玩儿呢。她愤愤地瞪了他一眼,正‘色’道,“不能s、m,更不能从后面。”
刚才签字那刻,她突然想起实习时曾随阮屿做过一篇落马官员的专访,这个官员除了贪财,还有个最大的嗜好就是玩‘女’人,而据跟他发生过关系的‘女’‘性’讲述,他的x行为很变态,喜欢虐=打‘床’=伴,就是所谓的s==m,她害怕雷厉也有这种变=态的嗜好,如果被那啥,她宁愿背负对欧鸥一辈子的愧疚,自己坐牢去。
望着她佯装正经的样子,雷厉‘摸’着鼻子,状似很为难地说,“怎么办,我就喜欢从后面。”
天呀,有钱人怎么都这样重口。
潘辰震惊,张着嘴,半天才憋出两个字,“变=态。”
“变=态?”雷厉坦然一笑,慢吞吞地说,“据我所知,很多男人都喜欢后=进式。”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潘辰虽没有那方面的经验,但她有个理论超级丰富的室友——邵佳乐。大学时邵佳乐就以鉴赏艺术为名,带着她们观看了一部岛国小片,还顺便给她们普及了下常见的几个姿势。
被雷厉一说,潘辰脑子里立即浮出那个所谓的后=进势,脸烧得更红。
看她脸红似血,雷厉佯装才明白地哦了声,“难道你说的是g-‘交’?”
听他越说越‘露’骨,潘辰又羞有气,顺手就把协议书朝他扔过去。
雷厉头一偏,躲过了她的攻击,大笑道,“放心,我从不穿美特斯邦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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